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婆子連聲讚道,“大小姐的邁的步子,是老婆子見過最有潛力的學生。”
顏玉恭順的朝李婆子作揖。眼皮跳了跳,心虛的謙虛道:“老師過獎了。”
李婆子用胳膊肘子拐了拐身邊的還未回過神來的常婆子,示意她說話。末了還不忘拿“趕緊先下手為強”的眼神看著她。
回過神來的常婆子看著顏玉,僵硬的面色淡去了不少,雖還是板著個臉,但與剛開始來百里府的臉色相比,常婆子眼下的板著臉的神色。就如常人如沐春風的笑臉一般,教人瞧上去很是舒服。
常婆子握拳湊近嘴邊乾咳兩聲,挑眉朝顏玉道:“老婆子也留下了。”
顏玉抬眼揚眉,望了常婆子一眼,心裡高興。
總算在教養婆子面前,為自己、為柳氏、為百里府的臉面扳回了一局!心底的笑意不減。面上仍是模樣拘謹的與常婆子行禮:“學生見過老師。”
常婆子才道了句不用多禮,老夫人的眼珠子骨碌的轉動兩圈,趁熱打鐵的吩咐王婆子喚百里如玉來見禮。
李、常兩位婆子皺眉。心裡想到了老夫人想要做什麼,卻還是不解的望向老夫人。
話說如玉並沒有在嫣琳院待著,而是選了離安居堂距離最近的一所院子,落了腳,心底焦急的等待著老夫人這邊的訊息。
王婆子一出安居堂。就有丫頭把王婆子領去了百里如玉所在的位置,故而。王婆子很快領來了百里如玉。
百里如玉依顏玉所言,身上套了柳氏親手做的那件碧綠繡荷的短袖褙子,下身卻著了件月白飄逸的紡紗裙——
顏玉驚訝的看著百里如玉,百里如玉這般一“打扮”,別說對衣著講究的李婆子,就是她,也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百里如玉下身穿著的飄逸的月白紡紗裙,與她身上的那件碧綠繡荷的短袖褙子,明顯不很搭。
梳了丫鬢,鬢髻上別上了估計是百里如玉認為最好看的珠花,腳上穿著她最喜歡的平常又不捨得拿出來穿的繡金線鞋子。
百里如玉全身上下,除了碧綠繡荷的短袖褙子是她的建議,其餘的感情都撿了她自個最喜歡裝扮上了!
這般一下來難道不會不倫不類麼孔姨娘如何能眼睜睜的看著百里如玉這副模樣,到安居堂來丟人現眼
以李婆子那樣毒的眼光,能看得上百里如玉,也就怪了。
李、常兩位婆子看百里如玉的不屑的眼神,惹得老夫人心裡很是不快,她責備的剮了柳氏一眼,又很快又偏過頭,笑意盈盈的對上了李、常兩位婆子的眼,朝她們解釋道:“老婆子府邸的二姑娘與大姑娘年齡相仿,不過二姑娘是個庶出的,只能指望著跟在大姑娘的老師身後學上一星半點的規矩——”見兩位婆子的臉色越來越黑,老夫人的聲音也越來越低。
李婆子看了眼百里如玉,轉向了老夫人:“柳夫人也曾提過這事,不過被我們姐妹倆擱淺下了。我們姐妹承柳夫人的情,應下了若是百里大小姐符合咱們姐妹的心目中學生的條件,便留在百里府了。”李婆子話音一轉,“還是說老夫人的孫女兒都同大小姐一般能耐,能走上這‘過溼階’?”
“若是如此,二小姐就來走一趟吧!老婆子對二小姐的要求,看在大小姐的面上,就不與大小姐一般要求了,只需二小姐走上來,鞋子就不用換了,走上來的話,老婆子收了她做學生。”李婆子話兒烙下,溫和的視線掃向百里如玉。
百里如玉抬眼看想面前的溼漉漉的臺階,心頭一顫,她雖然不在安居堂,安居堂裡發生的事可是一件沒錯過。
下意識縮了縮肩,頭埋在胸前,躲避李婆子的視線,彷彿李婆子那道視線是刀子做的,若不及時躲避的話,就會傷及她的體膚。
李婆子看百里如玉一副不倫不類的小家子氣膽子比蚊蟲還小的模樣,忍不住輕輕的冷哼兩聲,轉眼不再看她。
老夫人被李婆子的態度氣的站直了身子,“你”了半天都沒你個知其所以然來。
柳氏眼裡閃過微光,沒做什麼解釋。因為她知道在李婆子面前求情,是徒勞的,她不願她的求情變成徒勞。
老夫人更恨一言不發的柳氏,巴不得給柳氏兩個耳光來消氣!她這副模樣,是巴不得李、常兩位婆子看如姐兒不上眼麼!
李婆子想了一會兒,解釋道:“按理說稍上一位庶女,咱們姐妹倆不應拒絕,可咱們姐妹倆,是第一回教府邸的小姐,若是再捎上一個庶女,將來離了府,再去王府教郡主、縣主她們這不是為難我們姐妹倆麼?咱們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