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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頓時又變了一副面目,但見面上盡是紫黑疤痕,凹突不平,雙眉全無,只剽下左邊一損黃毛。鼻子深深凹陷,嘴唇缺裂不整,露出一副焦黃殘缺的牙齒。

這副相貌可以說得是天下間醜得無可再醜的了,不但面上眉目鼻嘴全部殘缺變形,連耳朵也都是每邊只剩下半隻,似乎已找不出一點人形,別說分出是男是女了,就連面目也盡是瘢疤,紫黑糾結,令人作嘔。

這一美一醜之間的迅速轉變,相去何止霄壤?給予人以閃電轟擊般的印象,深印心頭!

海浪雙眼已睜得不能再大,嘴唇也微微張開,好像此時已幾乎喪失了一切自我的思維,眼前心中只有這麼一個醜惡猙獰的景象!

恆長老冷森森的說:“我這副面目絲毫不假,且看一樣有力證據”

話聲剛落,只見她左手舉起,五指之間握住一把五寸左右的鋒利短刀,就在海浪還來不及轉念推想此刀用處之時,她乾枯瘦削的手腕一翻,刀光一閃,鋒快薄刃已插在面頰之上。

若然單是插入面頰,也還罷了,她卻似還嫌不夠,左手一沉,刀刃便在臉面上劃開一道三寸來長的口子,露出了裡面的森森白骨,傷口處登時鮮血噴濺而出,沿著下領流到脖子,配合著她紅色的衣服,更是讓人觸目驚心,心膽皆寒。

海浪見到這種殘酷可怕的景象,不由得打個寒噤,目光微轉,似是要避開恆長老鮮血淋漓的猙獰面孔,誰知恰好與對方那雙精光閃動的眼睛相遇,頓時心靈大震,不知不覺中已進入恍惚迷離之境。

恆長老這一下手法,委實高明無比,海浪雖然瞧的驚心動魄,旁邊的邵一夫等四人,雖然知道恆長老在對海浪施展催眠術,眼前看到的景象,卻只不過是恆長老託著一枚水晶球,指手畫腳的對著海浪,海浪的表情,他們四人都看的一清二楚,海浪看到的景象,他們卻一點點也看不到,他們看到的,只不過是恆長老用手指輕輕的在自己的臉頰上點了一下,向下劃了一下而已。

海浪和恆長老的四目相對而視,過了有二分鐘左右,海浪的眼簾慢慢的垂落下來,變成半瞑狀態,臉上都是迷茫彷徨之色。

恆長老緩緩的說:“你叫什麼名字?”

海浪似乎想要用力掙扎著,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卻還是如實的說:“我叫海浪。”

恆長老說:“你是那裡人?”

海浪說:“山東荷澤。”

“你的父母是什麼職業?”

“農民。”

“他們是是怎麼去世的?”

海浪的臉上湧現出一股悲痛的神情,咬牙說:“一輛高速行駛的大巴車,從高速公路上翻了下去,砸在了正在農田裡做農活的爸媽身上。”

恆長老又問了很多問題,海浪回答的,大都和“福龍幫”調查的吻合。

恆長老又問:“你捅傷了人以後,被關在那個監獄?”

海浪說:“省城西關監獄,一共蹲了五年。”

恆長老說:“你在獄中,都是做些什麼?”

海浪說:“當然是要幹活和牢改,空閒的時侯,就跟人學打拳。”

恆長老看了邵一夫幾人一眼。

邵一夫點了點頭,表示海浪的話,都和他們調查的一樣,可以相信。

恆長老對自己催眠術的威力,當然不會懷疑,她也認為現在海浪的話,都是真的,因為從來還沒有人,可以在被她的催眠大法控制住以後,還可能編造謊言。

她卻做夢也沒有想到,海浪受到過嚴格殘酷的訓練,對於催眠術之類的軟性逼供手法,有很好的應付之法,知道什麼時候應該配合,什麼時候應該輕微反抗,恆長老自以為計謀得逞,卻不料正中了海浪的反間之計。

也錯非是恆長老這種催眠術深厚之人,如果功力稍差,海浪基於還可以使用反催眠術,還迷惑敵人。

恆長老又問了一些問題之後,突然迅捷的把手掌中託著的水晶球,放在衣袋中。

海浪呆滯的眼神微微掙動了一下,眼珠一轉,臉上露出茫然若失的表情,彷彿剛剛從一場夢中醒過來,一時之間還沒有醒透,迷惑不解看著身邊的人,眨了眨眼,說:“咦!我這是怎麼了?好像就在一霎那間,做了一個夢一樣,卻又想不起來夢到了什麼!”

恆長老裝做什麼事情都和她無關的樣子,神情漠視的坐在一旁,兩眼望天,不看海浪。

劉亦飛笑道:“沒有什麼呀!可能是薰香的味道,把你迷惑了一下吧。這薰香的味道,我都有點受不了。時間就要到了,快跪下行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