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修車要價很高,卻仍有不少車主願意上門,即便修車廠內偶爾會上演老闆和客人爭執的場面,但是文森從不求客人,客人還是會再度上門。
“跟著文森那老傢伙工作很辛苦吧?他摳門又吝嗇,搞不好連正餐都不供應給你,想不想找比較像樣的工作?我是PUB的老闆,我們店裡缺個跳豔舞的女孩,你會跳舞吧?看你的身材就知道你練過舞蹈的。”
羅夜挑眉看著搭訕的客人,不領情的說:“我喜歡花錢去跳舞,不喜歡跳舞來賺錢。”
“那你這份工作又能夠賺到多少錢?你是留學生吧?學生不都需要更多的錢?錢很重要的。”
“你要是繼續幹擾我的員工做事,我就把你的車全部拆了,讓你的車再也跑不了。”文森走過來將一把鑰匙交給羅夜,“你把車開到這裡去,然後把車交給貝克。”
“把車交給貝克?那我怎麼回來?”
“搭公車回來。”
看了一眼文森給的住址,羅夜眉頭皺了起來,“有沒有搞錯?很遠耶!”
“不想去也可以,你就跟這傢伙去他的店裡跳豔舞好了。”
聞言,客人眉開眼笑,“這樣奸,你就跟我去跳豔舞好了。”
羅夜最討厭趁火打劫的人,她扯下脖子上黑得不像話的毛巾,也不管對方一身名牌,直接把毛巾塞到客人懷裡,“等我想花錢跳舞的時候就會去,名片你可以留給文森。”
名片放文森那?他又不是發神經,文森拿到名片一定是丟進垃圾桶,而且文森正拿著螺絲起子想對他的愛車動手。“好,不說了,拜託你快點把車弄好。”
文森得罪不得,他還有個拿手絕活,就是別人需要一星期修好的車子,他一天就可以搞定,更怪的是,他想要任何零件,幾乎沒有拿不到手的。
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還不走?”文森瞪著她催促。
“你沒給車資。”
“真是麻煩的傢伙,拿去。”文森從口袋掏出幾個歐元塞給她。
“就這樣喔?真是吝嗇”羅夜邊嘀咕邊走向停靠在門口的車子,正當她低頭坐進車內時,幾個看起來像混混的高大男人進入修車廠。
“你們又來做什麼?”文森態度比往常還差,顯然這幾個不速之客是不受到歡迎的。
“來問問你有沒有改變主意,你知道道格斯很重視你吧?你該對自己的好運感到慶幸。”
“你回去告訴道格斯,我的決定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道格斯也有話要我轉告你,他說他的耐性有限,如果這個月底你不給他一個交代,當他失去耐性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無法預估,這深奧難懂的話,你聽懂了嗎?”
文森手上動作沒停,依然做著自己的工作,眼睛則專注的看著車子,“既然是深奧難懂的話,我這個腦力退化的老人怎麼可能會懂?你還是回去叫你老大解釋給你聽吧!”
方才還想挖角的客人替文森說起話來,“你們可以離開了,文森講得很清楚,回去叫道格斯不要逼人太甚。”
“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講話嗎?”
“那麼你們又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嗎?”
“客人,不要惹是生非,你的車子已經修好了,再不開走我就把全部的零件拆了。”文森不讓他說下去,拿他的愛車威脅他快快離開。
“文森。”客人回頭望著他。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這沒你的事情,以後還要我幫你修車就快走。”文森活像多長了一隻眼,頭都沒抬,卻知道羅夜在外頭看著裡頭的狀況,他提高嗓門吼著,“外頭的還不去做事,是想回家吃自己是不是?”
真是個怪老頭子!
羅夜不想失業,所以雖然想一探究竟,也怕那幾個大漢對文森不利,還是不得不妥協的將車開離修車廠。
抵達指定送車的地點,羅夜拿著鑰匙找尋車主貝克的行蹤,而她竟然可以憑著一串鑰匙透過重重關卡,最後抵達貝克·索羅的辦公室。
原來貝克是Facose汽車引擎的總裁,怪的是身分如此顯赫的大人物,竟然把車送到那種小得不見經傳的小修車場修理?
真的很怪。羅夜心裡不禁感到好奇。
“要喝什麼?我讓秘書送進來。”
她搖頭,拿出鑰匙表明來意,“文森先生讓我送鑰匙過來給索羅先生,我把東西交給您就離開。”
“來了就坐一下,順便告訴我文森的近況。”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