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們可不做甕中之鱉!有膽兒的都跟我一起衝!”黃參將話語剛落,大石便噼裡啪啦的從山坳開始滾落。
“衝啊”玉國士兵知道眼前唯一的出路只有殊死一搏。與黃將軍一起衝了過去
“哼,垂死掙扎”山賊頭目嗤笑,手勢再舉。萬箭齊發
嘚嘚嘚嘚陳充馬不停蹄地到達營帳。
“將軍!將軍!”
“怎麼回事?!”李正好看著傷痕累累的陳參謀大步上前扶住。
“將軍!快!兄弟們在山坳那塊遭遇山賊埋伏!”陳充喘著氣兒說。
“他們多少兵馬?”
“大概有千餘人。”
“來人!立刻召集第一營士兵與我前去山坳救援!”李正好一臉凝重,吩咐軍醫照看陳充立刻箭步上馬。
“出發!”李正好配著寶劍,衝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風吹裙袂飄搖舉。猶似霓裳羽衣舞。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父親,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他吧!”
“溪妍,不是我不肯救他是”
“父親,溪妍一直以父親為傲,從小到大都覺得父親是天底下最仁慈之人。可是您您居然為了左丞相要讓三萬條士兵性命就這樣枉死!您不能這樣!”
“糊塗!誰說要讓士兵們枉死了!”
“雖然沒明說,但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這讓你見死不救與這有何區別?!”
夏侯溪妍本是給父親送點心來的。卻不想無意看到了沈玉衡親筆寫給夏侯卜的信箋。信中沈玉衡直言李正好圍剿山賊一事,希望夏侯卜不要插手。
“你一個女兒家。這些事不用你操心!回屋去!”夏侯卜奪過夏侯溪妍手中的信,放在火上銷燬。
“原來,我的父親是這樣一個人!我再也不要見到您了!”親著眼淚說罷夏侯溪妍奪門而出。
“溪妍!溪妍”夏侯卜追了幾步,望著女兒傷心而去的背影,心中惆悵萬分。
夏侯家與沈家皆是貴族之後,撇開世交之情不說,夏侯卜的父親曾經還寄養在沈家兩年餘。沈玉衡能毫無顧忌的與夏侯卜通訊原因便在此。
雨越下越大,沖刷了瓦礫和廊坊的長凳。夏侯府早早的掌燈,備了晚膳。夏侯卜未見夏侯溪妍出席用膳,沒吃幾口便放下了筷子。夏侯家老祖宗,也就是當今王上郭裕的親姑姑郭瓊看著自家兒子與孫女還鬧起了變扭,亦是有些食不知味。
“兒啊,隨母親走走,消化消化。”郭瓊蹣跚的起身,夏侯卜扶著母親出了飯廳。
蜿蜒的長廊,母子二人就這般走著。
“兒啊,還記得你父親在時候最喜歡的詩嗎?”
“當然,兒子記得。是《竹石》。”
“你給母親背一遍。”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它的寓意你可記得?”
“記得這本是一首寓意深刻的題畫詩。首二句說竹子紮根破巖中,基礎牢固。次二句說任憑各方來的風猛刮,竹石受到多大的磨折擊打,它們仍然堅定強勁。讚美竹石的這種堅定頑強精神中,隱寓自己風骨的強勁。‘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被用來形容在鬥爭中堅定立場和受到敵人打擊決不動搖的品格。”夏侯卜將兒時父親所言一字不落的說道。
“好!既然你記得,就不用我這把老骨頭多言了。兒子,咱們要善待恩人,但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品格。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願兒學竹石,慎勿作桃李。”郭瓊老態龍鍾,這腦瓜子卻依然好的很,如此一說即提點了自己兒子也拂了他面子。
郭瓊一早便被夏侯溪妍的眼淚驚動了,這拗不過自家乖孫女哭的沒完沒了,不得已才親自出動,給兒子補上一堂。沈玉衡,雖然有恩與夏侯家,但他的為人郭瓊還是有些不敢苟同。
前腳, 夏侯卜護送著母親回了屋裡,後腳夏侯溪妍就出現在了郭瓊的屋裡。
“祖母!怎麼樣了?”
“瞧你那猴急樣!是誰讓我們家溫婉嫻靜的溪妍變成了小猴子啊!”郭瓊不緊不慢的調侃。
“祖母,您就別笑話溪妍了!爹爹到底是答應了沒有?”夏侯溪妍迫切的追問。
“這個嘛明日就知道了。”郭瓊也猜不準這兒子心中到底會做何反響。
“祖母您這什麼意思嘛?”
“哎呀,你就乖乖回房安歇!明日早膳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