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料想那些女人只是閒得發慌,只是散播散播謠言罷了,哪曉得她們竟然不甘於謠言的散播,竟然已經要她的命了,真以為她是軟柿子?
只曉得依靠無憂?
那她們就真的錯了,從這次桃夭殿宴會後,她會讓他們知道,她元清凝,並不是誰想惹,就能惹得起的。
“哦?”顯然,宇文拓似乎對這樣的元清凝有些疑惑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沒有把元清凝,逼到一定地步,她是不會出手的,“看來這次的事兒,對你的刺激可不小!”
“是!”元清凝垂下眼瞼,掩去光華:“無憂,有些人,即使失去生命也要去守護,對我來說,你就是那個人,即使失去生命,也要我去守護”
他可以去對付宇文軒,那這後宮的這些人,就讓她來收拾好了。
妖孽麼?
那又如何?
猶記得,她與無憂結婚那天,有人傳說她是有毒的桃夭,那便有毒吧。
“那阿凝打算怎麼做?”宇文拓頓了頓,墨色眸子流轉芳華:“若你不喜,我可以廢了她們。”
“廢了她們?無憂,你也知道的不是麼?她們不可輕易廢去!”不知道女子在想些什麼,低著頭,露出天鵝般脖頸。
宇文拓又笑了笑,宛如月光流水一般寧靜悠閒,卻也沒有再說話。
畢竟不可否認的是,她說得沒有錯,那些妃不可輕易廢去。
就像岑貴人,他知道是她陷害阿凝的,可是卻仍舊不能殺了她,還有黎妃,知道她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卻還是不能殺了她,動了她們,牽一髮而動全身,這樣的代價,他倒是有些付不起了。
不過既然阿凝要去整治,就讓她去整治好了,反正他一直守著她,不會再教她被人傷了分毫。
元清凝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由莞爾:“我們走吧!”
穿過迂迴長廊,長廊間掛滿花燈,因為還是白天,花燈並未點亮,只是被風吹動搖晃著長長瓔珞。一男一女漫步其中,他們每一步都走的極緩,慢條斯理。期間不時對視幾眼,兩人的眼神皆高深莫測。
桃夭殿就在鳳凰殿的正後方,是一片桃花林,桃花林的右手邊建了一座小型宮殿,所以被稱為桃夭殿。約莫過一刻時辰,已經到了桃夭殿。
宇文拓停下腳步,看似沒頭腦的問了一句。
“阿凝,你可知君王之愛是什麼?”
被他這麼問一句話,元清凝倒是愣了半晌,歪著頭,想了半天,他是想要她說那句話嗎?臭無憂,我就說那句話給你試試,你要敢說是,那我就掐死你,咱倆一起同歸於盡得了。
她諂媚地笑了笑,笑得著實有些寒冷,“澤披蒼生,雨露均灑!”
“這大陸上的很多帝王是這樣,”宇文拓眸深如寒譚,精緻五官熠熠生輝,那一刻,墨眸亮的驚人,“可我不是,我的愛,給了就給最好的,如果沒有給,那我就寧願什麼都不給!阿凝,你懂麼?”
“無憂”
“入座吧!”
元清凝被宇文拓拉著手,坐在了下來。
十里桃花林的最中央鋪滿了錦墊,元清凝盤腿而坐,長長裙襬拖沓在地上,捲成一圈花瓣,宇文拓坐在元清凝的左上側,雍容華貴,優雅端起酒杯,淺嘗其中桃花釀。
因為元清凝和宇文拓的入座,精緻的菜式佳餚流水一樣擺滿庭院玉桌,這個時節照理說,是沒有桃花盛開的,可這桃夭殿不曉得為什麼終日桃花盛開,即使是寒冬也是一樣,這裡的空氣總比外面要暖和一些。
元清凝倒是好奇的很,宇文拓對桃花的執著好像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喜歡,已經算是一種執念了,改明兒卻得要好好的問問他這事兒了。
元清凝和宇文拓來的太早,偌大的桃花林除了二人坐下外,再無他人。
宮娥翩躚。
兩人旁若無人對飲。
一杯接著一杯,一盞接著一盞。
“無憂,這桃花釀和我母妃釀的一樣,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去南詔偷回來的!”
“偷?”宇文拓不禁好笑了起來,他宇文拓想要的東西,用得著偷嗎?
這明明就是上次她逃婚,被無雙樓主劫走,他去南詔的時候,南詔皇帝,也就是她的父親送給他的,好像是送了五六壇吧,他一直都放在桃夭殿倒是給忘了。
如果不是她要宴請后妃在這桃夭殿,他還不會拿出來喝。
滿滿一瓶桃花釀片刻已經全喝完了。夭元凝桃桃。
“來人,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