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你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動物。還有事嗎?我可以進去工作了嗎?”
不等季梵竣回答,荻健錫推開房門走進屋內,那是五星級總統套房,裝置豪華,各類物品應有盡有。
他走到辦公桌前開啟手提電腦,拉了椅子坐下。
季梵竣跟著進房,走至他的面前,“你不是認真的吧?難道一次就定了她的生死?你很清楚她的能耐不只如此,不要那麼早放棄。”
“她若執意不回來,這種事情我們討論再多也沒有用,我勸你早點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荻健錫頭也沒抬的說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要回去就回去好了,我要留下來繼續找人。”季梵竣瞪著他,繼續說:“就算你放棄她,我也不會放棄,我會和她簽約,把她捧成國際超級明星。”
“你高興就好”
荻健錫自始至終都是面無表情,連身為他好友的季梵竣也猜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羅夜在汽車修理廠附近找到了一個分租的房間,老舊而且沒有電梯,站在巷子口往裡頭看,只見每個視窗披掛著的衣服像萬國旗一股迎風飄蕩,狹小的巷弄,在夜晚顯得格外的陰暗,她來到了法國鄉村的貧民區,而且還是具有歷史的古蹟,卻少了熱絡的人群,怪得是房租還貴得離譜。
隔壁房住了個日本女留學生,昨天羅夜來看房子時,那個日本女孩和她打過招呼,而當她決定住進來的時候,和日本女孩同居的男人卻對她放電,於是今天一早日本女孩就把她當成陌生人。
下樓後,羅夜忍不住回頭告訴日本女孩,“那種喜歡亂放電的男人,早點把他甩了會比較好。”
日本女孩英文不好,愣了半天才回答她,“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羅夜無奈的笑笑。
當她來到汽車修理廠時,文森還在悠哉的吃早餐,一個客人在他身旁用流利的法文嘀咕個沒完。
客人來拿車,文森卻告訴對方吃飯比較重要,客人氣得跳腳,文森還悠哉遊哉的吃著他單調的早餐,理都不理那急如熱鍋上螞蟻的男人。
“你去把樓梯口的輪胎拿出來,換到門口那輛灰色車子的後輪上。你會換車輪吧?”
“會。”
就這樣,文森讓她換了一整天的輪胎,再也沒有做其他事情。
“換輪胎有什麼感觸嗎?”
“感觸?”羅夜傻傻的歪著頭。能有什麼感觸?
看了她的表情,文森搖了下頭,對她說:“好了,今天到這裡就可以,明天再來吧。”
“那我走了。”
蹬上腳踏車,她聽見自己肚子咕嚕咕嚕的唱著空城計,才想到一整天她只吃了一個法國麵包。
進餐館的時候,服務生對羅夜一身的汙漬皺超眉頭,活像她是細菌帶原者,而餐館裡許多動作優雅的客人則對她投遞著懷疑與排斥的眼神,但她仍是我行我素,絲毫不在意眾人看她的目光。
一頓美食下肚,看了不少人生百態,此時,她從心底覺得好笑,美麗與真正的價值,到底是從內在散發,還是從一個人的外表來定義?從他人眼中,她清楚的知道,人們這是習慣以第一印象來評斷別人。
黃昏時她回到租賃的房子,在樓下遇見日本女孩的法國男朋友。
也是先入為主的觀念,她對法國男人不愛洗澡,卻喜歡用香水掩飾身體的氣味很感冒,所以當法國佬靠近她時,她下意識拉開了兩人距離。
“你的生活很苦吧?若你可以表現得友善一點,也許我可以提供你一些幫助。”
她冷淡的沒有回應。是她一身的汙穢讓法國佬有這種感覺?否則他怎會如此自以為是的認為她需要幫助?
美麗的巴黎鐵塔的故鄉,現實卻不見得浪漫美麗。
誰知道她身價幾千萬,幾年來的賽車獎金讓她荷包滿滿,但她永遠是一身廉價與簡單。
衣服臺幣199買的,褲子53,鞋子倒是身上最好的品脾,皮軟好走路,這是她唯一要求的精緻與舒適。
她的不理不睬讓法國佬很沒面子,一隻大手向她搭了過來,卻被她反手一扭,痛得哇哇大叫。
“離我遠一點,聽見沒?”
“你放手!”
大男人像個繡花枕頭,難看!羅夜心裡嘀咕著。要不是日本女孩出現,她可能會把他踹得躺在床上好幾天。
“你為什麼打他?”日本女孩不悅的問。
“因為他欠打。”兩個女人的對話充滿了火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