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水是剪,用來剪掉我的悲。像一陣悽風,像一陣慘雨,像一陣落花。瘦了花影,寒了心聲。
隆重的盛夏相約年華籠罩一座青春的城。夏風總帶著溼熱的氣息,盛夏光年,愛從不逗留,我們都只是故事的過客,像是麥田裡守望著的流浪。而你是我最透明的秘密,停留在未知的遙遠。每一段消失的記憶來不及珍惜,炎夏過去留在原來地無解一季。一段遺忘的時光呼嘯而過,誰的一季夏風。逃匿的天光暗下那些年記憶的午後,你經過我的生命,同未曾出現過那般,無聲如斯,寂若安年。被風吹過的夏天,吹散的告白,遺失在誰的視眼。誰可以告訴我,時間是怎樣的概念,牽手走過的青春,下一站會不會是幸福,我這樣安靜地看你經過。
故事,並非停留在時光的原處。四年的長度,兩小時的黑白光影。被擱置的光年化作寂靜的聆音,陰天,雨天,豔陽天,我在這兒,你在哪裡?開始習慣獨自行走於陌路,鬱結在這些年的那層霧靄。於你離開後的經年,如晨露滴落,折射伊始的透明,像是倉皇走失的靜默,在灑下流蘇般的紀年,綻放暖陽一季。夏天的熱浪依舊流竄在這個南方的城市裡,一整個夏天的陽光將樹影覆滿了校園。一群陌生的年輕人,一些沒成熟的面孔,站在漏光的樹下,陽光裡充斥著歡樂的笑聲。曾經笑過的,哭過的,然後破碎了,消失了。記憶在倒塌,湮沒了潮溼的心。天色變暗,吹著悲傷的風,席捲荒野。落日最美時,你的笑容,永遠定格。
四十五度角的抬頭,是不是最寂寞的,我不知道。只是,仰望天空的時候,我會記得微笑。那個你以為一直存在於我臉上的燦爛。笑顏,逐開的是寂寞,逐不開也是寂寞。我想,我的心裡住進了一個人。能夠坦然面對和承受思念的重。總是在等待,等待柔情似水。猶記得那晚的黃昏最是風情,知人寂寥,遣明月曉風一行。四十五度,其實只是一種仰望,就像我們喜歡蔚藍的天空。可終其一生,即使在雲端之上,我們也無法用雙手觸及。有些人有些事,只適合仰望。站成最純潔的姿勢,成為我們溫暖過存在過的最好證明。
一條沒有盡頭的河流,叫遠方。一張沒有回程的車票,叫流浪。一聲沒有迴響的呼喚,叫孤獨。一串沒有方向的腳印,叫彷徨。終於,某一天,我們回首青春的沙漏中,那些七彩的沙礫已所剩無幾了。於是在我們開始懷念那些已走過的青春,居然發現:當我們從第一刻擁有青春時,我們便開始失去。
誰曾經回來過。雜草漸次湮沒了痕跡,時間的沙漏掩埋新月的倒影。誰的蹤跡,誰的年華,你的影子依舊憂傷。每個章節的拓印,不會發黃,不會消失,流沙傷心的離開。那些遠走的季節,那些開心的微笑,隨著滾滾而來的季風,一起悄悄回來。
火車呼嘯而過,帶走了半夏的you惑。遺忘,是我們不可更改的宿命。也許錯開了的故事,真的應該遺忘了。顛簸的鐘聲,隔了好幾千裡,依舊不變。緊握的手,還是被時間扯開。角落的梧桐樹,那見證愛情的老牆,終於倒了。我在下一個拐角處,消失了。
青春繁華,那一眨眼而逝的溫柔,是誰的臉龐如此陰暗,刺破破曉的天際。風過、花燼落,剩下孤寂的枝頭與落一地的殘餘。秋刀魚會過期,肉罐頭會過期,連保鮮紙都會過期。我們的生命裡,會不期而遇的與很多的人萍水相逢,然後擦肩而過。終於明白什麼是宿命,那些張揚的青春,最後也難免落了俗套。落寞的離場,又有誰在繼續蒼白的嘶啞。我們總要學會長大,一直,我想自己都是一個溫暖的孩子。儘管,我一直在自圓其說。
繁華初上的夜晚,遠處燈火闌珊,熙熙攘攘的地方開始變得安靜。我們曾經一起哭一起笑,我都會記得,都會記得。夏天在結束,我們在長大,夢在風中逐漸流散。原來,記憶真的會變老。我並不是勇敢的人,但我知道,我們都要堅強。似水年華,繁華飲盡,於生命中凋零,然而,一葉葉寫滿追夢的楓,刻在青春的年輪裡,依然豔麗如春。
青春在歲月延伸的褶皺裡如水即逝。人生若只如初見,此生不相忘。幽幽的藍色,和青春一樣的顏色。被張揚掩蓋的青春,裙襬不曾說對不起,雨季逼近,紅色的傘,我,站在街頭,抬頭看天,雨水襲入。像個傻瓜,蔑視真心。遠遠而去的夏季,怎麼辦,記不得了。磨砂的水杯,突然破了,碎片交織地讓人心疼,蒼涼中明白原來守候是這樣的空洞。我的青春如此純白,看不見過多的憂傷,即使在邊緣,某種精神力的作用讓自己微笑。那些時光那些青春恍若交織在一起,哀傷淹沒了下一段悲傷。終年不曾遺忘的思緒。淚流萬千,只剩嘆息。風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