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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當音樂響起的時候,四個人很快進入狀態,蘇瑞玩過樂隊,算是半個專家。她的眼光也堪稱挑剔,可是,在這樣挑剔的找茬裡,蘇瑞還是不得不承認:他們很牛。

是的,很牛。

演奏天衣無縫,精準中不乏激情,時不時蹦出的音符,幾乎帶著天才般的光暈,讓人仰視。

主唱的聲線尤其天籟。

他唱歌的時候,會讓人不由得猜想:這真的是人類發出來的聲音嗎?人類的聲音,可以美成這個樣子嗎?清冽,純粹,空靈,讓人瞠目結舌的完美男中音。

(八十四)愛與性的因果(10)

一曲之後,蘇瑞想也不想,當即拍板。

這樣一支樂隊,足夠沸騰全場了。她現在只恨這個舞臺不夠大。

甚至連主唱略顯冷傲的臭脾氣,蘇瑞也原諒了。

誰叫人家有天賦呢?

胡娟對這個決定同樣沒有異議,事實上,在場的每個人都被他們的表演鎮住了。

然後,便是緊鑼密鼓的準備,人一旦忙碌起來,時間便過得特別快。

宴會的時間定著八點,七點半的時候,蘇瑞才算真正忙完。她重新審視了一下整個宴會流程,確保萬無一失後,便安排公關公司的迎賓人員在酒店門口等客人。

胡娟則抓緊時間去收拾打扮了:蕭蕭的朋友,全部非富即貴,如果現在不抓緊時間多認識幾位,不是傻蛋麼?

蘇瑞很自發地將自己定位為“幕後工作人員”,所以,尚能安然地穿著T恤、牛仔褲。絲毫不覺尷尬。

接近八點的時候,客人終於陸陸續續而來,胡娟換了一襲真絲的旗袍式長裙,酒紅的頭髮在腦後盤成一個復古的髮髻,婉約多姿。

她很善於接待客人,而且,對每個人的身份來歷竟也打聽得清清楚楚,寒暄起來,不偏不倚,有寸有節。端得是八面玲瓏,滴水不漏。

蘇瑞遠遠地看著,忽而覺得:其實胡娟是個人才啊。

莫梵亞也算是慧眼識珠。

既然前臺有這麼一個可人兒,蘇瑞更是樂於退居二線,她先去廚房巡視了一下主餐的配置情況,又檢查了音響與照明設施,最後,繞啊繞,繞到了斯傑他們暫時作為後臺的休息室了。

等會司儀開場後,緊接著就是樂隊的表演。然後,主辦方講話。再然後是餘興小節目。最後自由活動。

——蕭蕭這次辦宴會,除了宴請賓客、告訴大家她已回國外,好像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

司儀八點半開場,九點鐘的時候,斯傑他們就要上場。

蘇瑞可不想其中的環節出任何紕漏。

不過,那位主唱今天的心情,著實不太好呢。她莫名覺得擔憂。

果不其然,在蘇瑞走到休息間的門口時,便聽見裡面傳出斯傑的聲音。

“你答應他了?你怎麼能答應他呢?我們不是一開始就說好了嗎,只做自己喜歡的音樂。他上次拿的歌,切,什麼狗…屎!難道你要我去錄那種俗爛的歌曲?打死我也不去!”

斯傑的態度有點狂躁,不過,他的痛心疾首卻不像假的。

“斯傑,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都知道,你雖然一直和我們混,可是你根本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小孩,更加不是從你口中那個貧民窟裡出來的。不然,上次犯事,為什麼會那麼容易擺平?你應該知道,上次我們打的人,可是部長的兒子。——這樣都可以毫髮無損地放出來,我早就覺得奇怪了。”

(八十五)愛與性的因果(11)

蘇瑞本來想推門進去,聞言,反而猶豫了。

那是他們樂隊內部的事情,她一個外人,如果無端端地插嘴,也許反而將事情攪黃。

念及此,蘇瑞只得繼續站在門口,先聽聽情況再說。

果不其然,那個人的話音一落,斯傑沉默了。

倒是鍵盤手凜子在旁邊調解道:“秀一,斯傑到底是什麼身份,其實和我們沒多大關係,大家能在一起,就是因為喜歡做音樂。他是什麼出身,礙著我們什麼事了?”

他口中的那個秀一,應該就是那名主唱。

不過,這個名字怎麼那麼日化?難道是混血兒,或者,原本就是日…本人?

蘇瑞有點不太確定了。

“當然不礙事,事實上,上次如果不是斯傑背後的人幫我們把那個狗…屁部長擺平,也許我們早就在拘留所被人弄死了。可是——他有這個後盾,可以去玩什麼純粹的音樂,我們卻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