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有三個男人推門而進,徑直朝他們走來。
“薛小姐,幾天不見,近日可好?”一個輪廓分明面板微黑的單眼皮男人立在薛子瑤的側面,揹著雙手朝薛子瑤微笑。
薛子瑤看清來人,臉色一凜:“你還想怎樣?”
“我從來都沒想怎麼,只不過想約薛小姐吃個飯喝個酒,你不賞臉也就罷了,怎麼非弄得刀光劍影呢?”
“伍少,既然你想和我喝酒,那今晚我就陪你喝到你盡興為止,不過你答應我和黑楠的事就算了,你只要撤案就行,該賠償的醫療費我們會一分不少的賠償,以後我也交定了你這個朋友。”
“喝個酒就把這事解決了?你薛小姐的面子可真大哦。我兄弟身上的那刀就只值一杯酒嗎?”伍彬身邊那個像猴一樣瘦的男人陰惻惻地說了一句。
“黑楠他也不是故意的,那晚確實是你的人太過份,步步相逼,如果他不出手,我也會被你們逼到山崖下。”
“不就是賽車嘛,至於說我們步步相逼嘛?”另外一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介面,眼裡帶著鄙夷的笑。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說喝酒,那我們先喝酒吧。”伍彬輕輕一笑,坐在了薛子瑤的身邊。
“怎麼喝?”
“服務生,拿四瓶芝華士來。”伍彬眼睛盯著薛子瑤那張像白珍珠一樣散發著淡淡華光的臉一眨不眨。
小沛有些擔心地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薛子瑤,心不甘情不願的從酒架上拿了四瓶18年的芝華士下來。
“我一瓶,你三瓶。”伍彬偏著頭玩味地看著薛子瑤。
薛子瑤的臉色凜了凜。
旁邊安子和小冬急了:“你這不是要人命嗎?”
“哦,黑楠拿刀砍我兄弟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兄弟也是一條人命?”伍彬眉毛跳了跳,眼睛卻依然沒有從薛子瑤臉上移開:“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這個道理你應該知道的。我沒關係啊,我兄弟頂多住幾天院而已,黑楠如果坐上一年半載的牢,他這一輩子都會帶著一個黑色汙點做人。”
“我喝!”薛子瑤淡然一笑:“小沛拿酒杯來。”
“拿什麼酒杯,我喝一瓶,你喝這三瓶。開啟。”伍彬將一瓶推到小沛面前,其它三瓶推到薛子瑤的面前。
“子瑤姐——”小沛滿臉擔憂地喊了一句。
“我幫子瑤喝。”安子說,誰都明白三瓶芝華士喝下去子瑤不躺進醫院,嗓子也會完蛋了,她現在就是靠著這副嗓子吃飯,她嗓子一壞大家都吃不上飯。
“嗨嗨嗨,你就給老子滾一邊去,我兄弟是為了這妞而被人砍的,不是為了你。你跟薛小姐是什麼關係?輪得到你嗎?”伍彬依然儲存著最初的語調,沒有高一絲也沒有低一點,但聽上去就是森寒入骨。
“安子,姐沒事,不就喝個酒嗎?誰怕誰?”薛子瑤無畏地勸安子。
“現在懂事了?”伍彬雙眼陰鷙地看著薛子瑤,皮笑肉不笑:“早點懂事至於會到這步嗎?不過妞,還給你一個機會,晚上跟我走,這三瓶酒就免了。”
薛子瑤的笑慢慢凝結,吩咐小沛開了酒瓶,拿起酒咕嚕咕嚕地往肚裡灌。芝華士的味道一直是她無法接受的,氣味受不了之外,一入喉嚨的感覺也很糟糕,刀子一樣的從喉咽處劃下去,令她覺得身體都要被這酒燒焦般難受。
一瓶芝華士下去,喝得快,酒精還沒有發生應有的效力,她將酒瓶放下,用手抹了一下嘴,眼睛狠狠地看著伍彬。
“我已喝完一瓶,你怎麼不喝?”
“你喝完這三瓶我自然會喝,還怕我這大爺們賴你賬不成?”
“那我且信了你。小沛,開酒!”薛子瑤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伍彬。
小沛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可伍彬一個陰冷的眼神飛過去,他嚇得魂飛魄散。
第二瓶酒開開,薛子瑤已經感覺到酒精開始在體內作祟,火般地灼燒著自己的五臟六腑,眼前的人開始搖來晃去。
她拿過酒瓶正準備喝,卻不知從哪伸出一隻手,將她的酒瓶給搶走了。
“彬少,今天吃了爆藥嗎,怎麼這麼衝?”林南音不知何時出現的,紅色射燈下一張英俊得如同雜誌封面人物的俊臉讓所有人都片刻恍惚。
“咦,瑜少今晚也在這啊?”伍彬眉毛跳跳,笑意更濃,身體卻一動不動。
“嗯,在旁邊看了很久。不知子瑤哪裡得罪了彬少,逼得你要這樣和她賭酒。”他的一隻手已經放在了薛子瑤的肩上,另一隻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