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的戰爭往往一觸即發,不相禮讓的言辭已觸及了彼此底線,該動手時便動手的時候來了。
一番惡交,兩敗且傷。
戰後,他們雖失了力氣,卻依舊不死心,灰頭土臉地鬥著嘴,最後被聞風尋來的周老太爺制止了,可這倆位冤家就此結下的怨,周太爺是無法制止得了的。即便末了這倆人都得了各家家主的懲戒,他們也是死鴨子嘴硬,誰也不肯認錯。
有太師府的婢子引路,顏玉攜了左孆與纖意往待客的女院走去。
若不是許紫華在,她寧可呆在周太爺身邊,也不很願意前去待客的女院。
太師府待客的女院,常是自家小姐居多,女院也是多生事端的院子。只要她身至女院,原本活躍的氣氛,很快會冷場,她也會被太師府的小姐們自動孤立在一旁。
還沒見著周紫華,便在院外瞅見了一隻鬼鬼祟祟的身影,當下立即打發了引路的婢子,又令左孆纖意原地待著原地不動,她則緩緩湊近那身影,細看下,看果真是南門贏!
南門贏偷偷摸摸呆在女院外圍的一處暗角,不知在搗鼓啥。
顏玉揹著南門贏暗笑,忽然有了戲耍他的興致。上一世,除卻第一回與南門贏鬥嘴掐架平分秋色外,餘下四五年,每每鬥起嘴來,不遺餘力敗北的總是她她活在南門贏的陰影裡也有四五年之久了。
想罷,顏玉咧嘴一笑,眼下,是不是不同了
小心翼翼地湊近南門贏。在南門贏偷窺地有滋有味時,她一掌重重落在他背上狠狠地給了他一擊:“南門哥哥這是做甚?這兒可是女院你偷偷摸摸地呆在女院外圍,若被人看到了,旁人還不指責我姑母沒把你教好,小小年紀便動了春心,看上去是前途無量拉,只是嘛”悠閒地往他身上掃了一眼,“小心個頭兒長不高,沒姑娘可娶!”
南門贏大驚,蒼白的臉色轉了又轉:“死丫頭,你怎麼也來了,縮頭縮腦地在我身後,安得什麼心!”
“自是被周太爺請來的。”顏玉避重就輕。
歷經年輪的洗刷,南門贏也有了不少城府,再不是第一次她見著的那個性子火爆的冒失鬼,旦見他他理了理衣裳,優雅地站直身子,緩道:“方才你胡叨叨什麼呢!”
顏玉笑得邪惡,好不容易抓到南門贏的把柄,才沒那麼容易給他面子放棄這一茬!要知道,上一世的南門贏經常厚著臉皮往死裡整她,顏玉也經常被整太得要多慘有多慘!她搖頭晃腦:“也沒什麼,只不方才過位從這經過的婢子,被我攔下了!”
話已說得再明白不過:南門贏這般模樣若被太師府裡一個不知情的婢子碰見,準把他當成色狼嚷嚷了!不管有沒有顏玉說的婢子,這份情,南門贏想賴掉,一個字:難!
第十六章:幫襯
更新時間2013…6…8 22:27:18 字數:2067
米管事慌著一張臉匆匆進了虓祿院請老太爺出府。
“再仔細說一次。”老太爺沉著臉攜著幾個管事馬不停蹄地往糧倉趕,祈州傳來的訊息已讓他幾日沒休息好,時下精神確有不濟。
米管事彎腰垂頭,腳下卻不敢拖拉半分:“西庫糧倉出現大面積浸水情況,那水質不尋常,是紅綢坊染布的汙水,淹了基層的一大半糧食巡視的夥計才發現了問題,昨兒個也是那夥計值的班,骨頭硬得很,硬說昨兒個他值班時,一點問題也沒有!偏請去斷診水源來頭的師傅說,昨個兒下午,便有汙水浸入了,西庫幾個有資歷的老管家也檢視了水源處被浸泡的糧食,說是糧食浸泡至少有八個時辰。”
“林管事執的什麼個說辭?北庫的供應糧能撐得了幾天?”
“林管事只道是他疏忽,願一人承擔。”米管事抬眸看了老太爺一眼,確定老太爺神色未變,又道,“西庫基層厚實,地兒離城裡也近,運輸方便,存放糧米往往是北庫的幾倍之多。祈州若不出問題,北庫供應幾天,摸約能撐到從祈州運來的應急糧,也能合上,偏祈州出了事,這事兒怎的就湊巧趕一塊去了!”
“確是紅綢坊染布的水?可仔細查了?”
米管事肯定道:“這事假不了,事出後林管事專門差夥計請了紅綢坊管事的來驗,那管事親口說那汙水是他紅綢坊染的,當場就表了態,道是不明白紅綢坊染布的水怎的就跑來西庫,西庫有幾個在場的管事可證明。”
“調頭,往紅綢坊。”說罷一頓,朝身後的方長隨道,“帶柳氏來紅綢坊見我。”
與此同時,太師府內,南門贏還在為不想承顏玉的人情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