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黑衣蒙面人怔了怔。
于越看著左孆的笑容也怔住了。
忽的,屋頂又跳下一人。寬大的白袍,快得好似一道炫目的光影,顯然不是和黑衣蒙面人一夥的人。
這回左孆倒是愣了,纖意護著顏玉的身子激動的止不住顫抖,驚呼道:“花公子!”
就在方才,她和左孆都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可偏偏花璀璨這時候來了,雖然只見識過花公子在藥理方面的天賦強大得驚人,但是現在他來了。她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的心,就歸回了原位。
不止纖意有這種感覺,左孆也有這種感覺,無比信任他會保護好她家小姐。
花璀璨嫵媚的撩了撩發,他似乎很不愛束髮,一頭柔亮齊腰的發總是隨意的搭在肩上,衝纖意眨眼睛,語氣裡透著曖昧:“咿呀,小丫頭,才幾天不見。就想我了麼?”
纖意直直的翻了個白眼,彎了彎嘴角:“花公子怎麼知曉?”
纖意平日裡最是謹慎,但也異常膽大。又聰慧異常,知道用什麼話才能製得住花璀璨。
果不其然,花璀璨學著纖意的樣子,無趣的翻了個白眼,不再調戲纖意。看著對面這幾個人,左孆提醒他:“那位爺幫救過奴婢的命,請花公子饒他一命!”
花璀璨朝左孆的視線看去,看到了于越。
于越在花璀璨的視線裡忐忑不安起來,他不知道自個為何要忐忑不安,但是這為年輕的白袍公子。就這麼隨意的把視線放在他身上,他的面容依然如從前,眼神亦是沒什麼變化。但他知道,他的心在顫抖。
不是其他原因,是恐懼得顫抖。
花璀璨對著左孆點頭,于越對花璀璨的恐懼少了些,可憐心底的顫抖還是沒有消失殆盡。
三個黑衣蒙面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舉劍。
花璀璨一看。高深莫測的面容發生了劇烈的變化,變成了一堆狗腿討好的笑容,手頭上的動作也變得滑稽起來:“幾位爺,有話好商量,沒必要把氣氛搞得那樣僵嘛!”語氣有點撒嬌的味道,“幾位爺,要不要喝點茶水,休息一會,這天寒地凍的,幾位爺在屋頂站那麼久,我讓丫頭們泡一會熱茶給幾位爺驅驅寒,不知幾位爺意下如何?”
左孆和纖意倆人的眉都擠得老緊,不解中略帶點受挫的眼神看著花璀璨。
于越受挫更甚,他如何能想到,花璀璨是這麼個貨色,想起方才心底止不住的恐懼感,就感覺到可恥;他怎麼會怕這麼一個紈絝子弟?
花璀璨話音剛落,又從屋頂上跳下一人,此人面帶冰寒,勁裝黑衣,面容若玉,比這冰天雪地的寒冷更甚;這下,不僅左孆也纖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花璀璨更挽起袖袍,用手揉肉眼睛,他揉的用力,似要用力的揉去幻覺。
可揉了半天,那人卻不看他,直接走到顏玉身邊,纖意呆了一下,連忙回過神來,不敢再在這人面前抱著顏玉,反而自覺的讓出身邊的位置。
花璀璨卻不甘寂寞,跟在他身後,討好道:“三師兄,你麼這麼快趕來了?”
此黑衣人不是別人,正是接到南門贏的書信趕來的宋洛清。
屋內的三個黑衣蒙面人面面相覷,他們似乎一直在被牽著鼻子走,再次舉起劍,卻聽到宋洛清冰冷的聲音,他瞥向一旁礙事的花璀璨,語氣冷得可以掉冰渣子:“還不動手?”
花璀璨神色不變,笑容不變,只是寬大的袖袍往那三個黑衣蒙面人身邊一掃,那袖袍神奇延伸至三人眼前,三人一驚,還未退後一步,均是噗通一聲,直直倒下。
如此動作,兩個丫頭和于越均是傻眼,傻眼過後是震驚,震驚過後是不可置信最後心跳很快,看著花璀璨的眼神越發炙熱,無疑似見著了最崇拜的人一般。
而一旁的花璀璨卻跟沒事人似的,對這三人崇拜的視線也充耳不聞,繼續糾纏宋洛清:“三師兄,九師弟不是說你最多明兒個一早才會趕回來的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了,邊關好不好玩,你這次去,能不能帶上我,你不不知,我這些日子呆在九師弟身邊,都膩了”
左孆等聽完花璀璨這一番自哀自憐的話,不由得嘴角抽搐起來,放在炙熱的花璀璨身上的炙熱的眼神,也默默的收了回來,均垂下了視線,不知在想些什麼。
宋洛清略略皺眉看著那被劍刺死的黑衣蒙面人:“把那人弄出去。”
花璀璨撇嘴最,神色中沒有一絲不耐煩,反倒是嘴裡抱怨出一句來:“一回來就讓人家做這些粗活”
“人家”這一詞自花璀璨口中脫口而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