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此番去壞了人好事,死後是要下地獄的,你和那個什麼蘇蓉蓉的又不是有啥深仇大恨的,幹嘛那麼討厭她?”
饒是元清凝後面那句話說得太嚴重了,包子嘴巴一扁,元清凝一看這是生氣的前兆,連忙就又是親,又是摸的,才算是安撫下來,緊接著只聽他說,“她雖然曾經在宮裡救過我一次,但是我很認真的跟他道了歉來著,而且還是當著皇祖母的面,給她道了歉來著的,可是她卻每次都以救過我的理由來糾纏父皇,真真是令人厭惡至極,就算她是皇祖母的侄女又怎麼樣?我父皇又不喜歡她,幹嘛這麼來纏著父皇的,著實是下賤了些。”
包子這教育著實是令人堪憂。
簡直是和宇文拓一德行,對於那些不在意的人和事,從來都不會顧及他們的想法,也不會在乎他們的看法,不管有沒有傷到對方,都是無所謂的。
可這樣似乎都不太好。
元清凝忍不住教育他兩句:“包子,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豈是你這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救命之恩確實是不能草草了事來著,要不,她如今倒也能輕鬆很多了。
也不用欠了長君那麼多了。
包子短短反省了一回,卻又馬上跺腳:“是她自個兒不守本分,明明知道父皇心裡只有孃親,還來勾(和諧)引父皇,簡直可惡,每回專挑父皇在桃夭宮的時候,就去見父皇,還喜歡用孃親的玲瓏棋子,她要搶孃親的夫君,包子就是討厭她,哼,包子總有辦法教父皇不娶她的!”
唉。
元凝清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你說,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呢?
幹嘛偏偏要和那凝皇貴妃長得一樣?
如果不是這樣倒是省了她不少的事兒!
腦海中浮現過宇文拓那張妖孽似的臉,他確實是很美,有讓女子瘋狂的資本,也有讓人足以瘋狂的身份和權力,要讓那些個女人把持住,著實是費力了些。
倒是那蘇蓉蓉怎麼會在宮裡救了包子?
他可是太子,誰敢在宮裡傷了他?
而後包子才算是一五一十的給她說了。
原是包子去那邊一處淒涼的宮殿玩兒,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父皇以前的妃子,叫賢妃來著,已經瘋了,那瘋子卻是不小心弄傷了包子,那蘇蓉蓉正巧路過,所以就碰巧救了包子。
說起這位瘋了的賢妃,當年可算是名氣不小,據說當年昭帝甚是寵她,有傳言說,昭帝還將凝皇貴妃,也就是包子他親媽的眼睛給了這位賢妃娘娘,後來的時候,凝皇貴妃跳崖而死,這位賢妃娘娘也就被打入了冷宮,從此便是瘋了。
包子說的有條有理,只是凝皇貴妃跳崖而死的那段兒,他卻是不知道。
自然還有挖眼的那段兒,包子也是不知道的。
知道了還得了,只怕父子間就此會生了間隙吧。
不過她還是不得不佩服宇文拓,竟然能給自己的兒子講這些宮闈鬥爭,也不怕給孩子的心理造成陰影,倒是著實是膽兒大了些。
元清凝頓時覺得有些不甘起來,宇文拓活到至今,大致是有三十出頭了吧,竟然惹了這麼多風流債不說,還害得一個女人為她捨棄了性命,還有另一個女人卻是瘋了。
委實是造孽了些啊。
想她也是二十幾歲,豆蔻年華,怎的就沒有這些個桃花債?
唯一的兩朵,一朵她不喜歡,另一朵,卻又不曉得跑哪裡去躲著,只說讓她在這裡等他回來,也不曉得,他什麼時候回來來著。
包子神色複雜,看著元清凝欲言又止。
元清凝凜然道:“包子啊,你是西涼儲君,既然是儲君,就拿出儲君的模樣出來,你這吞吞吐吐的,哪裡還有儲君天家的威嚴?他日別人見了你,哪裡還會懼怕?”
包子吸了吸鼻子,眼巴巴地看著元清凝,指著她說,“孃親你這不在乎的模樣,是不是早已心有所屬了?就如五年前那樣,不要包子和父皇了”
元清凝又是一陣啞然。
她和宇文拓是啥關係來著?
貌似啥都沒有過吧。
這拋棄二字到底是從何說起啊?
包子卻後退兩步,捂臉痛心疾首:“父皇要娶後孃,娘要嫁後爹,包子果然是活該一個人,永遠都沒有辦法和父皇,和孃親團圓,永遠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永遠都是一個人!”
元清凝被他吼得心驚肉跳。
他當年才剛剛出生,他孃親就跳下萬丈懸崖死了,想必這事兒,在他幼小的心靈裡造成了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