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廂房裡少了什麼又多了什麼,左孆比她還清楚;她的八寶盒裡多出來三個荷包,左孆看上去卻比她還淡定,想到此處,臉蛋不由得微紅。
拿起第一個到手的荷包,自嘲露出一個笑容來,這時候她還有心思看這個,看來實在是閒得慌。
下定決心後,卻也不在畏手畏腳,反正這荷包再要南門贏還給宋洛清也不大可能,她親自送過去,那更不可能了;擱著這麼長的時間,總之這東西都是自個的了,不看一眼也太對不起自個了。
荷包口綁著如意結。
這種綁荷包的如意結樣式繁多,手法更是花樣百出,亦是很難模仿,卻有一個共同點,很好開啟。
開啟如意結,倒出荷包的物什。
那霎,顏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手心裡半新不舊的青玉簪子,嚇得窩著玉簪的手抖動了起來,但她清楚,她必須控制好了自個的手,否則這東西甩碎了,她更是有理說不清了。
那玉簪冰涼的趟再手心裡,明明冰冷刺骨,她卻覺得握住了火焰一般燙手,那股子滾燙從手心蔓延至心裡,從心裡蔓延至面龐,饒是她在怎麼厚臉皮,也感覺一股子燥熱嵌進了臉皮,燙的臉旁通紅通紅的。
這玉簪是宋洛清的貼身之物,她十回見宋洛清,就有九回見他髮髻上別的是這枚玉簪,她絕對不會錯認,因為她曾經趴在他背上,仔細的看過他髮髻上的玉簪。
跟手中的一模一樣。
天元朝,男人可以送女人任何東西,唯獨髮簪不能亂送,髮簪是定親之物。
待面龐的燥熱漸漸隱去,顏玉不禁眼露迷茫,宋洛清鬧得是哪般?
突然想起自個的長命鎖還在宋洛清身上,原先隱去的燥熱又回到了她面龐,直指心臟深處,她的心在這一瞬間也跳得飛快。
她飛快把玉簪塞進荷包,推至一旁,止不住的亂瞄一眼,又嚇得不敢看。
待七上八下的情緒冷卻後,她才拆開另外兩個荷包。
一個荷包裡是一張紙條,上面只有“莫再討長命鎖”這樣一句話,顏玉看得卻是膽戰心驚。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私相授受阿!又是長命鎖又是玉簪的
最後一個荷包裡竟然什麼都沒有,這個空荷包,他送來作甚?再三翻弄,確實沒什麼人做過手腳,因為如意結與先前的兩個如意結是一模一樣的。
不會在等她回信吧?
這般一想,顏玉先是被自個這般想法嚇得差點跳起來,然後才面色古怪,獨自看著空荷包發怔。
那張紙條也被她握得不成形,看上去好像是要拿它洩憤一般的對待。
憋著一口氣,她整理好三個荷包,放在八寶盒裡的額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那張紙條卻沒再放進荷包,而是依舊被她握進手心裡。
人冷靜下來,顏玉就開始考慮,其實宋洛清是個不錯的物件,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講;可就是她看著都不錯,旁人也會看著不錯,而她自個不是她自卑,或許有那麼一點自卑,但更多的是,從哪一方來講,她都不該是他的考慮物件。
第二百三十三章 婁子
陸氏攜著柳鍾銘來府拜訪了。
柳氏一開始是因為顏玉不喜歡柳鍾銘,才避著柳鍾銘的,聽外外傳著顏玉和柳鍾銘的流言蜚語,不由得對柳鍾銘“另眼相看”了。
柳氏向來是最護短的。她清楚柳老爺和陸氏打的她家女兒的是什麼主意。
無非是柳老夫人為顏玉留下的那鉅額財產,可這些都是道聽途說的沒理由的事,要不柳老夫人給顏玉留下的財產,她作為顏玉的母親,她為何不知?
偏偏柳老爺似乎認定了這點,非要把顏玉討過去一樣。
其實說實在的,即使柳鍾銘能一心一意對待她女兒,最後柳老爺和陸氏是捕風捉影的要顏玉背後的財產的話,她也不會同意柳鍾銘和顏玉來往的,更何況顏玉一開始就不怎麼待見柳鍾銘,她也樂得其所,助顏玉避開柳鍾銘。
如今卻突然聽說,京城裡的人都在談論柳鍾銘和她女兒,這件事裡就有鬼了!
不是她偏著她女兒,而是她從小看著她女兒長大,知道她的性情,她從來不做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的事兒,究竟外頭的流言蜚語致使名譽受損的還是她女兒,但這事情通常都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就算她肯護著女兒,旁人也再看不起顏玉了
索性這幾日,在她的壓制下,外頭的流言蜚語到底是消了些的,但到底總算是消停了些的。
只是她不明白,老太爺、老夫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