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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話:
謝謝大家的禮物,這篇文快完結了。兔子在準備新坑中,所以老坑進度有點慢
帝隕126(解不開的結)
豔紅的帳頂,金色的流蘇,一切的一切如此的熟悉,熟悉到我似乎沒有離開過,熟悉到有一瞬間連我自己都認為自己的記憶很清晰根本沒有混亂過。
可是離開就是離開過了,雖然熟悉這佈置我卻叫不出這宮殿的名字。而我的額頭和胸口在隱隱的痛,這一切都提醒我發生了些什麼。翻身坐起,我按著自己的頭,只覺的手下溫度很燙,那道深刻的傷痕宛若火灼難受到讓我恨不得再暈死過去已求解脫。
“你怎麼了?”有些僵硬的語氣,帶著關心帶著憤怒更帶著小心翼翼。手背上覆上令一個人的溫度,暖暖的,帶著微溼的汗氣似乎很緊張,“頭痛嗎?叫御醫來診視如何?”
忍不住顫抖,我豁的抓了那隻纖長的手掌:“慕楓!我沒有呃好痛”
第一次這麼痛,準確來說我額頭上的傷口除了難看一些外沒有為我帶來任何的困擾。它不會在天氣變幻的時候隱隱作痛,所以有時候連我自己都忘了在這厚重的劉海之下有那麼一道可怖的傷痕。
但今日它卻像是將過往累積的疼痛一口氣爆發了,痛的我冷汗淋漓。我想這大概是我重回舊地刺激了記憶造成的。
我想為自己施針止痛,但是施針要求心靜手穩。如今我痛的渾身都在發抖別說是拿那細如牛毛的銀針,就是木棒也握不穩。
“無念你怎麼會”慕楓扒開我的手想看看我究竟怎麼樣,這一舉動撩開了劉海,那從右眉心一直橫過額頭隱入髮髻的猙獰傷口頓時曝露在他面前。
慕楓的手指一寸寸的劃過碩長的傷痕,嗓音已經低壓到難以分辨:“是因為這個嗎?所以你才不肯回來,寧願讓我認為你已經死了?寧願我日日活在失去你的痛苦中,然後自我折磨到快要發狂?”
聽慕楓的口氣我突然怒上心頭我又不是女子怎麼會因為破相而畏縮從而不見他,況且平心而論即使我容貌完好也不及他呂慕楓的十分之一。
我能明白一夕之間摯愛的人消失在這世間慕楓他究竟有多絕望,但是他又能不能體會到我的絕望?當我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裡醒來,被人詢問你是誰你卻回答不出的時候那種惶恐?
他又能不能體會當你日復一日只能像個廢人似的躺在床上,日居寢食都只能借他人助力時候那種無力和羞憤還有害怕自己永遠都只能這樣,想已死求得解脫那種絕望?
他還能不能體會當你坐下想回憶起自己究竟是誰的時候,才愕然的發現自己的記憶一團混亂,明明記得很多東西,卻不知道哪個是先發生的,哪個是後發生的。那麼多的名字,那麼多的事件,可是究竟哪一個是我的名字,哪一件才是與我有關,哪一件才是重要的?
我不是聖人也不是超脫世俗的高僧聖人,我做不到前塵往事如過眼雲煙。所以那段時間我幾乎要發狂了,若不是師傅一直陪在我身邊,安神的湯藥一副又一副的喝下,就算我還活著也是一個瘋子。
所以他憑什麼這麼責備我,憑什麼認定只有他才是受害者?他痛苦,難道我就不痛苦了?
用力揮開呂慕楓的手,我背抵在牆面冷笑:“你當真如此認為的?若是真的,那你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呂慕楓臉色變了一變劈手扯了我的衣襟,我們鼻對鼻眼對眼,連呼吸都是對方吐出的氣息。但很可惜這樣的距離產生的不是親暱,不是曖昧而是憤怒。
在這樣的距離下我能很清楚的看見呂慕楓眼中燃燒的火焰,同時也在他瞳孔的倒影中看到自己隱忍怒氣的模樣。
多可笑,我們明明是七年沒見情人可是怎麼看卻都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模樣。
“那你要我如何認為?我找了兩年多,幾乎翻遍了每一寸土地。可是什麼訊息都沒有,我只能當你死了,可今日你卻突然同辰兒一起回宮,還稱自己是什麼孔洛白。你說說你該讓我如何去認為?”慕楓的手指用力到顫抖不停的摩擦到我的脖子。他雙眼因為憤怒已經泛出了血絲,可是卻連眨都不曾眨一下的痴望著我。
苦笑,我垂下眸子率先移開了視線示弱了。但我並不認為自己真的錯無可恕,只是單純的敗在了慕楓那貪痴嗔揉合成一團深潭的眼眸裡。
是的,我心疼。即使記不起自己有沒有見過這樣的呂慕楓,但是本能已經給出了反應不想再看他如此脆弱的模樣。再一次的,我確信了這個男人我是愛的徹骨,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