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早當初,自己為什麼會點頭答應?為什麼不再像從前那般直言拒絕?她不知道。
“夫人”門口的丫頭行禮,迎著雍容華貴的董小宛進了屋子。
“你們都下去吧,我與小姐有話要說。”
待到丫鬟嬤嬤魚貫而出,董小宛拉起李出塵的手,說了許多為人妻的話
玉王宮,離莫言天還沒亮便著一身深藍王爺正裝在祠堂祭拜列祖列宗。隨後小歇,換上了一襲大紅喜服入了太后宮。
“軒兒真的長大了!”太后娘娘噙著激動的眼淚,笑著說道。
“祖母”離莫言叫的真心實意,隨即磕了三個響頭。
“乖!以後你定要和出塵好好過日子!不離不棄!”太后娘娘起身,扶起自己的孫兒。
“嗯,孫兒一定謹記。”
“去你父王那吧他還等著呢!”
“孫兒告退”
等到宮裡的禮儀完成了差不多,已是正午。
“小德子,能去將軍府了嗎?”離莫言騎著閃電,有些不自然。
“哎呀,王爺您別急啊!這點完紅妝就出發了!”
小德子應付了自家王爺,很是盡責的督促身後喜兵將送去將軍府數百箱彩禮搬上車。
看著胸口紅色的繡球,身後華麗的喜轎,千人的迎親儀仗隊這一切都是真的。離莫言從未如此笑過。彷彿深夜的玉曇花。至此一現。
昨日起,牧白就將趙霓裳看管在了屋子裡,圈禁她出門。
“夫人可在裡頭?”
“在,門都未開過。”看門的丫鬟恭敬的回稟,並開門道。
“怎麼。今兒個是太陽打東邊升起了,夫君還主動來看我?”趙霓裳一臉惺忪睡態,捂在被窩回道。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牧白看著趙霓裳,想著父親的話始終狠不下心。
“霓裳,若你知錯能改,一切發生的事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擇日就送你回凌國。”
“不,我絕不會去!我絕不會如了你的意,讓你和李出塵”
“我和出塵只是萍水相逢你為什麼就不相信呢!”
牧白生硬的打斷了趙霓裳的咆哮。他實在無法理解趙霓裳為什麼這般執拗。
“哼,萍水相逢?你會拿著盛天木耳去給一個萍水相逢的人?你會為了一個人萍水相逢的人借酒消愁?”
“既然你執迷不悟,我只能”
沒多久,憐星帶著幾位壯漢進了屋。
“將夫人綁起來,送去後院的馬車。記住,千萬不可驚動老爺。”牧白說著便離開了屋子。
“牧錦修!你居然這樣對我!”趙霓裳朝著牧白背影既是兇狠亦是悲哀的喊道。
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
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邑鮫綃透;
桃花落,閒池閣, 山盟雖在,錦書難託。
莫、莫、莫。
從玉王宮東門至城東的將軍府,沿街擠滿了百姓,各個翹首以待這王爺和將軍府小姐的婚禮會有多隆重奢華。
時至午後,紅色的迎親隊伍終於到達了將軍府。按照習俗,禮車至將軍府就燃起紅炮,男童持茶盤恭候新郎。離莫言下馬後予男童紅包答禮,再進入將軍府正門。院子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大紅箱子。中廳裡眾人與新郎官一起等候著,喜娘揹著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從閨房中出門,並將繫著繡球的紅綢交給雙方。一前一後走過粗布麻袋走出府門,送入喜轎。
“起轎!”喜娘高亢的嗓子一響,浩浩蕩蕩的隊伍又朝著頤親王府進發。
玉樹暖迎滄海日,九州緋色映桃紅。
柔風送暖情意舒,珠花攢動錦城夏。
“頭兒!來了!”熱鬧的甬道旁,灰牆瓦礫上匍匐著數十位帶著刀劍的男子。
“兄弟們,做成這票生意,我們好幾年都可以享受了!上!”持刀男子鼓舞道。
說著像黑鷹一般,朝著紅色隊伍飛身而下。百姓們看著從天而降的黑衣人,驚恐的四下逃竄。
“有刺客!保護王爺王妃!”小德子看著舉刀而來,殺氣騰騰的黑衣人驚慌的喊道。
“姐妹們,保護小姐!”喜娘伶俐的觀察著來者,與身邊陪嫁的丫鬟們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嚴嚴實實的保護起了喜轎,只守不攻。
“找死!”眾目睽睽之下,離莫言不能自曝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