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不能直接問她，只能自己的揣測而已。

“王上公務繁忙，老身就不佔用王上太多時間了。出塵那老身自個兒去就成，不勞王上聖駕。”董小宛不容反駁的說著又朝離莫言福了福身離開，往李出塵所在的乾坤宮走去。

盯著她離去的背影，離莫言的眸色沉了許多。董小宛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是不是想要告訴李出塵自己的真實身份？心底的慌亂讓離莫言格外不安，可是他只能等，等董小宛明確態度。

躲在殿裡頭，李出塵拿著泥人出神。她不知道怎麼同時面對自己的母親和離莫言。所以任憑老嬤嬤在外請了無數次她也不肯開門。

“娘娘，娘娘開門。是夫人來了！”老嬤嬤通報的聲音如同電流般洗禮了李出塵。

“出塵，是孃親，快開門。”董小宛像哄著孩子一樣對著門裡頭的李出塵說道。

門吱呀的被開啟了一個小口子，李出塵疑神疑鬼的開門孩子氣道：“孃親快進來，你們都不許進來！”董小宛瞧著李出塵這幅模樣不禁心疼。她在宮裡該有多不容易啊！

進了殿裡，李出塵立刻把門從裡頭上了閂。“孃親，您怎麼來！”李出塵壓低了聲音將董小宛領到離門最遠的地方，生怕門外的嬤嬤會聽見她們之間正常的對話。

“我的兒啊。”董小宛含著淚將李出塵抱緊。如果她不急著讓李出塵回宮，也許這一切都來得及挽回啊！

“孃親，您這是怎麼了？”李出塵不明白自己的母親演的是哪出。

“為娘什麼都知道。傻孩子，你為什麼要一個人扛著！”董小宛瞧著李出塵還想瞞過自己坦言道。

“孃親，塵兒不是故意要瞞著您的。”李出塵回著話撲通的跪在地上。她知道董小宛惜她如命，也正因如此她才不想讓董小宛捲入這一次的風波里。

第118章　玉碎

“娘不是怪你，而是心疼你。”打小自己的兩個兒子一直由自己帶大，只有這女兒被送入藥谷一去就是六年，她沒有好好盡到做母親的責任，所以董小宛總覺得自己虧欠了女兒。

“娘。塵兒沒事。”平心而論離莫言在自己裝瘋以後什麼事都順著自己，這已經讓李出塵大大的鬆了口氣。比起剛入宮兩人之間的擦槍走火，現在這樣的狀態李出塵非常滿意。

“對了，這是你讓你四哥給你捎來的鑰匙。”董小宛從袖中將鑰匙給了李出塵又繼續問：“你有什麼打算？”在自己行動之前，她必須弄清楚女兒的想法。

“娘四哥都跟你說了？”李出塵還是要確認。

“嗯。起先你四哥幫著你瞞得緊。到後來娘跟著他去找白芍聽見他們的談話還真以為你瘋了。這才逼得你四哥不得不將事實坦白出來。丫頭，你可想好了？”

“娘，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不好？我不希望傷害他們兄弟之中的任何一個。”李出塵將自己真實的想法告訴自己的母親。

“丫頭，你太天真了。”董小宛只覺得李出塵的想法太過簡單。莫說這帝王之家，就算是尋常百姓家也不見得兄弟之間可以容忍這樣的事。這是權利、地位、愛情的戰爭。董小宛望著自己的女兒不禁堪憂起來，出塵只能選擇其中一個，否則

“不，孃親。請您給我些時間。只要我弄清楚莫言的真實想法，然後等秦如桑救出淳軒，讓他們兩兄弟何解這一切就都可以回到之前的。”

“不。這僅僅是你的想法。為娘要你現在就做出決定。他們兩兄弟你必須堅守一個。”其實在董小宛看來，李出塵已經沒有選擇。既然離莫言已經搶佔了王位和她的人，那麼對於李出塵來說選擇離莫言才是最明智的決定。至於生死未卜的郭淳軒，她只能感到惋惜。這就是帝王家的苦楚，就像當年郭裕從其他兄弟之中能最後勝出一樣，必須踏著手足的屍體走向權利的頂峰。如今的兩兄弟活在這世上的也只能有一個。

“不，不行。我不會放棄的。”李出塵情緒有些失控，她看到的董小宛不再是溫婉如水的孃親，而是一個精明犀利的老婦人。

“出塵！”董小宛理解李出塵對郭淳軒的感情，但不代表她贊同李出塵死心眼的認定郭淳軒。事實已經證明，郭淳軒敗給了離莫言。為了出塵的幸福和李家上下的性命，她不得不調整之前所做的一切打算。

“既然離莫言真心待你”董小宛話剛到嘴邊就看見了李出塵淚眼婆娑的模樣。

“娘，我以為您會支援我。可是，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太讓我失望了。”李出塵怎麼也沒想到，最瞭解自己的母親竟然要讓她背棄郭淳軒而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