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克文坐下後,問道。
“是啊,在蜀都的花市,碰巧遇上了。”
林閒松說道,他一說到昨天花市,林閒松立刻想到柳青青最後那一刻的窘狀,想笑,不過好在忍住了。
柳青青顯然心中也和他有一樣的想法,一聽到林閒松說花市。她臉上微微一紅,臉色非常緊張地盯著林閒松,生怕他把自己那天的出醜地事情說出來。
還好,林閒松不但沒有提,還沒有露出嘲諷的表情。這讓她心裡放鬆了不少。
“老鄭啊,咱們那麼多年的朋友關係了。也要經常出來聚聚,放鬆放鬆嘛,別一天到晚泡在利益堆裡。對身體,心情都不好。”
柳真炎這老狐狸,一上來就用話堵鄭克文的嘴。
好在鄭克文也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他點著頭呵呵一笑道:“是啊。咱們都這年歲了。金錢利益也已經越看越淡,這情分關係倒是越地重視了。”
嗯,單獨面對老狐狸,林閒松經常氣的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不過看著兩隻老狐狸話來語去,暗鬥一番,倒是非常愜意的事情。林雷“呵呵呵。”;兩隻老狐狸相視一笑。接下來林閒松就沒好戲看了,看來這兩老傢伙這樣的場景遇到過不少,早就有了相互之間地默契。
“你們兩個,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這樣。”
鍾楚蓮瞟了兩隻老狐狸一眼。
“來,青青。我幫你介紹一下。”
鍾楚蓮說著向柳青青介紹林閒松道:“這個是閒松,是我我們家雅文的朋友。”
鍾楚蓮差點說漏嘴,不過好在最後拐了過去。
鍾楚蓮這句話卻讓鄭克文神色一振,雖然鍾楚蓮早已經默許了鄭雅文母女倆的存在,可是像今天我們家雅文這麼稱呼的。還真是第一次。
“鍾姨,我早認識他了。”
剛才林閒松沒有將昨天花展上,她出醜地那一幕說出來,柳青青雖然也不怎麼領情,可是態度絲毫好了一些。
“哦。呵呵。你看我多糊塗。青青你和雅文關係那麼好。閒松和雅文是好朋友,你們當然也是朋友了。”
鍾楚蓮笑著說道。
“朋友。誰和他是朋友了。”
柳青青眉頭一聳,不過礙於鍾楚蓮就在身邊,她聲線還算控制得不錯,沒有太高和變調。
“我和他只是認識而已,不是朋友。”
不過她還是非常快地糾正道,似乎和林閒松是朋友是一件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情一樣。
“認識就是朋友嘛。”
鍾楚蓮這時候眼睛正看著林閒松,完全沒有注意到柳青青此時呃語氣表情,在她眼裡看來,林閒松就是什麼都好,簡直是沒有絲毫瑕疵和缺點。不是,不是。”
柳青青連連搖手,有些著急地說道:“我和她是對手,怎麼可能是朋友。再說,他這個”
柳青青一句騙子差點脫口而出,可是現鍾楚蓮對林閒松那麼熱情,說不定鍾姨和他有點沾親帶故的,再加上林閒松剛才也沒揭穿昨天她的窘狀,所以才勉強忍住。
“對手?”
鍾楚蓮有些迷惑地將目光從林閒松臉上收回來,看著柳青青問道:“青青,你和閒松怎麼可能成為對手呢。”
“那是生意上的事情。咱們現在就吃早點,聊聊天,不說那些煞風景的事。”
柳真炎立刻接過話說道。以他的眼光,哪裡看不出來鍾楚蓮對林閒松很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
作為鄭克文地老友,對鄭克文家裡的那點事,他當然知道得很清楚,這也難怪鄭克文會為了林閒鬆動用他們兩人幾十年的朋友交情了。
鄭克文的面子他柳真炎賣不賣?幾十年的感情在那,再加上鄭克文家在巴蜀的勢力也算不俗,鄭柳兩家的交情都不是從他們兩人開始的,兩家是那種既朋友又盟友的關係。所以這情面當然不能不賣。
不過賣不賣是一回事,賣多少又是一回事了,裝傻充愣,耍耍滑頭,轉移視線這些招式該用的還是要用地。
可是柳老狐狸會用,柳青青卻哪裡能瞭解父親的心意,她對鍾楚蓮說道:“鍾姨,明天我就要和他對桌談判桌,成為談判對手,你說這算不算對手。”
“啊,原來這麼回事啊。”
鍾楚蓮點了點頭,心中暗道,想不到閒松的談判對手都是如花似玉的柳青青,她不由聯想到鄭克文說的閒松很有女人緣。
“青青,人閒松遠來是客,你可不要欺負他哦。”
“我欺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