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了。
“你不是考上了重點中學嗎?本來阿姨是要帶著你們一起出去玩的,不過她現在去參加朋友的婚禮了,要等她回來才行。今天就算是師傅為你先慶祝一下,你覺得可以嗎?”
“嗯!”柳飛揚的小臉上終於有了孩子般的快樂,關武的心也平靜了許多。
醫院的病床上,柳鋼慢慢的轉醒了,摸了摸眼上的紗布,他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你醒了?”唐舒一直守在柳鋼的身邊,他覺得自己親自照顧點心裡會好受些。
“手術還順利吧!”這是柳鋼最擔心的。
“很順利!”唐舒不想宣佈陸風行能看到的時間,總覺得這樣做太過殘忍了。
“你想不想見見兒子?”唐舒希望能為柳鋼做些什麼。
“不用了!”柳鋼苦澀的笑了笑,“現在也看不見了!他的樣子都刻在我心裡了,那是永遠忘不掉的!”
“或許孩子很想見你呢?”唐舒不想給要走的人留下什麼遺憾。
“算了,他這樣挺好的!有個希望在總還有個盼頭,要是把希望都磨滅了,他會覺得孤獨的!”柳鋼現在只希望兒子能好好的,那就什麼都值了。
“你還有什麼想做的嗎?我一定會幫你完成心願的!”唐舒頓了頓,還是沒有說出柳鋼沒有多長時間了的話。
“你已經幫了我了,能讓我把眼角膜順利的捐獻給陸少,能讓他恢復光明,能讓關小姐開心,能讓我兒子開心,我已經覺得很開心了!如果可以,我還想聽聽飛揚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方便操作?”柳鋼那是真的想呀,兒子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念想了。
“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辦到的!”唐舒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他也是個父親,那種對兒子的不捨他完全是能夠體會的。
“謝謝!”柳鋼簡單的回應著,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唐舒按著和柳鋼的約定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給任何人,而且不惜用各種好藥來緩解柳鋼的痛苦,只為了能讓自己的心裡也好過點,也為了有一天陸風行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能給一個合適的說法。
一個星期後溫澤宗和金玉瑩的婚禮在美麗浪漫的夏威夷海島舉行了,關邈真慶幸自己沒有帶上陸風行,溫澤宗愣是把所有的賓客都安排在了水下,每個人的肩上都背了個氧氣瓶,真的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年紀大點的,心裡沒譜的都拒絕了,寧願留在岸上觀看現場直播。雖然關邈覺得自己的禮服如果就這麼下水了有些可惜,可還是義不容辭的背上了氧氣瓶。溫澤宗的婚禮她必須要參加,那是對過去很多記憶的一種道別。
婚禮的前一天金玉瑩和父母住進了酒店裡另外的房間,那是女兒出閣前和父母最後的一晚,意義絕對是不一樣的。關邈這幾天因為時間總是對不上合適的時候,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和陸風行聯絡,不過父母還是每天都有打來電話和她溝通孩子的事情,能在電話裡聽到兒子咿咿呀呀的聲音,關邈也就知足了。
男人既然沒有給她打電話那就說明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既然他需要自己的空間,關邈還是決定不去打攪了。其實她也不知道要在電話裡溝通些什麼,這裡的見聞說的太多隻會讓男人覺得自己的情形窘迫,如果不說那就會陷入冷場的尷尬。
嗡嗡嗡——
就在關邈望著手裡的手機發呆的時候,溫澤宗的電話號碼忽然顯示在了電話上。
“我在你的門口!”電話裡傳來男人難得嚴肅的聲音。
“嗯?”關邈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男人在這個時刻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門口。
“明天我就是別人的新郎了,我會當著神父的面宣誓一生一世只愛我的妻子,以後就真的不一樣了!”溫澤宗艱難的聲音裡隱匿著濃烈的不捨。
“嗯!”關邈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堵上了什麼東西。
雖然從來沒有對這個男人有什麼特殊的情感,可長久以來對男人的各種死纏爛打和無條件的疼寵也是有著習慣的,要說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
“你是不打算給我開門了嗎?”關邈已經感覺到男人靠在門上的聲音了。
“不開了,我怕我會捨不得的!”關邈也靠在了門上,可說話卻有意的靠向了輕鬆,“以後守衛我的瘟神就沒有了,你說我的運氣是不是會好一些?”
“你還真是沒良心!”男人苦澀的笑了笑,“你一定要幸福!”
“你也是!”關邈收起了玩笑的心,“我一直都希望你能擁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