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六翎鳳族盤踞在這梧桐王樹之上?”
“甄族長,想必你已知道我的意思。我要這鳳族聖地梧桐嶺,重新變為真正的鳳族聖地,而不是如今這樣連似鳳也不過十隻的境況”
要重回鳳族當年的輝煌頂峰嗎?
甄暮看著立於梧桐王樹頂端的鳳黎,心中早已認同了他的想法。鳳族需要時間繁衍生息,而龍族又何嘗不是?他心中所猶豫的,只是雙方若今日便在此對決,是否太過兒戲,且不說這裡是鳳族的地盤,他們還有金龍老叟在這鳳族的手中
“怎麼?”梧桐王樹上,鳳黎語意輕佻:“甄族長你不敢?或是你擔心那金龍在我鳳族的幻境之中,被我鳳族要挾?”說著,他忽而指向靜立於樹下的鳳族侍衛,道:“鳳鵬,你去將那龍族的金龍領出來,我們這就交還給龍族族長。”
“怎麼樣,甄族長,你現在還不敢應下我們這二族的戰約嗎?”
甄暮此時卻有些恍惚,鳳黎此時此刻的表情語氣,除卻那時刻都保持著清冷的音質外,與連縱著實太過相像瞭如此想著,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空漲感,面對這樣的鳳黎,面對連縱自己的選擇,他不知該以怎樣的立場,怎樣的心情來相對。
“你要戰,便戰。”
在甄暮答應下鳳黎的約戰時,最為擔心的其實不是龍族的勝敗問題,而是金龍老叟與玄龍的心情。
如今的龍族之中,不論是他又或者青聞赤煉與小白,沒有經歷過千年之前龍鳳大戰的他們,即便心中始終明白鳳族與自己乃是死敵,但是仇恨卻仍舊沒有到那種拼勁全族與之相耗的地步。
惟有金龍老叟與玄龍二者,他們生於千年之前,親眼目睹過當初兩族水火不容的場景,如今卻要兩族以這樣千年約戰的形式解決兩族之間的仇怨,只怕他們心中恨意難平。
當金龍老叟被那名為鳳鵬的單翎鳳衛帶至梧桐王樹所在的小山嶺上後,卻並沒有出現甄暮所擔心的情況。
“約戰?”金龍老叟仍舊維持著他那清雋的外貌與嘶啞蒼老的聲線:“桀桀桀,他要約戰,那就戰我龍族自龍祖始,便從未怕過誰的約戰。小傢伙,如今你才是龍族的族長,族長要戰,我龍族便戰。族長要生息,我龍族便生息繁衍。當年我龍族英烈盡喪,為的也不過就是讓龍族後代可以存留於世。如今鳳族不是當初那個腦子殘疾的傢伙做主,我龍族又何必為了勝利存活去做與鳳族拼命的傻事呢?”
赤煉安靜的扶著並未顯虛弱金龍老叟,他們此時已知,先前他們見到的那金龍被架於火海之中炙烤的場景,不過是鳳黎利用這梧桐嶺幻境的幻境大陣擺出的假象。這梧桐嶺幻境不愧為千年前鳳族所倚賴的聖地,那幻陣所生影像,便是甄暮也未看出絲毫的端倪。
金龍老叟鎮守龍族生機千年,即便他心中仍有對鳳族的濃重敵意,但他又如何能放過讓龍族再度復興的機會?
只是腦子有殘疾?
甄暮在聽到金龍老叟顯然是故意吐出的這幾個字之後,就將目光掃向了仍舊位於梧桐王樹上的鳳黎。卻正好對上鳳黎也向下掃視的目光。
“腦子有殘疾?”鳳黎淡淡的掃了一眼金龍老叟,在甄暮以為他要發難時,卻意外的對此並不在意:“那傢伙確實腦子有殘疾。”
對於金龍老叟的評價,鳳黎不僅沒有駁斥,竟然還表示了同意。金龍老叟對此卻並沒有意外的神情,似乎這其中又有另外一段秘辛。
既已決定以約戰替代兩族之間的大戰,那除了先前鳳黎定下的約定之外,自然還有其他內容需要商談。
當龍鳳二族真正定下契約時,已是三日之後。
這三日間,因擔心玄龍衝破小白龍的時間控制,甄暮便讓赤煉先將金龍老叟送回了靖海龍宮。
三日後,鳳族梧桐嶺上,早已定下生死之契的甄暮與鳳族一行,便在梧桐嶺中的那個小山谷間再度相對。
“你方,誰先上陣?”
鳳族一方,以鳳黎為首,其後站有當日那三名的鳳族單翎鳳衛以及虞鎮鄭鶴等五人。而以甄暮為首的龍族一方,因已派赤煉將金龍老叟送回龍宮,便只剩下輪椅之上面色蒼白的賈林與始終站在甄暮身後的青聞二人了。
在雙方的約定之中,約戰將是三局兩勝者為勝。
三日前,當定下這個規矩之後,青聞曾擔心,原本想讓赤煉在將金龍老叟送回龍族之後,將玄龍請來梧桐嶺,但這一想法尚未實施便被賈林制止了。當時賈林說,玄龍周身能量尚未穩定,若在這種時候將他請來,以他的性格,只會害得他在戰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