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斬首,要麼以yin**子之罪被陛下行以宮刑,你說這兩種懲罰那一種更體面些?”
苦笑,歐千洛拍了拍任逍遙的肩膀,抱歉道:“不好意思,逍遙兄。”發現自己正緊緊地握著慕青兒的手腕,觸電般的鬆開來,掩飾性地抱拳施禮,請求慕青兒陛下:“陛下誤會任統領了,任統領和千洛情同兄弟,羞辱之說純屬子虛烏有,況且任統領千方百計救得千洛和吟雪性命,又全力以赴替陛下研製火器,並組建了火器營,千洛不敢虛誇,若非任統領及時帶人援助,或許陛下如今還身陷大金,千洛求陛下寬恕任統領,不要毀了南靖國的中梁砥柱。”
好一個情同兄弟,難道兄弟之間連妻子也可以共有嗎?還是另有隱情,不得已而為之?
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慕青兒愣怔了半響,突然脫口對吟雪道:“吟雪,既然你喜歡任逍遙,朕成全你們。”轉過頭來醉眼惺忪的望著千洛,慕青兒口齒含混不清的低語道:“千洛,朕替你休了吟雪好嗎?朕是千洛的糟糠妻子,有權懲處不軌的侍妾,對吧?”
“陛下”吟雪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上,淚水流了滿臉,對慕青兒叩頭道:“謝陛下不殺之恩,謝陛下對吟雪的眷顧和恩寵,謝陛下饒恕逍遙任統領”
一句“朕是千洛的糟糠妻子”,早讓歐千洛柔腸百轉,自命此生再也“無情”的“無情將軍”歐千洛緊緊地合上雙眼,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攜青兒和吟雪逃出公主府一路上的歡歌笑語再度重現,青兒的“夫君守則”猶在耳邊迴盪,“糟糠之妻不下堂,就算青兒不會女紅,燒飯會糊,炒菜會糊,或許連燒開水也會糊,千洛也得包容青兒,永遠不能休妻”
吟雪脫口而出的一句“逍遙”讓慕青兒心裡一陣冷笑,好,好,叫的可真是夠親熱哦
“死罪可恕,活罪難逃,吟雪妹妹,既然你如此惦記任逍遙,那就替他受朕一劍”慕青兒閃電般出手,拔出趕過來扶著自己的含煙腰間的佩劍,刺向吟雪
“不要”任逍遙大喊著撲了過來,就像護犢的野狼,完全是下意識的一掌推開慕青兒陛下。
那一掌凝集著任逍遙對吟雪的關愛之情,情急之下,那裡拿捏得住輕重,慕青兒悶哼一聲,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飄了出去。
“陛下”吟雪和眾人一起驚叫起來。
跟來的侍衛俱是任逍遙的舊屬,突發變故,不由面面相覷,看看慕青兒陛下,再看看任逍遙,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吟雪和含煙急忙去追慕青兒陛下,繡紅的劍毫不猶豫的刺向任逍遙,卻被羅松空手入白刃奪了劍,眨眼功夫制住了繡紅。
聽到驚叫聲,歐千洛倏然睜開雙眼,卻見慕青兒的身體朝門外飛去,意識到不妙,哪裡還顧得自己不能運功的危險,歐千洛身體驟然發力箭也似的飛射出去,後發先至,搶在吟雪和含煙之前接住慕青兒,緊緊地抱在懷裡。
借旋轉之勢停住身形,雙腿沉重的杵在地上,歐千洛急問道:“青兒,你怎麼樣?”
任逍遙的“赤陽掌”落在慕青兒的左臂膀上,熱毒迅速擴撒開來,小臉燒的緋紅,本能的把臉頰緊貼在歐千洛的肩頭,千洛身體的寒涼讓慕青兒覺得格外舒爽。原來,由於驟然運功,驅動了封閉在雙腿上的“冰蠶毒”,極度的寒意滲透到骨髓,瞬間隨血液瀰漫到全身,歐千洛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凍般僵硬。
慕青兒沒有言語,只是默默的凝視著歐千洛焦慮的眸子,促狹的微笑,目光緩緩停在千洛稜廓冷凝的嘴唇上,笑容凝固,因為,千洛刀刻般的唇線已經變得蒼白。
千洛,青兒對不住你,青兒以為你已經故去,違背了我們一生相守的諾言,稀裡糊塗的被牧風陛下所迷惑,可是,看到你如此落魄,青兒不由自主的就會心痛,千洛,無論你和吟雪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青兒都能理解,青兒下此賭注,只是希望能夠幫助千洛儘快站立起來。
“逍遙,你瘋了嗎,竟敢忤逆陛下,還不快向陛下請罪”吟雪的小臉也是蒼白得嚇人,卻是因為任逍遙失手傷了慕青兒,極度驚駭和恐懼所致。
吟雪的驚叫讓慕青兒從沉吟中回過神來,沒有回頭去看吟雪,眼睛看著千洛,口裡卻在調侃吟雪道:“吟雪,任統領對你情發於心,哪裡能不拼命地護著你。”
“陛下,求你饒恕任統領”吟雪傻子般的除了叩頭求饒,似乎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
逍遙,你的膽子真大,你不知道弒君是誅九族的重罪嗎?即使是無意中傷了陛下,其罪只怕也得問斬。
任逍遙乾脆連叩頭認罪也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