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南音跟你說的?!”李玉蓮不敢置信兒子會親口告訴薛子瑤這些,他怎麼能蠢到跟她說這些?
“我聽說曾自豪接手的每個專案都是透過林傲拿到的手,萬一他出了點什麼事,林傲就難逃其咎,我想你們逼南音和曾若冰結婚是想保全自己吧?”子瑤狡黠一笑。
“所以我求求你,為了南音,也為了你自己,你放我們一馬。”
“放你們一馬,當年誰又放我爸媽一馬?”薛子瑤眼裡漸露兇意。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你現在已經得到了林南音的愛了,你還要什麼?”
“我要的是你們永無寧日。”薛子瑤將臉湊過來,一把抓住李玉蓮的手:“我要你現在記住我眼睛裡的仇恨,我要有一天你兒子離開你們,當你們死了一樣,不,當你們死了他還會懷念你們給予過的溫暖,我要他恨你們,當你們不存在,在你們還活著時卻視你們已死了。”
“你——”李玉蓮被子瑤的邪笑給嚇住了,用力想拉回自己的手,卻被子瑤拉得更緊,她將開始帶過來的檔案袋入在李玉蓮的面前 “這個你看看。”
待子瑤落坐後,李玉蓮才顫抖著手開啟檔案袋,裡面是一個疊照片,照片上面幾張是七年前,薛勇給林傲行賄送禮的照片,下面的一疊是林傲這些年各種受賄現場的照片。
“阿姨,這光碟裡的是什麼,你最清楚,七年前,你們為了殺人滅口害死我爸媽,肯定沒有想到七年後這些你們自以為不能再重見天日的罪證又會惡夢般地出現在你們的眼中吧?拿回去你們一家三口可得好好欣賞欣賞了。”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你真是太可怕了!”李玉蓮張大瞳孔,滿臉恐懼。
“可怕!?這七年我怎麼過來的你知道嗎?無數個夜裡我都夢到我爸媽,他們就死在我的眼前,渾身是血,跟我說他們的世界好冷好黑——你目睹過你至親至愛的人暴死在你眼皮底下的那種痛苦與殘酷嗎?我爸為了那塊地他將所有親戚的錢都借遍了,還背了一身的高利貸,弄得眾叛親離,就是為了請你老公吃一餐上萬元的飯去一次高消費的夜總會,給他送幾千塊錢一條的煙他就這樣喝著我們家人的血,啃著我們家人的骨——是誰可怕了?”
“我們可以補償你的——你儘管開口。”
“你能補償我什麼,金錢嗎?金錢能讓我爸媽死而復生嗎?就算他們能死而復生,這七年我遺失的溫情誰補償給我!”
“那你想要什麼?”李玉蓮的身體情不自禁地往沙發裡靠了靠。
“這是我七年以來玩得最大的一個遊戲,我真不知道自己的遊戲目地是什麼,我現在要看的就是你們惶恐不安,如臨大敵,至於結果,等我玩到那一步再算。”
“薛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今天你講這樣的話已經晚了。”薛子瑤冷笑一聲:“遊戲還在繼續,你們,必須陪我玩夠為止。”
上午十二點,林南音坐在若大的空蕩蕩的會議室,無法從剛剛那個宣判裡醒過來。
他原以為十拿九穩的專案居然落標了。
時遠怎麼可能和他的方案一模一樣?但標價還要比他的高出百分之零點五個點?
怎麼可能?
手機在會議桌上震動,他看一眼是黑楠的電話。
沒有接,任由它震動著。
隔了幾分鐘,電話又開始震動,顯屏上出現幾個字:“我在融城醫院,子瑤出事了,速來。黑楠。”
林南音心間一緊,回撥電話過去。
是黑楠接的電話:“怎麼回事?”
“子瑤和你媽發生爭吵,你媽——唉,你快過來吧,子瑤還在流血——”
趕到融城醫院時,李玉蓮一臉焦急地坐在急救室的外面。
急救室內,子瑤正躺在床上輸液,一張小臉異常的蒼白。
黑楠守在子瑤的病床邊。
他來,子瑤只淡淡掃了他一眼,轉過頭去淚水就湧了出來。
“怎麼了,子瑤?”
子瑤緊抿著雙唇一句話也不說。
急了的林南音衝出去問李玉蓮:“怎麼回事?”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拉著她,誰知她腳沒有踩穩,跌到樓下去了。”
“你拉著她幹嘛?”林南音急火攻心,雙眼一瞬通紅,彷彿眼前這個根本不是他的母親,而是仇人。
“她要走,我想拉著她跟她解釋——”
“你為什麼要去找她?她哪裡招你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