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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燈了,我也要睡了。圓圓乖,早點睡吧。看書不要看到太晚。晚安,哥疼你。”

我拿著手機反反覆覆的看哥給我的簡訊不肯放下手機。

決楚看了一眼哥發給我的簡訊冷冷的笑,“果然是妖精,連自己親哥哥都不放過。這麼想要男人抱著睡不如我來陪你。”

我漲紅了臉,還以為經過昨天的事這人會有所收斂,現在看來果然是異想天開。

“你無恥齷齪,我跟哥才不是你說的那樣。你下流!”我往外推他,卻被他捉住了手。

“餘清鳶!我說過了,不要再說我無恥,不然你知道後果是什麼。看來你沒往心裡去。”

“下流?你知道什麼是下流嗎?你哥對你下流過沒有?”他說著,捉著我的雙手把我壓在牆上,身體靠了過來抵住我。

我又羞又惱,眼裡全是淚,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嗚咽著說不出話來。

許是我的確哭的不成樣子,他看著我的表情略有鬆動,手也鬆開了些,忿忿的像是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放開了我離開了房間。

從那日起,我更怕決楚,見到他就像老鼠見到貓,他動一動手指我都怕的不行,就怕他再對我做什麼。

以前什麼事都可以對哥說,現在哥不在身邊了,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決楚對我依然陰陽怪氣的,但是卻沒再碰過我。偶爾他也會對我好,拿些零食給我,再大舅媽兇我的時候趕我回屋子,上學放學都會跟我一起走,一副保護者的姿態,可是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害怕,不知道還有什麼未知的未來在等著我。

這樣的日子一直捱到寒假。

哥說,他要從學校回來了。

那日,我放學時,出校門時看見哥就站在門口,他的手插在兜裡,斜倚在門口旁的白楊樹上看著我笑,冬日溫暖的落日照在他臉上,呈出溫柔的顏色,我在那一刻芳心可可,怦然而動——只覺得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晚上哥還是抱著我給我講題。哥又長高了,已經有一米八,足足高我兩頭半。我還是習慣像小時候一般窩在他懷裡看書。哥笑我,說我總像個小貓一樣。

哥剛回來,我粘著他,一刻都不夠,根本看不進書。

哥拿我沒辦法,便給我講他學校裡的事情。

哥說,學校裡有東區和西區。西區裡幾乎沒有樹,一眼望過去滿眼都是綠地。晚上夕陽落下的時候,爬到教學樓頂,可以俯瞰整個校園,旁邊二十八層高的圖書館會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突然炫亮,燈光從每一個小窗戶射出來,就像有魔法在那一瞬發生,那時的西區,靜謐的像副名畫,美不勝收。

哥說,與西區相隔十分鐘路程的東區四處都是樹,鳥兒聚集不散,從不怕人。站在樹下面,你能聽到空中不停地有鳥兒的糞便墜落,人稱“天使路”,或者“勤奮(禽糞)路”!學生犯了錯誤,老師可以直接讓學生站在樹下,接受天使的洗禮。不叫“面壁思過”,人稱“發奮圖強”!

哥還說,在學校裡有一批專門以fail學生為樂的教授殺手,哥在的計算機系沒有衝進全校殺手名人堂的教授,但是新派殺手層出不窮,哥遇到的那個是他們的系主任。哥說,上他課的第一堂就被告知,“吾好殺人,期末一半不及格!”哥說,這還不可怕,聽聞最可怕的是在學校裡遇到女性殺手老師,因為女人殺人,必然更加滅絕人性。比女人害怕遇到的是好人,因為好人殺人真真是童叟無欺,沒得商量。

哥還說,他宿舍一共四個哥們。跟他玩的最好的一個哥們好拉小提琴,第一次聽那哥們拉梁祝的時候是在新生接待會上,那水平迷倒了一批mm,後來才發現,原來這哥們會且只會拉梁祝,於是眾多mm的心華麗麗的碎成了玻璃,從此再無人搭理這哥們了,於是他只好整日跟哥混在一起。

那天晚上,我一直聽哥說他在學校裡的事情,宿舍的事,殺手老師的事,到最後樂到肚子都痛。

凌晨5點左右的時候,哥看著我笑的發紅的臉孔,拍了拍我的臉蛋,哄我,“睡吧。”

我“哦”了一聲,爬起來去洗手間。

推開門卻看見對面屋子裡決楚穿著單薄的睡衣靠在床上,亮著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燈光黯淡朦朧,該是看不真切的樣子,可是出奇的是,我分明看見他黝黑的眼睛裡透露出的譏諷、憤怒和悲傷。那悲傷如此強烈,以至於隔著兩扇門那麼遠的距離依然撲面而來,只讓人覺得無處躲藏。

我不知為何突然慌了神,匆匆忙忙跑去了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