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你這打點這一切,誰的擔子就該誰來抗,不是嗎?”
宇文拓一聽,卻是悲傷至極,一雙鳳眸殘破,心裡卻也是氣急了,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他想要放開她,卻著實是放不開了,也許老十說的對,他們如今,不過是相互傷害罷了。
“若我回不來了,你就讓雪鳶帶你去找柏景棠吧!”
元清凝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只是憑著感覺去找他所在的地方,忽而一笑,臉頰邊的梨渦更深了,“啊,對!”頓了頓,她道,“那你還是死了罷,別回來了,永遠也不要回來了!”
她想,她的愛情約莫快死了。
從前她看著宇文拓,只望他時時事事順心,如今她看著宇文拓只想時時事事找他的不順心,可他不順心了,她也未見的有多麼順心。
就想是一枚雙刃劍,傷人又傷己。
看著漸行漸遠的人,他只是笑了笑,卻是再也沒有了聲音。
元清凝向前走去,其實她曉得,那個男人,就在她的身後,可是她還是沒有辦法回頭,還是沒有辦法,搖曳的陽光下,他就那樣一個人站著。
獨身一人,他的影子,在一點微弱的幽光下,極淡,拉得很長,幾乎辨不出輪廓。
那是極為單薄的一塊暗影,孤零零地伏在地面上,陰懨懨地,一種乖戾的姿態。
形單,影只。
元清凝被雪鳶攙扶著,停住了半晌,心好像被什麼揪了起來,一股熱流瞬間湧過,烙鐵一樣,漲得心口都是灼燙,那是一種無可言說的柔軟和心疼,牽動著她的心。
宇文拓,我累了,是真的很累了。
半晌,那明黃色的背影不見,雪鳶回頭一看,她看著那明黃色的背影,輕聲道,“主子,皇上離開了,可是雪鳶不明白,你和皇上”
元清凝微微嘆了嘆氣,道,“回去吧!”
“主子”
雪鳶有些不解,可卻又知道,元清凝對宇文拓真的是死了心,所以才會這樣,就在這時卻聽見了元清凝淡淡的聲音,“雪鳶,愛一個人這樣容易,恨一個人也這樣容易,如今想來,怕是我愛上的只是我心裡的一抹幻影罷了,如今夢醒了,也該放手了,不是嗎?”
說罷,元清凝便向前走去,而雪鳶則是一直攙扶著她一起回了鳳凰殿。
秋天已經漸漸很濃厚了,枯葉一片片地往下面掉,鳳凰殿外的鳳凰樹也凋零得很多了,鋪滿了整個地面,很是美麗。距離上次元清凝見宇文拓有些時日了,卻也沒有再見過他,也沒有聽到他出宮的訊息,日子似乎就這麼一天天的過去了,平陽倒是經常來這兒找她,總是陪著她聽戲。
“主子,你聽說了麼?賢妃宮裡的人被皇上處死了,好像是滿門抄斬!”元清凝坐在床榻上,聽著小桃的話,這個丫頭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是才告訴過她麼?要多做事,少說話。
不過這訊息倒是蠻震驚的,“為了何事?”
“聽管事的公公說,是因為賢妃娘娘的管事宮女在做給皇上的補湯裡落了毒,皇上沒喝,倒是教那前些時候太后給皇上新納的貴人給喝了。皇上最近極寵這貴人,所以大發雷霆,當晚那管事宮女便下獄了,第二日,那管事宮女滿門便悉數下獄,而且這事兒也連累了賢妃,賢妃娘娘如今被禁足了!”小桃說著,唇角微撇,“皇上真薄情,總愛見異思遷,總歸是一夜夫妻百日恩,為何會這般薄情呢?先前對娘娘是這樣,如今對別人也是這樣。”
“小桃,你這話在鳳凰殿,當著我和雪鳶說說便罷,切不可出去亂說。”元清凝看著小桃冷聲道,這丫頭還真是嘴直口快。
“小桃知道了。”
元清凝低頭,卻是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帝王寵,難消受,大致就是如此了。不過聽著他又納妃了,心裡卻不知為何堵得慌,她起身,淡淡的道,“雪鳶,陪我出門走走!”
“是!”
可就在雪鳶拿了披風給她披上,正準備向外走去的時候,她卻忽而肚子卻突然開始劇烈疼痛。
雪鳶一看她的模樣,連忙叫喊道,“主子,你怎麼了?是不是肚子疼?可如今才八個多月,將近九個月大啊?”
元清凝抬頭,抬頭向雪鳶的那個方向勉力微笑:“雪鳶,大致是要生了,你趕緊叫人去找太醫和穩婆!”
“好,主子,你忍著點,我立刻去找太醫和穩婆!”雪鳶嚇壞了,立即扶著她就往床邊而去,然後立即著人去找了太醫和穩婆。
不一會兒,太醫和穩婆也就來了。
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