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建峰父母家的房間門外,更是打掃的乾乾淨淨。
海浪站了下來,輕輕的敲了敲門,房間裡響起了一個蒼老的女人的聲音:“誰呀?是不是小峰又回來了?”
海浪說:“大媽,是我,請開門。”
房門開啟,一種濃郁的中藥味,撲鼻而來,隨即門後閃出一張五十歲左右的老女人的臉孔,這張臉孔雖然蒼老了,但仍然依稀可以看到年輕時的丰采,是個清爽的女性。
這個女人臉色蒼白中透著臘黃,一雙眼睛卻很是清澈,歲月的痕跡雖然奪去了她嬌豔的肌膚,卻奪不去她眼睛的丰采,她的衣著整潔簡樸,神態安詳,一看就像是有修養的女人,貧困和疾病,讓她更堅強。
這個女人抬眼看了看海浪,淡淡的說:“先生,你找哪一位?”
海浪微笑道:“大媽,您是林玉珍嗎?”
這個女人顯然有了幾分震動,仔細的看了看海浪,沒有回答,卻把門開啟,說:“進來再說。”
海浪走了進去,只見客廳裡四壁徒然,陳設簡陋,門後靠牆壁的地方,有一個火爐,火爐上正在煮著中草藥,濃郁的藥味,瀰漫著整個房間。
從裡面的臥室傳來一個蒼老微弱的聲音,說:“阿珍,是誰來了?”
林玉珍高聲說:“是峰兒的一個朋友來了,你不用管了,休息你的吧。”然後轉過身來,淡淡的望了海浪一眼,說:“請坐。”
沙發早就破舊不堪,海浪只好坐在一張木椅子上,林玉珍也坐了下來,說:“我和峰兒的爸爸都有病在身,他臥床多年了,纏綿病榻,不能起床,生活起居,都是我來照顧,我自己也有病,我們都是靠著中藥,才給維持下去,所以這個房間藥味重些,請原諒。”說到這裡,銳利明亮的眼睛,靜靜的盯在海浪的眼睛上,輕輕的說:“你為何而來?”
海浪進來之前,早就編好了一套謊言,但是想不到林玉珍是個很有心計的老太太,在她銳利的眼睛下,海浪竟然說不出謊話來,林玉玲也很會問話,她不用海浪的姓名,也不問是誰派海浪來的,而是直截了當的問海浪為何而來,顯然是看出了海浪的來意不簡單。
海浪也決定開門見山,他一邊悄悄的開啟了錄音機開始錄音,一邊又以坦蕩的眼神,望著林玉珍,說:“我是為一件十年前的事情而來的。”
林玉珍身軀一震,說:“十年,十年”
海浪靜靜的望著林玉珍,說:“你應該知道十年前發生過什麼。”
林玉珍凝望著海浪,說:“林玉珍這個名子,除了我家老頭子,有很多年沒有人叫過我這個名子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子,又提到了十年前的那件事,你,到底是藍天星派來的,還是劉豐收派來的?”
海浪說:“我既不是藍天星派來的,也不是劉豐收派來的,說實話,我是藍天星的女兒藍月兒派來的,你應該知道藍天星的女兒叫藍月兒吧?”
林玉珍情緒激動起來,一下子站起身子,喃喃的說:“你真是那個孩子派來的?她終於知道了這件事?她為什麼自己不來?”
海浪看到林玉珍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和他猜測的差不多,他鎮靜的說:“林姨,藍月兒當時還只不過是個小孩子,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當時年齡又小,不能做什麼事情,這幾年來,那件事情,像一個巨大的陰影,一直在籠罩著她,折磨著她,她想要知道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要知道真相,她不敢來,她怕她爸爸藍天星會罵她”
“藍天星根本不是她爸爸!”林玉珍冷冷的打斷了海浪的話,以斬釘截鐵的口吻說:“她是我們林家的孩子,她應該叫林月兒!”
這件事情雖然早就在海浪的意料之中,此時被林玉珍證實了,心中還是大大的震憾了一下。
海浪裝出激動的表情,說:“她一直就是在懷疑這個事情,但是她又不敢肯定,當時,她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孩子呀,她不敢去問藍天星,問周圍的人,也沒有人敢對她說真話,她只好派人偷偷的打聽你的下落,但是找了你幾年,一直找不到你,現在終於找到你了。”
林玉珍說:“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我就是怕藍天星會殺人滅口,所以才一直隱藏著沒有出來。”
海浪說:“藍月兒,不,月兒小姐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你,只能悄悄的託戶口管理處的人幫忙找你,你知道嗎,就是這個城裡,和你同姓同名叫林玉珍的,就有一百多個,月兒小姐是派我把這一百多人,挨家挨戶核對的,所以直到現在,才找到你。”
林玉珍嘆息一聲,說:“真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