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見她進來,原湘放下手中的茶杯,朝她微微一笑。“南宮小姐,打擾了。”
他的相貌本就十分的英俊,這一笑,眉宇間流露著溫和多情,清朗的眼睛裡也溢位了滿滿的笑意。這樣的男子,若非坐在輪椅上,豈不是風華絕代,無人能及?
“原公子客氣,芷情在泠州認識的人不多,有朋友上門,高興還來不及呢!”南宮芷情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原公子整日為新店的事忙個不停,今日怎麼會有時間到這裡來?”
朋友?原湘心中喜悅,很高興她視自己為朋友。“原某早些時候就應該來拜候南宮小姐的,只是前幾日,莊主去了鄰近幾個州的分店視察,泠州這邊人手不夠,原某要跟進新店的籌備工作,才遲遲未來。昨日莊主回來了,放了原某幾天假。剛好山莊那邊送了茶葉過來,原某就登門拜訪來了。”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把慕容浚這幾日的行蹤“交代”得清楚明白。南宮芷情知道他是有意說給自己聽的,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琴心,把茶葉拿過來吧。”原湘對身後側的女子道。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旁的琴心走上前來,將一個木匣輕輕放在桌上。
南宮芷情仔細打量著:她身量苗條,嬌俏可人,柔順的長髮在腦後綰了一個簡單的髮髻,用一支碧玉釵固定著。身上穿一條淺黃色的紗裙,腳上則穿了一雙杏黃色的繡鞋。
南宮芷情看了,覺得她的樣貌有些熟悉。琴心?劍心?不禁脫口而出:“琴心姑娘和劍心是兄妹嗎?”
“小姐好眼力!奴婢和劍心是孿生子,奴婢是姐姐,劍心是弟弟。”琴心回答,然後退回原湘的身後。
原湘將木匣輕輕推至南宮芷情前面。“這是今年新採的明前龍井,昨日才從淦州送到的。請南宮小姐品鑑。”
原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真的命人從淦州快馬加鞭送了過來。當下,南宮芷情也不推辭,命水蘭去取了府裡儲存的朝露,煮沸後拿來泡了這明前龍井。
南宮芷情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放在原湘的前面。“原公子,芷情借花獻佛了。”兩人相視一笑,也不多說,細細地品起茶來。
龍井茶的清香瀰漫在整個花廳。“這茶真香!”水蘭小聲道,見南宮芷情轉頭看她,暗暗吐了下石頭。
南宮芷情倒不介意,隨手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水蘭,你和琴心姑娘也來品品這茶。看看用朝露沖泡的與用井水沖泡的,有何不同?”
“是,小姐!”水蘭走上前來,替原湘和南宮芷情的杯中斟了一些茶水,然後從桌上拿了兩隻茶杯,倒了兩杯茶。
她端起其中一杯,走向琴心。“琴心姑娘,請喝茶!”
琴心正要接過茶杯,卻見水蘭一個踉蹌,手中的茶杯傾斜,茶水飛濺出來,眼看就要潑到她的身上。她連忙後退躲閃,突然腳踝一痛,一個遲疑,茶水已經飛到了她的身上,胸前的衣襟被打溼了一大片。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水蘭慌張起來,連聲道歉,“琴心姑娘,請隨我去換件衣裳吧。”
琴心原本不想換的,無奈茶水打溼的地方正好在胸前。她見原湘點頭應允了,便跟著水蘭到後院廂房裡去換衣裳。
她們一離開,花廳中就只剩下南宮芷情和原湘二人。
南宮芷情一邊往原湘的杯中添了些茶水,一邊隨意地問道:“聽說原公子之前受了傷,如今可好些了?”
“原某的傷已無大礙,多謝小姐的關心!”原湘正要拿起茶杯,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手柔軟無力,眼前的景物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原公子原公子”南宮芷情嬌柔動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著。他好想一直聽下去,可是他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去,將全部的感官都擋在了外面。他身子一軟,趴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南宮芷情見藥效已經起作用了,於是將纖纖玉手向原湘的手腕探去,替他把起脈來。
怎麼會這樣?她收回手,蹙起秀眉,似乎不敢相信診斷的結果。很快地,她再次將三根青蔥似的手指放到原湘手腕的脈搏上,細細地把脈。
沒有中毒的跡象!可能是之前受傷的緣故,他的身子有些虛弱,可是問題不大,只要悉心調養一段時間就可以恢復如初了。但是,她在他的身上完全找不到中毒的跡象,一點也沒有!
是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還是他根本就不是上官鳴?!
南宮芷情怔怔地坐在桌前,等原湘醒來。朝露裡放的“曼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