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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有什麼好怕的?”左孆一臉不以為然。
顏玉偏頭笑罵道:“厚臉皮!”
雖一大清早便被左孆喚起床折騰,但她不但沒拖拉,反而積極催促著左孆莫誤了時辰。
顏玉如此,只因今日是個可以出府的好日子。
五月尾,是藥王廟連續幾日香火不絕,捐客濟濟的最佳時期,諸多善男信女都會選擇這一日聚在一起趕廟會。
說是趕廟會,也不盡然。
大家族裡,老爺少爺公子們先且不表;便是夫人小姐們,一年也有幾次外出趕廟機會。自然,這機會都是給自家夫人或已滿十二週歲的小姐們的。
似五月尾這般特定的時日,一群青年男女所為便也不只是單純的趕趟廟會、焚香拜禮那般簡單了。因著五月尾的趕廟會又可說成是,末婚男女之間正大光明相看的一回契機。
期間,有互相中意的男女換了信物,雙方長輩便會約定了時日,領著自家孩子來互相打聽了對方的人品家世,以方便自家長輩做下一步打算;沒有心上人的青年男女,五月尾更屬於他們了。
顏玉催促一聲,卻惹來左孆白眼:“沒誤時辰,還早呢!昨兒個奴婢去夫人那取衣服,夫人還特意吩咐要奴婢監督著小姐用完早膳,才給小姐出門。”
顏玉拿著勺子舀了兩勺粥進了肚,偏頭朝左孆問道:“今兒個大哥也出門,二弟與他一道麼?”
“老太爺還沒回呢,便是二公子想跟大公子一塊,只怕沒得眉目!”左孆一面給她添菜,一面嘻笑著應道。
“如此正好!那咱趕緊地與大哥會合了,我想與他一同出府。”言罷,又拔了兩口粥,便提來衣裙拉著左孆作勢要出門。
“小姐急甚!”左孆回拉顏玉一把,又是安撫又是不解,“大公子一早便被苗府的幾位少年拉著出府去了。您不早提上一提,奴婢也好留住大公子阿!倒是方長隨一早便在院外侯著,道是一會兒咱出府,他會跟隨咱一道的。”
撇了撇嘴,重新坐在了墊了軟墊的紅木高腳椅上,帶著些許失望道:“原以為能與大哥一道出府的”
天元朝的男子滿了十二週歲,便是自由身了,可自由出入府邸及參加相應的各種場合。至於沒過十二週歲的,若能得到長輩首肯,外出也是常有的事。
左孆嘴裡的大公子為百里府二房的庶嫡長子,百里玿玉是也。
顏玉素來與百里玿玉沒多少交集,上一世的她待百里玿玉也是一副不上眼的樣子,即便老夫人手裡頭的打理百里府的權力慢慢移到二房苗氏手裡頭,她還是把嫡庶之分很仔細地區別開了。區區庶嫡子,一直是在她的生活之外的,不論老太爺在世與否。
顏玉記得,老太爺去後不久,二房與三房的勢力,已是旗鼓相當了。只有大房,被老夫人打壓得如同孫悟空打妖精一般,都快現出原形了。因而,不論出於哪種目地與二房交好,也比老死不相往來的強。
左孆以為她擔心此次外出無人作陪,便琢磨著道:“有方長隨跟著咱們,出不了錯的。”
眼裡有了絲狡黠的光芒,她瞅著左孆盯了半響,才建議道:“你難道不覺得方長隨的年紀長於你了些?”
左孆被顏玉一句不著邊的話說得摸不著後腦勺。
“眼下你才年十四,方長隨已二十有三了,雖說方長隨還未娶妻”話還末說完,嘴巴便被面色通紅眼含尷尬的左孆緊緊捂住。
左孆也不顧禮法,眼瞅著便要惱羞成怒了,突爾放軟音量哀求道:“我的小姐,您行行好,別在奴婢這找樂子了!”說罷死盯著顏玉,待見顏玉用力了眨巴了兩下眼兒,表示首肯了她的話,才緩緩放開顏玉。
“方長隨年紀大了些,好在模樣長得還周全,再過兩年若還是末娶”顏玉偏胖的體形,臉頰又有嬰兒肥,話兒雖道得一本正經,只是經她之口,便略顯湊趣了。
左孆氣急地跺著腳,一雙眸子靈靈有神,雙手叉腰更顯氣魄:“小姐您還要不要外出了!”
顏玉及時管住了嘴巴,屈服在左孆很霸氣叉腰的動作裡,眼裡滿滿地笑意卻是止也止不住。
因著顏玉幾句打趣的話兒,一路上左孆都是紅著臉躲著方長隨的,便是坐在橋子裡的顏玉,也能想到左孆紅臉時的可愛模樣。
北城的藥王廟,香火不絕,往來之人男女老少皆有,年輕人卻是居多。因著人多,方長隨前幾日便打發小廝安排好了今日的行程,顏玉的廟會一遊,倒也順利。
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