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方不置可否的應了聲。
“出宮啊?喲。這可沉了,我幫你吧。”
“不用了”
“要的要的,咱哥倆誰跟誰啊。”
說著,元山同馬車走近城門口。經過細細盤查,有驚無險終於出了宮。隨著馬車走遠,還未來得及脫身便被兩把岑亮的刀鋒架住了脖子。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元山渾身直冒冷汗,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幹什麼?我們還想問你呢。跟我們混出宮想幹嘛?”一宮人打扮的人對著元山質問道。
“我,我哪有”元山心虛的撇過頭。
“哼,死鴨子嘴硬,帶走。”一身令下,元山頸間受擊,隨即暈厥了過去。
悽風冷簟寒意透。重門萬戶銅鈴鎖。餿水馬車沿著小巷一路到達城東的一處不起眼的宅子。元山被抬著進了宅子關在雜物房裡,直到夜深才吃痛的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四下環顧,元山不禁蹙眉,這也太寒酸了點吧。正不滿時,門外傳來對話聲。
“大勇。這個人怎麼處理?”
“不知道,先關著,等主子來了再說。”
“主子啥時候到?”
“估計就這兩天了,咱們先去幹活吧。”
說完,外頭就沒了動靜。“還好,沒那麼急著殺人”長舒了口氣,元山開始四下尋找出口。不管是哪冒出來人抓了他,只要一有時機他一定得跑。
古鐘靡靡,寒梅傲骨。李出塵在眾人期待中終於醒了過來。
“塵兒。你終於醒了。”董小宛將女兒扶起,心底的擔心才稍退了些。
“孃親,我怎麼在這。”李出塵有些頭疼,短暫的適應後問道。
取來熱茶餵食,董小宛才緩緩將來龍去脈的事兒跟李出塵說了大概。
“牧錦修怎麼樣了?”李出塵陡然想起,最後的畫面是牧錦修抱著自己
“他”董小宛握著茶杯。面露難色。
“孃親,你說啊。”李出塵渴望的瞧著自己的母親。
“牧公子,死了”董小宛嘆息著,將噩耗告訴李出塵。
“不會的,我都沒死,他怎麼可能死。”李出塵不信,牧錦修怎麼可能就這樣死了。
董小宛不語,仍憑李出塵搖頭否認。
“孃親,他不能死啊。他”一時激動,李出塵又暈了過去。
“母親,非得這樣嗎?”李正澤聽見動靜進了門。
“只有這樣了。”董小宛嘆了口氣,將李出塵平放到床榻上。
“可是,牧府那邊,恐怕不好對付。”李正澤不禁擔憂。
“那裡有我。你負責看住出塵,等她身子好些就帶她去鳳翎島。千萬別讓她回鳴嘯城。”董小宛叮嚀著,身子已經披上了裘襖。
“您現在就下山嗎?”
“嗯,這事越早越好。”
說著,李正澤送著董小宛坐上了下山的馬車。
“公子”哭泣聲不斷,董小宛有些挺不過去,對著來人說:“憐星,你這模樣留到牧府再哭也不遲。”
“我,我是真的擔心我家公子嘛。”憐星抹著眼淚,依然停不下來。
“那你更該記住你家公子的話。”董小宛循循善誘道。
“憐星知道,李夫人說什麼憐星都照做便是了。”憐星提著袖子擦了擦淚水。
“嗯,記住,不得對任何說起你家公子還活著的事。”董小宛再三叮囑。
憐星手捧著玉罈子,諾諾的點點頭。馬車急急朝著山下駛去
牧府掌燈,憐星引著董小宛入府。老管家欣喜的以為是牧錦修回府,匆匆來到前廳卻見是位老婦人。“憐星,公子呢!”老管家逮著憐星便問。
“公子公子死了。”說罷將懷中的玉罈子抱得更緊。
“什麼!”老管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這是公子火化了的屍身,還有他病重前的親筆信”憐星說著拿給老管家。
這老管家可是除了牧老爺和牧錦修以外,在牧家最具權威的人。若他這關過了,牧老爺也就好辦了。董小宛打量著老管家不語。
“這這怎麼可能。”老管家顫抖的望著憐星。
“雲伯,老爺可在?這公子的”憐星想著打鐵趁熱,趕緊演完這出戏他也好不那麼忐忑。
“不,這事兒,現在不能告訴老爺。”;老管家一籌莫展,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他還指望公子回來能和老爺說上幾句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