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三日,司徒蕾便已完全復元。如今,他們倆正閒坐在一間客棧裡,享受午食。
“啊!躺了好久呢。身體都快僵化了。”
獨孤寂心悶哼一聲。“自作,自受。”
“嘻。”司徒蕾滿臉笑意。
“?”
“你總算不再擺個臭臉。而且,還會責怪我。我好開心。啊!”司徒蕾猛然一想,這樣的說話,實在過於嬌嗔和傾情。她不由的一陣心蕩,偷偷覷視獨孤寂心的反應。
“何苦?”
“喂喂喂。你搞錯羅。我又不是喜——哼!那只是因為你喔,是大哥瞧得起的男人。反正,我又沒有特別要作的事,所以,才跟在你身邊啦。沒別的意思,本姑娘早就說過。”很嘴硬的口吻。
獨孤寂心,苦笑。他,只有苦笑。
女人的心,對“孤獨”的他,還是種漠然猝生的怪物。他還是不慣,也還是不解。
司徒蕾興致極佳,不由說些那天古廟的事:“喂,那天那子胡莫近的來歷,你理清了沒?”
“嗯”
“又來了。”司徒蕾不覺的嘟起嘴。連她自己都沒有意會到驚人的情愫,已漫溢在她與他之間。
本該瀟灑縱逸的她,竟也變得如此溫柔、如此嬌嗔。可惜,她碰上的是個呆子。她的他,是個無可救藥的呆子。
兩個並無經驗的強者,初次陷入一種模糊而溫柔的情境裡,都有點不知該如何自處,因此,維持原狀,是他們不經商量所採用的共識。
但她的一些動作,以及含情的眼眸,還是讓獨孤寂心有些無以反應和害怕。
害怕。獨孤寂心苦笑。原狀的劇烈改變,他大概不能承受。所以,他只有冀望這樣的狀況能持續下去,就讓一切都模糊不清。
因為,他是“孤獨”。因為,他還沒有尋出真正的自我。因為,他依然是還在探索中的“孤獨”。所以他必須,暫時忘情。
“不慣多話,是習慣。”
司徒蕾瞥眼瞪了他一下:“哼!反正你啊都是對的。”
“算了。那個臭子胡是幹嘛的?”
“你不是,已知道——?”
“嗯?”
“昏迷前,我與你,提過。”
“忘了。”
“他是太陽之島的人”獨孤寂心眼一抬,突然發覺不對。如果,司徒蕾不清楚子胡莫近是太陽之島的人,她又何以知道那子胡會和她一搏性命?
“怎麼?”
“嗯?你怎知,他會與你,同歸於盡?”獨孤寂心問。
“猜的。”
“別學,我。”獨孤寂心終察出不對。他一臉苦澀地,對麗顏乖巧的司徒蕾說。
“說簡短的話,也蠻好玩的嘛。難怪,你不太愛說話。”
“”獨孤寂心沉默。
“”司徒蕾也沉默。
“”獨孤寂心又沉默。
“”司徒蕾也跟著不說話。
“”獨孤寂心繼續沉默。
司徒蕾終究是憋不過他。她只好歇兵,道:“不過啊這樣實在好悶,對嗎,你說?”
“嗯。”
“看來,如果有天下最不愛說話的名號或比賽,你定然勝券在握。”
獨孤寂心沒有反應。
“其實啊,看子胡那一臉衰相,再加上他那一嘴笨笨的中原話,任誰都知道他是太陽之島的人。”
“你”
司徒蕾笑開了臉:“剛才是開玩笑的。好歹,本姑娘也是一代智者嘛。如果,沒有估算清楚,我怎會輕易涉險呢?對我有些信心嘛。”
“你的戲弄,我很,有信心。”
“是嗎?謝了。哈。得到你的讚美,可是不容易的一件事啊。看來,我得多找幾個人試試,看我的惡作劇本領,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般好?”
“”獨孤寂心實在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只有,繼續靜默。
司徒蕾蘊滿驚人智慧的雙眸一轉,道:“不過嘛,好啦——言歸正傳,外族聯軍本有異域、北漢、南島,已是相當不妙——如今再加上太陽之島——這真可說是神州數百年來的第一大劫。”
“嗯”
“你不認為如此嗎?”
“太陽之島沒有,加入。”
“喔?你肯定?”
“嗯”獨孤寂心淡若止水地道。
司徒蕾腦中思緒急轉,恍然:“你是指,子胡的行動,完全是一種內部涉入的干擾,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