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只會花期短暫。當著帝王的面,凝妃如何敢開這種口。
在後宮中,自古帝王最忌諱的就是宮闈傾軋。
按理說,凝妃不可能是不知道。
當眾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等同於扇了宇文拓一耳光。
本以為會大怒的宇文拓站起身,緩步走到良妃身旁,微微笑開——
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次微笑,這一次的微笑可以說是猶帶鋒利的冰寒。
“有它意也好,無它意也罷。朕尚在此,都無開口。你如何敢當眾質疑凝妃?”
良妃臉色煞白。
咬咬牙,跪下身去:“皇上恕罪。”
元清凝冷眼看著。
想要跟她鬥,太嫩了些,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好的就是不要開口,皇帝對元清凝的寵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她倒好,還偏偏去往槍口上闖!
“良妃不應該讓朕饒了你,而是讓凝妃饒了你。你當真以為這後宮沒有皇后,你便可什麼話都敢說嗎?你以為你位居妃位,便能與凝妃平起平坐了嗎?”
“無憂。”
元清凝大抵可以料想到宇文拓下面要說些什麼。
皺了皺眉:“無憂。”
可惜這一次,宇文拓沒有理會。
死死盯著良妃慘白的一張臉。
“朕記得,在封凝妃時,聖旨裡有寫,凝妃位居四妃之首,你難道不懂朕話裡之意嗎?”
顯然是怒極。
宇文拓當然會憤怒。
因為他說過,會守她一世無憂,沒有冊封她為皇后,卻不過是為了保護他,皇后之位又如何?他要的,不過是阿凝一世無憂,阿凝也不會在乎這分位,這下倒好,這後宮的人,倒是越發的過分起來。
他斷然不會容許這些人對她造成半點威脅。
被他訓斥的良妃頭低的更加低了。
四周妃子全部俯身跪下。
天子震怒。
她們焉敢再玩弄小心機。
“無憂,你這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我可記得當初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如今卻是越發急躁起來,活脫脫的像個暴君!”
萬籟俱靜之下,女子的聲音在眾人耳邊迴盪,堅定的,不容疑惑的。
盛裝下的美人站起身,牽著盛怒之下無人敢靠近的地方的手,悠悠然坐下。
“無憂,我懂!”元清凝伸手去握住了男子的手,她笑了笑,“不氣了,好不好?要不,你這溫文儒雅的形象,可就毀了?”
“毀了便毀了罷!”宇文拓淡淡地說道,“在你面前,我何時有過啥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