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位朋友姓原,前幾年因為一場意外,導致雙腿不能行走,多方尋醫無果,目前只能以輪椅代步。”慕容浚道簡要地說了原湘的情況。
聽了慕容浚的話,子魚很平靜,但是南宮芷情的臉卻突然變得很蒼白。他說的是大哥信中提到的那位坐輪椅、擁有寒玉蕭的公子嗎?他果真是慕容山莊的人!
慕容浚沒有看到南宮芷情的變化。他正關切地望著子魚,希望子魚能夠給他希望。
子魚想了想,道:“原公子是否是在意外中受了很重的腿傷,才導致不能行走?”
“當時確實是受了重傷。經過大夫醫治後,腿傷痊癒了,但是雙腿一直軟弱無力,不能如常人般行走。不知子魚姑娘能否治療?”實際上,原湘的腿是被仇家生生折斷的,幸好得到‘鬼醫’的及時醫治,加上慕容山莊傾盡全力,用了生骨靈草和大量珍貴藥材,才保住他的性命,並接上了雙腿,但是雙腿的功能一直沒有恢復。
“沒有親眼看到原公子的情況,子魚不敢妄言。”子魚平淡地說道。慕容浚的敘述過於輕描淡寫,讓她無法準確判斷原湘的病情。
“子魚姐姐,原公子的情況和那位獵戶的情況是否有相似之處?”南宮芷情提醒道。
“那情兒可還記得那位獵戶的情況?”子魚微微皺了皺眉頭。
“子魚姐姐告訴過情兒的事,情兒自然記得。那位獵戶在深山老林打獵,不幸為黑熊所傷,雙腿失血過多,幸好救治及時,保住了性命,但雙腿卻廢了,從而影響了生計。”
“確實如此!”子魚點頭。
“我還記得子魚姐姐說過,雙腿傷愈之後,若是不能行走,大多是三種情況:一是接骨時經脈錯了位,必須重新接駁經脈;二是雙腿血氣不通,可以透過用藥和按摩使血氣通暢;三是心理障礙,這就需要病人放下包袱,相信大夫,相信自己。”
“嗯,情兒說得很對。不知之前的大夫是怎樣診斷的?”子魚問道。
“經脈應該沒有問題。原湘非常配合治療,一直堅持服藥和按摩。至於心理方面,平常人如果遭遇這等變故,心情難免低落,萎靡不振,但是原湘不會,他,他是一個樂觀的人。這兩年,我專心外務,慕容山莊的內務一直是他在打理。”雖然慕容浚對原湘的情況寥寥幾筆帶過,但言語中的擔心還是無意中流露了出來。
原來他的全名叫原湘!“奕飛,當初幫原公子接骨的大夫是哪位?”南宮芷情問道。原湘當初受的傷一定很重,為他醫治的肯定是位醫術高強的名醫。
慕容浚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是‘鬼醫’!”
“是‘鬼醫’前輩?!”南宮芷情驚呼。
世人皆知“神醫”張仲之和“鬼醫”謝端華乃悅國數一數二的醫中聖手,一個醫術出神入化,對藥材的研究幾乎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個善於以毒攻毒,有一手絕妙的接骨駁經之術。
他們之間還有著不為世人所知的關係。“神醫”張仲之和“鬼醫”謝端華其實是一對夫妻,十年前因為在醫術研究上產生爭執而分開。二人皆固執,不願示弱,都想對方承認自己才是天下第一。卻不知兩人精通的領域不同,互補互助,雙劍合壁,才是王道。
“你知道‘鬼醫’?”慕容浚覺得有些奇怪。子魚知道‘鬼醫’很正常,可是南宮芷情乃相府小姐,平日裡接觸的人都是些官家公子和小姐。
“我聽子魚姐姐說過。‘鬼醫’前輩若是不喜歡你,哪怕你捧出金山銀山作為診金,她也不治;若是她要替你治療,哪怕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沒用。遇到不配合的病人,她就直接把你毒暈了,再慢慢醫治。”
撲哧一聲,子魚聽了南宮芷情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見慕容浚看過來,連忙正色道:“‘鬼醫’醫術高超,家師也很佩服呢!”
咳咳!南宮芷情擰著眉頭,發出輕微的咳嗽聲。
慕容浚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來,關切地問道:“情兒,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昨夜吃了些點心,今日起來後覺得有些口乾。無礙的”南宮芷情說到一半,想起昨夜那一吻,臉騰地就紅了。
慕容浚看到,心中一蕩,心思不由地轉了幾回,也就沒再思慮子魚剛才話中的破綻了。
一時之間,三人都不說話,默默地站在水月庵前。此時正是午後,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照射到三人的身上,給他們的衣裳添了如許斑駁的花紋,就像一幅美麗的圖畫。
終於,臉上的熱慢慢褪去,南宮芷情打破了寧靜:“子魚姐姐,你還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