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太懦弱,怪我太自以為是。”
她口口聲聲說是自己的錯,在他聽來,卻是一句句的責問。他清楚,她沒有錯,是自己的錯,怪自己太天真,怪自己太懦弱,怪自己太自以為是。
離婚,他怎麼做得到?可是,除了離婚,他又能給她想要的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補齊啦!
唔,沈嘉佳嘴巴挺厲害的吧!等會攤牌了,你們所糾結的為什麼不說呀為什麼固執要離呀,都會說到啦!
其實,離婚真的不是因為出軌,而是葉墨真的沒能給沈嘉佳安全感。還有就是,沈嘉佳對婚姻想得太完美了,一點落差就會覺得好失望。
雖然,她真的有點偏激了,但是小說希望大家不要太較真,不要和現實中太對號入座了。
好了,我睡覺去了,好睏,都2:20了!
38、破裂(1)
那天的最後,沈嘉佳是被沈建群趕來接走的;葉墨在墓前站到了天黑;才神色黯然地離開,最終也沒有回到沈家;而是回了市政的那套房子。
那裡;無論是家居佈置還是裝修格調都是按照沈嘉佳的喜好來的。當初鑰匙交付到他們手上的時候,沈嘉佳雀躍的神情;他至今都記得。那時的她事事親力親為,選牆紙;選傢俱樣式;買小裝飾品她下班回到家做了飯就做著這些事;雖然辛苦;可是他能夠感覺到她是快樂的。
她像只小云雀;卻被他拔掉了身上所有的羽毛,顫抖著身體再也飛不起來,只能抱緊自己在痛苦中瑟瑟發抖。
生活還在繼續,沈嘉佳像是消失了一般,再也沒來找過他。當思念成為他唯一能做的事之後,他從未如此強烈地希望沈嘉佳來找自己。哪怕她尋來是為了離婚,那也好過他一日日在虛無縹緲的懷念中觸控她的面龐。
葉墨過得不好,沈嘉佳也並沒有多麼舒坦。午夜夢迴,習慣性地伸手往床側一探,滿手的冰涼。懷孕到後期,半夜上廁所的時間頻繁起來,她咬牙堅持沒讓秦靜來照顧,自己慢慢地爬起來扶著床沿和冰冷的牆踱進廁所,再慢慢地回來,動作笨拙地躺下。
在臨產前所有準爸爸應該做的事幾乎都由沈嘉佳自己做到了,不是沒有過哀傷,只是這條路是自己選擇的,再苦再難也要走下去。那天的謝妍說得很對,她一如既往的幼稚,可是在現在,她覺得自己在結束這段婚姻的時候,應該要成長不少。至少,堅強,她是必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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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墨剛下班,正收拾著東西,就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說是沈嘉佳要生了,要他趕緊去醫院。
他連電話都來不及掛掉,一抬手就揮掉了手中的檔案,嘩啦啦的白紙揚了一地,他一手捏著手機拔腿就跑了出去。
幾乎是不要命一般地跑下樓,衝進地下停車場,一路狂奔到了醫院。
六月的天氣燥熱難當,葉墨踩在醫院的大理石地板上,西裝外套不知道被扔在了辦公室還是車上,白襯衫被汗水打溼,貼在他身上,暈開一大片一大片的水漬。他以前陪著沈嘉佳來做過幾次檢查,知道婦產科在什麼地方,很快地就跑了過去。
沈嘉佳還沒有進產房,正等著宮口開得更大。她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看得葉墨心疼得要死,傻乎乎地就坐過去用手充扇給她扇風。不遠處的產房有個孕婦在裡面又哭又叫的,家屬在外面急得晃來晃去,葉墨看了一眼又擔心沈嘉佳受到影響,趕緊回頭來安慰自己的妻子。
“沒事兒,我們都在的,不要怕啊”
他的聲音顫抖,沈嘉佳伸手在他身上胡亂地掐了一把。他反應極快地握著她的手,她疼得快要暈過去,咬著牙擠出了一句話,他聽在耳裡卻是如遭雷擊。
“離婚我要離婚”
葉墨在一瞬間就明白了,老爺子在電話裡說沈嘉佳想要見他,他原本以為她是原來她只是在用自己所遭受的痛逼他答應離婚而已。明知她有點故意使計的想法,可面對疼得直呻/吟的她,他卻是一個“不”字都說不出去。
拒絕無法,答應又怎麼狠得下心?
“葉墨,我要離婚”
又一波陣痛襲來,全身的骨頭都快被拆掉了一般。沈嘉佳的上半身挺了挺,又綿軟地躺回去,手指蜷著扣在掌心,指甲卻狠狠地掐進了肉裡。
她額前的頭髮被汗水打溼,整張小臉蒼白著,卻仍是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苦苦地哀求他同意離婚。許是因為疼痛,有好幾次,她的指甲都嵌在了他的肉裡,火辣辣地疼,他一直看著她沒有說話。
護士過來看了一下,淡定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