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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錢就能請得到,而房正胤的老婆隨便找個人替換不了。如果她要嫁給他,就必須有所讓步,不然他們的婚姻難得圓滿。穆昭賢說,等你做了母親,就知道一個母親所要操心的事情遠遠比想象的要多。而男女平等一說並不能幫助你在今後的人生路上走得更好。因為這個世界從來就不是平等的。男與女,無論是在職場中還是在婚姻中,一直就沒有平等過。要麼偏向男人,要麼偏向女人。尺度在你自己手裡掌握著,要濃要淡,多放鹽還是少放鹽,都由你自己定。最後,以後別在國內買雅詩蘭黛,美國便宜多了。

那舒敏看到最後一句,猛翻白眼。我這不是為了討好您麼?

關於男女平等的問題,她是知道的。在美國男女離婚,是掙錢多的一方給掙錢少的那一方分手費。她聽過一個美國男人的事蹟,兩個前妻都是離婚律師,都比他掙得多,一小時二百五十美金地收,自己離婚怎麼都要算清楚的,厲害啊。至於職場,去看地產大亨唐納德·川普的真人秀節目《學徒》,就知道女人有多麼會利用性別優勢了。為了賣掉檸檬汽水,可以給男性路人電話號碼,可以給他一個吻弄得川普後來也說,夠了!

那舒敏躺在酒店的床上,想穆昭賢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安卿也說過美國很多醫生的老婆都不上班,是為了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房達這樣威逼利誘,房正胤也紋絲不動,他這輩子估計都沒有打算改行了。自交往以來,她的確也意識到,他平時忙,休息日也不定在家,時間大部分都貢獻給了病人。這是他的魅力,也是他的短處。一般女人很欣賞,但難得包容。

那舒敏說過自己是個有包容心的人,也許她是該認真考慮一下他們之間的關係。

在外人看來,這兩人太淡,比一般的老夫老妻還要平平無奇,除了那舒敏冒傻氣跑去日本那一次。那舒敏想,就連徐明山也會見縫插針,可見在其他人的印象中,根本就是隻有鬱金香與一張卡片了,對Dr。F本人實在毫無印象。有些事情,兩人之間不必要,但是要做給旁人看的。這在公共關係學裡,可是很重要的一環,竟然給疏忽了,真是大意。

她一個翻身,拿起手機來,“是我,明天有沒有空?去機場接我好不好?”

電話那頭的人在笑,“怎麼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不想接?那我問問其他人,看有沒有人想來接的。”

“問誰?”

“愛誰誰唄,反正房醫師很忙。”

房正胤看了看自己的安排,“明天下午六點四十三分到?我去接。”

“好。”

她突然說要去接,一定是有什麼原因。不是因為他媽,就是因為其他男人。而其他男人,多半就是徐明山。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第三個原因。也是該去接的,但她總說不用麻煩。有些形式主義的東西,不是麻煩與否,而是心意足不足。對於其他戀人,接與送都是最常用的示愛方式,可在這兩個人,為了減少麻煩與負擔,為了不浪費時間,都被省略了。多多少少削減了戀愛的濃度,這是必然的。所以這一趟,下刀子也要去接,因為那舒敏不是會輕易開口的人。

房正胤一直是這樣想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會直到最後臨踩油門才被迫改了主意。

那舒敏在飛機上看夕陽,靠得那麼近,卻覺得這樣遠。炫目的日光,就在手邊,有些晃眼,便伸手去擋。

“要不把遮光板拉下來?”徐明山輕聲說。

那舒敏搖搖頭,“這樣挺好。”

她的側臉也被鑲了一道淡金色,連臉上細微的汗毛都很清晰,面板細緻得就像孩子,是漂亮的象牙色。

徐明山轉過頭,繼續看他的雜誌。

飛機慢慢降落,人的重心才重新回來,飄在天上太久的感覺並不好,還是腳踏實地比較舒服。隨著人群走出去,懷著期待的心情,去拿行李。徐明山在一邊呢,她也不能表現出太急切的樣子,還裝作不緊不慢。可到了出口,並沒有看到人,還以為他會傻里傻氣地拿著花,站在人群裡衝她笑呢。

估計又是臨時有事。早知道,她根本就知道。還要報什麼希望呢?還要耍什麼浪漫呢?日本那一次,就足夠了。他推了所有的預約,推了會議,來陪她。

他是一個醫生,並且還是一個婦產科醫生。從開始,到現在,乃至將來,那舒敏都得時時刻刻牢記這一點。

“怎麼了?”

那舒敏衝問話的人笑一笑,“沒事,就是有點累。”難道失望的表情這樣明顯?

“我送你回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