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般無二的中年男人。
“吳叔。”對於這個中年人,賈林並不冷漠,卻也不像對著外人一般,非要在臉上帶出十分的狐狸微笑。
第五章 賈家家主第五章 賈家家主
“吳叔。”對於這個中年人,賈林並不冷漠,卻也不像對著外人一般,非要在臉上帶出十分的狐狸微笑。
被稱作吳叔的男人笑著朝賈林點點頭,隨即又轉身朝向站在賈林身側的吳總管,接著認真的彎腰鞠躬,態度恭謹比之見到賈林更甚:“父親。”他的腰背彎作九十度,卻依然板直,只是在鞠躬之後,卻始終沒有起身。
賈林見狀也不意外,而是乾脆的閉上眼睛閉目養神了起來。在他身邊另一側的汪荃則略側了側身體,將自己與吳總管的距離拉得更遠了一些。
吳總管在見到自己兒子的大禮之後,始終慈藹的神色微微有些變動,半晌之後,才以中正不偏的嗓音喚他起身。
“少爺就在你眼前,你卻向我行大禮,如此作為,成何體統?”吳總管眼眸半垂,之後就不再言語。
這中年人在聽得吳總管的話之後,便緩緩直起身,微微笑道:“父親教訓得對,是兒子失禮了。”說著,不管先前已與賈林見過禮,又比照方才對著吳總管一般,重新對賈林又深深鞠了一躬,其禮節比之先對著吳總管時更重。
“吳叔多禮了。”賈林的眼眸抬也不抬,仍舊微閉著,只是安靜的點了點頭,又道:“吳叔,我身體不適,一路過來走得緩了些,此刻父親多半已經等急了,你與吳總管多時未見,不若我與汪荃先行一步吧。”
說著,也不等吳總管與他口中的吳叔回話,伏在輪椅椅背上的右手輕輕一動,輪椅上的機關已驅動輪椅開始前行,而汪荃則立時上前扶住輪椅之後的把手,隨後借力開始帶著輪椅一路往主屋的深處前行。
正所謂庭院深深深幾許,這賈家的主屋雖然不是庭院的風景規格,但是在其複雜深邃的程度上,卻是不必庭院差上分毫的。當汪荃扶著賈林的輪椅又往前曲曲折折的走過十多分鐘後,才終於又到了一扇拱門跟前。而與先前拱門處有吳總管相接不同的是,這一處拱門外所站著的,則是兩名與先前傳話少年一樣服飾的少年人。
“少爺。”
兩個少年同聲向賈林問著好,在拱門裡面,則有另外一名少年在見到賈林之後,就轉身往裡走了去,像是進去裡面通報他的到來。
賈林倚靠在輪椅背上,一臉的蒼白疲憊,兩眼微垂著,並未第一時間回覆這兩個少年的問安。直至片刻之後,汪荃才在他耳側悄聲道:“少爺,已經到主屋拱門外了。”
賈林這才一臉疲憊微微點頭,眼眸微睜,在見到那兩名少年之後,嘴角便帶過一絲虛弱的微笑弧度,像是剛剛才注意到他們的存在,隨即朝他們點頭微笑道:“兩位安好。”
賈家少主的虛弱病體,但凡是個境界中人,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有多少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這賈家中人更是心知肚明。因此兩個少年見他一副恍然才見到自己二人的模樣,也沒有多做疑問,而是又朝他鞠了個躬,重新問了聲好。
要說賈家少主病狐的稱號,在外面叫得響亮,但在賈家中人來看,這位少主的病狐名號,除了那個病字名副其實外,那個狐字卻從未見在自家人身上用過,因此相對於外人對賈林的忌憚,賈家中的門人子弟乃至世代僕從卻並未對自家少爺有怎樣的畏懼之心。
這守著主屋拱門的兩位少年就是這樣的賈家僕從。在他們看來,世人所說的六年前少主十二歲逼父奪權的傳說,是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在他們的眼中,這位賈家家主對這位少爺雖說並不親近,但是自家少爺對家主卻甚是恭敬,幾乎就是任由著家主招之即來揮之即去,而且並沒有半點的脾氣。
並且,在六年前少主正式站在賈家眾人眼前代替家主掌權時,就已經有流言,說這位少主不過是替父行權,對外的名號宣傳得好聽,實際上也不過是賈家家主手中的傀儡罷了。
這其中,是是非非,曲曲折折,他們自覺是看不懂的。他們兩個守門的,在六年前也不過是和當年的少主差不多年紀的半大孩子,在當年的那場權力波瀾中,又哪裡能看出那麼許多的彎彎道道?他們所看到的只不過就是在那之後賈林對賈陌一貫既有的恭敬姿態。
況且
在汪荃推著賈林的輪椅往拱門中一路離去之後,守門的兩位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多時,方才跑進主屋通報的少年也跑了出來。三人對望一番後,各自又交流了自己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