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看看這個!”萍兒卻並未罷休,反而賴在逸兒身上,從袖內拿出一個紙卷出來,在逸兒面前展開,卻是一幅玉簪花圖,雖只拿墨筆勾勒出形狀,還沒有上顏色,但已經很得神韻了。
見逸兒並沒有呵斥她,萍兒便繼續道:“嵐姨最喜歡玉簪花了,我前日畫了一張,等明年放風箏的時候我們一起叫它把這幅畫捎給嵐姨好嗎?”
“萍兒,不許打擾逸兒讀書。”逸兒正待答應萍兒說好,卻聽得不知何時進來的義父白駰的先呵斥萍兒了,“萍兒,我剛剛見了李老夫子,他可沒說你幾句好話呢,小孩子不可以太貪玩的”
“看你老是訓他們!”義母趙青葦替萍兒打抱不平了,嗔怪道,“逸兒和萍兒都還小,正是貪玩的時候,你也不能把他們管的太緊了嘛。”
“我這不也是希望他們學好成才?”白駰望著兩個孩子,淡淡地道,“若他們日後都是不成材的,百年之後我們怎麼跟晴嵐交代呢?好了,萍兒,玩兒是可以的,但你不可貪玩,好好聽先生的話,不許淘氣。還有逸兒,你也不可讀書不求甚解,別到頭來讀的是望天書”
“看你們的爹爹多會教訓人?”趙青葦見丈夫提到晴嵐,也不好再做勸阻,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笑道,“哼,我的寶寶以後才不要你這麼教訓呢!好了,逸兒、萍兒,你們都去玩會兒吧!”
趙青葦肚子裡的已經是她的第三個孩子了,許是前兩年做了母親的緣故,她對逸兒、萍兒這兩個身世可憐的孩子都十分疼愛,簡直是當作自己的親生兒女來對待的!她感覺這兩個孩子已被林晴嵐□的很是乖巧了,管教起來倒是省心許多。
如今,白駰已安安心心做起康王來了,逐漸的也遠離了昔年那些官場的風風雨雨,整日裡或吟詩作對,或跑馬蹴鞠,或醉心於某門學問,或帶上妻兒尋訪美景——隨心所欲的日子真是舒服啊,再也不用理會那些宛如過眼雲煙般的是是非非與功名利祿了
有時候,白駰也會想起林晴嵐,想的多了也就漸漸釋然了——她本來就是自己偶然遇到的一個女子,再如此偶然地離去,又有什麼好慨嘆的呢?她本就是南國的人,那就讓她回到南國去吧
玉簪花依舊年復一年地開開落落,玉簪花夢裡的人已走遠,只是人們還是會時常懷念,懷念她那一如玉簪花的清香般的明朗
跋。後記
跋我願化作冰雪裡的一枝玉簪默默地開在白皚皚的彼岸淡淡的清香一如思念你的憂傷隨風飄散註定去不了心想要去的地方十年前的初見宛如夢魘十年來的痴念似冰雪融散十年後的今天我們相遇在這空寂的雪原你可曾聽見那風雪織出的哀怨那年的刀光劍影彷彿還在眼前所有的恩恩怨怨似乎又都要重演潔白的玉簪花瓣已然血跡斑斑連下雪的天空都沉默無言花開了你來了那一場幽獨的夢也碎了玉簪花夢裡人已走遠多年後你是否還會惦念惦念從前那個簪花勝雪的秋天
後記寫文貌似是一件清苦的事,尤其是才開始學習寫文的時候。
我開始編故事的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一年的時間,不過涉及的題材有點雜亂了。
《玉簪記》是我的第一部古色古香類的言情小說,也是我的第一個長篇——雖然只不過十萬字而已。寫這篇小說的過程中,經歷了太多的波折,不過現在似乎終於可以完結了。在折騰《玉簪記》的這近一年的時間裡,謝謝我的室友阿鵬——她曾經很無語地幫我看初稿,雖然沒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也謝謝才看過幾章的阿環——她看的很仔細,給了我很多鼓勵,還提出了幾處質疑;也謝謝莎莎。是她們——從來不怎麼看小說而且從來不喜歡這樣的小說的她們一直鼓勵我,相信我一定會寫出好看的小說。每當她們笑著對我說:“還行!還像那麼回事!”我就非常高興。雖然不可以和她們討論情節,但是有她們的鼓勵,我還是很感動,堅持寫下來了。
另外,還有楊伯樂同學。她總是說我是千里馬,總是鼓勵我。這個《玉簪記》她雖然沒有看,但是,她那天粗粗地看了第一章,竟然說很像那麼回事。我知道楊伯樂多半是誇我的給我鼓勵的,但是,還是很感動。
記得我的處女作——一個四萬多字的現代文,拿給一個同學看,他直接說不及格其實這樣的“打擊”對我而言也是很有幫助的,我才會認真回去審視自己曾寫過的文字,下次才好不走原來的彎路。
這兩天,也許是去論壇發了個自薦的帖子的緣故吧,竟然又多了幾個人來看我的文。曾經看過此文的多半是潛水,從來不留言的,貌似第一個認真給此文留言的是寫《一夢浮生》的十七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