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打破了這片短暫的快樂。
“雪鳶,怎麼了?”
雪鳶抬頭一看,原來是那宮女撞翻了迎面走來宮女手上的杯盞,正踏著一地碎片不知所措。那個宮女也滿臉恐慌,看起來與宮女有些交情,低聲道,“小桃,你你打破了賢妃子娘娘給皇上熬的血燕!這可怎麼辦?”
小桃慌得臉色蒼白,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剛才只顧著捉蝴蝶”
元清凝一愣,正要雪鳶扶著自己趕過去,只聽“啪”的一聲,忽有一個美豔妖嬈的女子自那宮女身後走了出來,一個耳光打在宮女臉上,豔麗的五官,眼神裡滿是鄙夷,道,“這裡的蝴蝶豈是你這種卑賤婢子能碰的?又碰翻了本宮的杯盞,你不想活了麼?”
好大的口氣,不愧是賢妃,幾月不見,這脾氣倒是見漲了!
元清凝淡淡一笑,隨即讓雪鳶扶著自己上前去,伸手去扶起了那宮女,聲音淡然,“小桃,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走路不帶眼睛的嗎?還不快向賢妃娘娘認錯?賢妃娘娘一向大度,自是不會與你計較的!”
宮女聽了,急忙跪下認錯,賢妃的注意力卻完全轉移到元清凝身上,繞開宮女直直朝元清凝走過來。
賢妃看著元清凝,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不屑的笑容,她說,“本宮當是誰呢,伶牙俐齒的,原來是凝妃,病好了也不去跟太后請安,平日裡更是很少見,旁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死在了鳳凰殿了呢!”
“是嗎?”元清凝一聽,淡漠一笑,笑得極為妖嬈,“若本宮死了,自然也是會拉你秋裳兮做墊背的,莫不是你這般急著要死了?”
只聽賢妃詭譎一笑,隨即淡淡的道,“可你終究是動不了我的,不是嗎?來人,把這個不長眼的宮女拖出去仗斃了。”
元清凝一聽,唇角一揚,“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秋裳兮說著,隨即便讓人去抓小桃。
然而元清凝卻是叫雪鳶擋在了前面,她們沒有辦法,也抓不了小桃,她從不去主動招惹她,她倒是喜歡來主動招惹她?
她冷笑一聲,“秋裳兮,她是我宮裡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敢動?”
她們兩個都是帝王的妃嬪,一個是昔日最受寵的凝貴妃,一個是如今傳的沸沸揚揚要成為國母的賢妃,兩人如此這般不相讓,這倒是奇了,兩人都碰到一起了。
也不知該偏幫誰一些。女恩己對端。
秋裳兮回過頭來看元清凝,一雙斜長的丹鳳眼裡滿是戾氣,冷笑道,“元清凝,你真以為你還是當日的元清凝,如今的你,算是什麼?”想了想,她又道,“啊對,你個失了眼睛的瞎子罷了,你這雙眼睛,我用著甚好!”
元清凝怒極反笑,“是嗎?只怕是,我的眼睛,你秋裳兮承受不起!”頓了頓,她又道,“來人,長樂殿賢妃一下犯上,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這”
大家都面面相覷,都不曉得該怎麼辦,此情此景,誰都不敢上前去。
元清凝卻是在雪鳶的攙扶下坐了下來,風輕輕拂過,吹起了她紮在腦後的白綾,“看來是沒有人聽本宮的話了?凌駕於四妃之首,如今宮裡分位最高的妃嬪是本宮,而不是她賢妃,只要昭帝一日沒有廢除本宮,本宮就一日還是你們主子,既然連主子都認不得的奴才拿來有何用?”只見她輕輕一拂,寬大的白色袖子,在他們的眼前一閃而過,“雪鳶,傳本宮旨意,今日這裡所有不執行本宮懿旨的奴才,一律杖殺!”
一聽到這話,他們都趕緊嚇得去執行元清凝的旨意,誰都不敢說什麼,秋裳兮只能咬碎了一銀牙,也不敢說些什麼,畢竟她說的沒有錯,她是這宮裡分位最高的妃子,當初宇文拓冊封她的時候,說過的,她是四妃之首,誰都不可以凌駕她之上。
“元清凝,你以為你打了我,無憂就會回心轉意嗎?”被按在板凳上,準備行刑的秋裳兮嘶吼道。
“你以為我還在意嗎?”元清凝聲音淡漠,眉頭微皺,“還不動手?”
於是便聽到秋裳兮的吼叫聲,還有傳來板子打在肉上啪啪地響聲,那樣的響聲,想來這秋裳兮平日裡也沒少得罪人吧,宮女太監始終也都是人,也是有感覺的。
你雖然主子,也不要太不把別人的自尊當回事兒了。
“元清凝,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
“哦?”元清凝笑了笑,站起身來,拂去了身上的枯葉,手放在了腹部,輕輕撫摸著,唇邊的笑容如同忽然綻開的冰花,冷冽卻妖嬈至極,“那得要看你挨完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