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非常你不知,本人盛名風流。真是有珠無眼。本人來看,你那雙眼眸倒不如沒有。哼!”怪調的用詞,生疏地回罵司徒蕾。
司徒蕾一瞧,看那子胡莫近尊容一副“滄桑”,竟還自稱享有風流盛名。更是嬌笑不止:“非常不知?盛名風流?有眼無珠啦,什麼有珠無眼?哈!”
“小妖女,找死!”
子胡莫近心頭火放。他右足點,雙手做鶴喙狀,猛啄數十,直欺司徒蕾。
司徒蕾眼中彷彿不見危嗷臨頭,仍是嬌笑著。但她眸裡,卻陡地充盈著湖厲光。
“誰是小妖女!臭老頭,你定要為你今天的說話付出代價。哼!本姑娘的‘齊鸞雙劍’,非飲血不可。”
她也怒了。
小妖女,這樣的稱謂。唉!其實很貼切。獨孤寂心認為。當然,他只能心裡認為,絕不能口頭認為。
眼看,就要挖去眼前這笑靨華放的可惡女子的眼珠,子胡莫近不由地笑了。很邪很冷的笑。
然而,這樣的笑,卻於一瞬間凝結。凍極的凝結!
“袖裡劍藏”!
長袖飄蕩,芒劍旋瑩。
司徒蕾在子胡莫近淬不及防下,辣手施起“渺嶽縱”。
一巒一巒的山影,在於胡莫近的眼中,渲化開來。
渺茫的。
馳騁的。
劍光刃氣迭生的幻影,疾快地飄忽。
子胡莫近登時落入司徒蕾撒佈的劍網裡。
子胡莫近畏恐。他連連轉換身形,欲要脫出司徒蕾的成形劍影,兩手也持續露出獨門絕技“白鶴亮”。
太陽之島與神州的對決,在此重新渲開。
血的顏色,毫無意外地,漸趨深濃。
燕孤鴻看著北土那蒼黃的月。
月弱。
星卻異常的瑩亮。
“孤雁原”,距離已遠,想必,她也該知道他的離去。
碧月夜,非常非常好的女人。
可惜他不能被束縛,他,也不願。所以,他必須走。離別地走!
一刀兩斷地走!痛快而無情。
橫虹的痛快,孤雁的無情。
燕孤鴻眸裡繫住的蕭索,漸漸地泛開。
一道逼人的瀟灑,又再度在他的眼裡畢呈。
他又是“孤雁”。
“橫虹孤雁”!
他現在位於“孤雁原”北方一桑距(約三百公里)的“刺礫山脈”。
“刺礫山脈”是神州的北土與沙漠的最長間隔。總長六桑距(約一千八百公里)。這山脈最大的特色,在於滿中滿谷的石礫,尖削如刺,久稱行人難踱的不毛之地。
他於此處等著一個人。
一個要向他這個天下第一高手的刀挑戰的人。
天下第一高手!
這個稱號,招來許多生死決殺,雖然麻煩,卻很實用。因為,他無須再去覓人。他再不用去尋人挑戰。他只要等,就會有人來拼命一戰,而促使他更貼近天道的奧玄。
超越生死的天道,到底是什麼?有什麼?
於每一次的殺伐後,都會更鮮明一些。所以,他等!他等著。
“橫虹孤雁”燕孤鴻,等著。
這一次他的對手,是誰?翔靖相?古怪而有意思的名字。
嗯!腳步聲,來了。
燕孤鴻莫名地有種感覺。
但,卻不是血的刺厲!
是什麼呢?他也有些疑惑。
總之,下戰書的人到了。
那三大漢彼此攙扶著,蹣跚離去。
烈易玄還是沒有下太重的手。
姣妙實在慌惶。因為,她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因為,她的“任務”不能再繼續。她為此而憂懷著。
烈易玄呢?他依舊是那副澄然淨徹的模樣。
唉!她該怎麼辦呢?
驟地。天空飛來一道白影。
清亮的鳴吟,肆意響著。
是“白靈鳥”!
“修羅海”有訊息傳來。
姣妙撮嘴一叫,白影旋迴滾翻,落於她的掌心。
一隻全身瑩白,羽翅軟亮,身長一尺多(約四十公分)的麗鳥,輕巧地顫動它的身子。
烈易玄盯著它,懷著天真的好奇地瞧著。“這是什麼鳥?”他問。
“‘白靈鳥’。”姣妙回答。
“喔!”很讚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