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對視一眼,齊齊福身與顏玉見禮:“見過小姐!”又分別報了名諱,以便顏玉認識。
顏玉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兩位姑姑多禮,這麼久才請姑姑來坐坐。實在是招呼不周,還望姑姑莫要怪罪!”說著拱了拱手。
謠娘子是八面玲瓏的人,見顏玉這副陣勢,是做好了與她們姐妹打太極的準備,特意看了顏玉一眼,見顏玉也在她看,兩者視線一撞,並無人閃躲。
最後還是謠娘子帶笑出了聲:“小姐招奴婢們來,不知有何吩咐,不妨直言。奴婢定能為小姐解惑!”
顏玉盯著謠娘子看。謠娘子是個美人,當然比不來坐館的花魁來的絕世,但是她的眼波流轉間。總會讓人自覺的發出驚歎,屬於那種猛地一瞧不怎麼起眼,但一旦注意上了,就放不開眼的那種女人。
她身旁的歌娘子容貌佔了上乘,年輕的時候絕對一坐館的花魁有的一拼。但是顏玉第一眼注意到的卻是謠娘子,而不是歌娘子就可以知道謠娘子的一雙眉眼多勾魂了。
顏玉昂著頭,請她們坐,但不知是柳氏太過重視的禮法,還是她們太過重視禮法;她們都拒絕她請她們坐下的提議;沒做太多的糾結,既然謠娘子開口了。她也不客氣的把手裡的百里如玉送給她的祁門丁香露替過去。
伸手接過,謠娘子正不解時,顏玉就給她解了惑:“請姑姑過來瞧上一瞧。這裡邊除了祁門丁香露,還摻了什麼。”
謠娘子疑惑的看了顏玉一眼,她並不懂藥理不過顏玉讓她看,必有讓她看的理由,也不多問。就檢視起手裡的祁門丁香露來。
好半響,謠娘子卻是沒有看出什麼來。倒是旁邊的歌娘子連打了兩個噴嚏。
看了眼向捂著口鼻的歌娘子,謠娘子繼續捻了一撮祁門丁香露放在鼻尖輕繡。
歌娘子扯了把謠娘子的衣裙,示意她把手裡的祁門丁香露給她看看;謠娘子挑眉替過去,歌娘子才把祁門丁香露接過手,就覺得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還摻有淡淡的丁香味,連忙偏過頭,連打了兩個噴嚏。
謠娘子驚訝的偏頭看向她,接過她手裡的的祁門丁香露,關心的看向她:“你還好吧!”
歌娘子卻是捂著口鼻,盯著謠娘子手裡的祁門丁香露,好半響才看向謠娘子,指著她手裡的祁門丁香露道:“這邊有麝香。”又看向顏玉,重複著說了一句,就不再說話了。
顏玉聽到歌娘子的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看向纖意,也不管歌娘子看也沒來得急看一眼,就知道這祁門丁香露裡有麝香——太過奇異,只是笑著敲了一下左孆的頭:“這下可安心了?”
謠娘子詫異的看了歌娘子一眼,連忙仔細檢視了一番,經歌娘子一提醒,她也發現了手上的祁門丁香露有問題!
再捻了一小撮放進嘴裡咀嚼,臉色大變,連忙吐出來:“果真有麝香!”
顏玉嚇了一跳,想阻止謠娘子把那一小撮祁門丁香露放進嘴裡,還是晚了一步。
帶謠娘子拿清水漱了口,謠娘子又直呼無礙,顏玉才放下心來。
謠娘子這番舉動,顏玉心底的疑惑加重了,琢磨了好一會,才忍不住問謠娘子:“似我這般大的女兒家,這等藥下肚,會有什麼效果。”
謠娘子不由得面上一驚,難道顏玉誤食了這麝香,臉色變白:“小姐難不成您誤食了?”
顏玉一笑,知道謠娘子誤會了,朝她搖搖頭;她只不過想知道百里如玉哪來的膽量,卻沒想到引來謠娘子的誤會。
見顏玉搖頭,謠娘子鬆了口氣,正視顏玉;她可以確定這是顏玉第一次見她,可顏玉好像瞭解她一般,更知道她行的是皮肉買賣一般,才見面就把手裡頭的這包東西替給她,要她認!不過這種奇怪的念頭也只是在心裡轉一圈。
“麝香是避孕的良方,是奴婢手裡都常備的東西,不過我看那量少的可憐,吃上一兩回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效果,除非身體極寒的女子,誤食了麝香後東西肚子可能會疼上很久,效果是立竿見影的;若是誤多次食能引發不孕。”說著指著手裡的祁門丁香露。“這裡的分量拿掉一個孕婦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夠;不夠麝香對身體也不好,年輕是看不出來,稍微年長些,若吃多了,就知道厲害了。”
這話可不是隨口說說的,她是她們青樓裡的老姑娘得來的實際經驗,她雖然手裡的麝香多,但也不輕易給她家姐兒吃的;雖然一月總有那麼四五個姐兒,會用上這藥。
謠娘子頓了一頓。又道:“除非誤食,否則沒有哪個女子會服食麝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