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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桑季矢變臉,脾氣便要發作。

狄翼連忙插入道:“桑掌門別急。單掌門說得極是。”

“哦?是什麼關係?說來聽聽。”桑季矢忍下怒氣,欲要一探究竟。

“因為‘邪心不動’,需要的是血。”雲破月主動說道。

“那有什麼奇怪?番族人向來嗜血。這是,什麼混帳理由?”

雲破月眼中迷濛飄起。“需要的是,所愛的人的血。”

血?所愛之人的血?

鳳霞飛要殺獨孤寂心?她要殺她所愛的他?

“這血,非得‘孤獨’之血?”公孫楨說。

“正是。如果,鳳霞飛沒有摘下令她情根深種之人的生命,那麼,她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如何萬劫不復?”

“輕者,施術人功力散盡,痴傻餘生!重者,邪心裂碎,魂歸西天。”

“如此嚴重!”

“十三秘術,可不是兒戲。那等同於‘魔門’的十三死劫般神秘、危險。”

“那麼,‘孤獨’必死?”

“那倒不一定。但,若不是他死,便會是鳳霞飛死!不管是誰死,於我們都有利無害啊。”耶昆汗下了斷言。

“說得是!說得是!哈。”

“哈!”

一陣血味彌散的笑聲,冷冷地蕩逸在虛空裡。

無情而恐怖!

“也就是說!難不成她要親手殺了,她愛的人?”

“對。”

“這太殘忍了。”狄含煙不由掩面呼道。

左思眼中升起一縷螢光。“她可是為了解脫?”

雲破月看著這令人疼愛的刁蠻“星芒”,道:“嗯。如果鳳霞飛不除去獨孤寂心,那麼‘邪心不動’的四針,將受她思念的牽引,刺穿她的心。如此,死亡也就離她不遠了。”

狄含煙稚氣問道:“為什麼,她要用這麼詭異的功夫呢?”

“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她非得用這種要殺了她所愛之人的邪術?”

雲破月低首唱嘆。“因為,她是‘邪尊’啊。”

“邪尊”!沒錯。就因為她是異域的“邪尊”。而她的愛,卻是系在“孤獨”的他的身上。堂堂的“鬼舞教”教主,怎能去愛上中原人?這是不被容許的,在那時的世界裡。

所以,她只有割心。她只有用“邪針”,去封住她那顆悸動的心。

她只有這樣做。

她。會不會惋惜?會不會悲泣?會不會慨嘆?

會不會?

“邪心不動”,真能鎮住她的心?真能嗎?

那顆人的心、戀的心!

九月三十:下午四時。

一朦黑影,緩緩地從北方飄來。

是他。

是“孤獨”。

獨孤寂心終於來了。

神州與異域的武林交戰,終於因為他的到來,而揭開序幕!

鳳霞飛邪異的眼,亮起了一疊光影。

她終於還是,等到了他。

她。“邪心不動”!

他。無情無心。

“孤獨”與“邪尊”。

這會是怎樣的一個遇合與結局?

獨孤寂心緩緩來到,神州與異域對敵處的中央點。

鳳霞飛硬冷的聲調,先發制人。她邪邪道:“中原九大門派,竟要讓一個毛頭小夥子出戰?”

看來,鳳霞飛竟意欲讓獨孤寂心與中原各大派的宿怨,爆發開來,以從旁亂中取利。

而他獨孤寂心!何時竟成了毛頭?這大教主用起激將計,想引他急躁出手,好讓他與九大門派聯軍,先鬥個你死我活。他該“上當”嗎?

“妖女,誰說此人代表中原九大門派?”一聲怒吼言道。發話人,正是與“孤獨”素有隙怨的“匡都派”掌門桑季矢。

由這情勢判來,就算他不上當,還是會有人乖乖地把腦子趨向於鳳霞飛預設的那個陰謀邊靠。

獨孤寂心無動於衷。他只是靜靜地立在原處。在他眸裡深處!忽忽閃過的情思,邈邈茫茫,是一種讓人心碎憂戚的深邃。可惜,在場人沒一人看得出。

鳳霞飛見獨孤寂心全然不為所動。她眼中忽地飄起一絲狡詐。細腰一擰,向發話的桑季矢,一福道:“老爺子,幹甚發這麼大的脾氣?”

這嬌媚無比、植入人慾的動作,使得中原豪傑們心中俱是—跳。其中,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