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說:“哈德在美國遇到了麻煩,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藍月兒說:“也聽說過,據說是惹到了美國黑幫,被人追殺,是朋友幫忙,才逃回國來的。”
海浪說:“你有沒有想過,哈德的美國朋友,就是邵雪梧哪?”
藍月兒皺了皺眉,說:“你是說,哈德從美國回來,就是邵雪梧派來的,他為我爸爸當保鏢,也是邵雪梧安排的?”
海浪說:“天星幫和福龍幫的鬥爭,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邵雪梧在五年前就在天龍幫安插上棋子,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藍月兒說:“如果哈德是邵雪梧派來的臥底,他朝夕和我爸爸在一起,他為什麼沒有殺我爸爸,反而替他擋過幾槍?”
“因為哈德的母親!”海浪淡淡的說:“哈德的母親身患重病,是藍總給了哈德一大筆錢,為他母親治病,哈德這個人感恩戴德,所以才沒有殺藍總,反而忠心的保護藍總。”
藍月兒沉默下來,信心已有幾分動搖,想了一下,說:“如果哈德對我爸爸忠心耿耿,他就應該和邵雪梧劃清界線,專心站在我們這方。”
海浪說:“剛才說過,哈德是個感恩圖報的人,他在美國受了邵雪梧的恩賜,受命在藍總身邊臥底,如果有必要,會殺掉藍總,但是藍總待哈德以誠,不但非常信任哈德,還給了哈德很多錢,讓他為他母親治病,哈德是左右為難,一方是邵雪梧的救命之恩,一方是藍總的知遇之恩和救母之恩,讓他難以取捨,兩面難做,他現在的心情和境地,不會比無間道上的劉德華和梁朝偉好受。”
藍月兒是更長時間的沉默。
海浪接著說:“我以前在邵一夫那邊的時侯,邵一夫親口告訴我說,他們有一個線人,就在藍總身邊,此人叫‘老畢’,我無意中聽人叫起哈德在美國的英文名子,就叫彼德,老畢者,老彼也!我相信,這許多許多的因素加在一起,絕對不會是巧合。還有,今天晚上,邵雪梧好像早就知道是我上臺打拳賽,所以才想用黑市拳手在拳臺上殺死我,知道我要上臺打比賽的人,除了莊如願,我只對藍總說過,我相信應該是藍總透露給哈德,哈德又透露給邵雪梧的,哈德雖然不會想殺藍總,但是他對我海浪,是沒有一點好影印像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今天的比賽,是哈德和邵雪梧針對我來的。至於邵雪梧用炮彈轟炸藍總的房車,哈德應該也不知情。邵雪梧和邵一會曾經多次下令,要哈德殺掉藍總,都被哈德推卻了,哈德只答應給邵一夫父子情報,對於藍總的生命危險,他一步不讓,邵一夫父子無奈之下,才放棄了要哈德來殺藍總,所以,如果邵雪梧想殺藍總,一定不會讓哈德提前知道,哈德如果知道藍總有危險,他會奮不顧身的搶救藍總。”
藍月兒說:“如果像你所說的,哈德對我爸爸這麼忠心,我們還不能對付他了?”
海浪說:“以哈德的忠心來說,殺了他實在可惜,但我們可以利用他”
“利用哈德,向邵雪梧傳遞假情況,然後把邵雪梧一網打盡?”藍月兒果然是冰雪聰明,馬上猜測到了海浪的下一步計劃。
“賓果!”海浪笑道:“答對了,加十分!”
藍月兒卻皺起了眉頭,說:“如果透露假情報,沒有重大的價值,邵雪梧不一定會全軍出動,如果要足夠的分量,可就要有足能打動邵雪梧的誘餌,這個誘餌”
“當然是我!”海浪笑著接道:“能打動邵雪梧的誘餌,只有我和藍總兩個人,他就是衝著我們兩個來的。藍總當然不能以身犯險,我海浪無牽無掛,當然是我上。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藍月兒淡淡的瞟了海浪一眼,說:“你不怕?”
“怕什麼?”海浪笑道:“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藍月兒一笑,說:“你為什麼這樣做?不要對我說,你這樣做是對我爸爸忠心,我不會信的。”
海浪笑了笑,說:“我也不會信。其實,我還真的有點害怕,沒有人會傻到不怕死!我這樣做,當然是為了我自己,只要我能把計劃安排好,我就不會死,只要我不會,就是邵雪梧死,只要邵雪梧一死,你爸爸會更器重我,只要你爸爸器重我,我得到的好處,我就是不說,你也能想到了。”
藍月兒凝視著海浪的眼睛,笑道:“這才是你的真心話,夠坦蕩!”
海浪笑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如果我大言不慚的大吹效忠藍總,效忠天龍幫,別說你不信,我自己都會感到肉麻。”
藍月兒說:“你這人,很可怕,坦蕩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