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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銜寶珠。

這時,身穿明黃袞服的東陵褚天,頭戴吉服冠,腰束吉服帶。袞服上繡有十二章紋,其樣有日、月、星辰、山、龍、華蟲、黼、黻八章在衣上,其餘四種藻、火、宗彝、米粉在裳上,並配用五色雲紋。

如此華美大氣的龍袍,穿在這個成熟穩重的年輕男子身上,別有一番威嚴與剛陽之氣。

待他入坐之後,眾文武一起跪地叩首,朝拜。

“吾皇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謝皇上!”

眾官入座。

“今日乃朕上朝把政的第十一個年頭,東秦國能有今日的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也全是託了眾卿之福,若不是你們日夜操勞,輔佐朕的大業,朕也不可能有今日。”

“臣,惶恐!”

“不必不必,現下,東秦內無政憂,外無兵患,可謂歌舞昇平。今日的大典,也就照例舉行。”

東陵褚天語落,大殿內頓時絲竹聲響,春殿外嬪娥魚貫而入,個個輕舞水揮,隨著笙簫聲起,一曲曲霓裳歌舞遍徹整個皇宮。

殿內,流光溢彩,觥籌交錯

所有大臣半斂著眸光,舉杯互飲。時而嘆息著當下時局,時而盯著屋內歌妓輕言唏噓幾句。

這時,霓裳舞罷。

殿外太監用尖銳且精練的聲音喊道;“晉王府的歌姬舞女為祝賀皇上第十一朝登基大典獻藝一曲。”

語罷

一群打扮清麗脫俗的綵衣女子,前後有序,呈花瓣般擁簇著為首的王菁菁入內。

紅衣如火,飛舞如蝶,王菁菁的第一個出場,便迎得滿堂喝彩。

然而,跟其身後的蘇念尾,一身白衣,直直踏進殿鑾之中。

她右手抱琴,眸光如炬,直直掃視著臺上袞袍男子。

四年不見,四年不見的他,褪脫去了當年的稚嫩,完全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

眼前的他,幾乎可以跟天神媲美,那完美的五官,如刀削般菱角分明。他全身上下,所散發出的成熟與穩重,是蘇念尾從不曾見過的。尤其是那種藐視天下的氣魄,似乎一切都在逃不脫他的掌握的氣息,讓她也覺得陌生。什麼時候,他給她的感覺是這樣霸氣,是這樣冷漠了?

她有剎那的錯覺,自己眼前不再是當年那個痴情的少年。而是,一個沒有情感,只有江山的陰冷帝王。

然而,這種感覺,果然沒是真的。

從他旁邊那個頭戴鳳冠,身穿鳳服的女子可以看出,這一切,真的都變了。四年,真的徹底將他改變了。

那個女人,儀態端莊,耳畔只掛一對銀色的月形耳環,簡單又不失大雅。雍容撫媚,白化細膩的玉頸掛戴著一塊玉佩,將她的肌膚顯現得與玉一般清澈無暇,透明潔淨。同時,她清麗的臉蛋上,稚嫩的表情就如一個不知人間煙火的仙子,靈動無比。如此貌美的模樣,不知讓多少人失魂,最另人難忘的卻是那一雙黑色的星光水眸,眸子如月光般皎潔、仿若一片海洋般湛藍,淺淺一笑便能吸引住千萬人。

這一刻,她有些失神。

那個女人,就是當今的皇后嗎?夠美,夠端莊,夠賢熟,可是,為何她的心卻如此的疼?

迎上他的眸光,在那一瞬間,他的整個神情都變得冷漠而嚴肅,目光中帶著一種淡然,整個人全身上下散發出咄咄逼人的氣焰。

蘇念尾這一刻有些膽怯,她慌忙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

她怕再看一眼,就多增一份伯望。再多看一眼,她不敢再去確認,他就是自己當初所認識的皇帝小鬼。

琴聲,悠悠然

殿內,那個白衣女子飄然坐下,她面無表情的閉上雙眼,似乎正在尋找什麼,過了良久,她輕咬紅唇,終於伸出了纖纖十指,拔下了輕柔而有力的第一指。

琴開始共鳴,發出陣陣悅耳之音。

緊接下來,場內,如魚兒般靈巧的舞女們,來回揮初穿梭,其動人舞姿風頭皆蓋過那位默默無聞的白衣女子。

但,那如忽而如潺潺小溪,靜靜地淌過原野;忽而如高山流水,叮叮噹噹奔流不息;忽而如靜夜裡小蟲兒噥噥;忽而如悠林裡小鳥兒竊竊私語的琴聲,似漸漸被體內的莫明怒火點燃。

她的琴聲,越發高昂,將方才的柔和轉發成悲憤。琴聲,陡然大變。

是的,她的琴聲不再是小溪,不再是蟲鳴,鳥語。瞬間,已變得仿若江水滔滔;仿若無盡大海的波濤洶湧;繼而萬馬奔騰;繼而如鷹擊長空;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