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裝睡到我生下孩子,逃避我在產房裡面痛到抓你的頭髮?嗯?”
“葉於琛,你再裝睡,你信不信,我們的孩子以後管你叫薯熟,你信不信?”
“不光要叫你薯熟,還要跟我姓凌!不姓葉!你還沒跟我領證,我們的孩子只能跟我姓!”
“還有婚禮,你不是要給我一個盛大的婚禮嗎?你不可以說話不算話的,嗯?葉於琛,你從來不會食言的,不要做小人,知道嗎?”
她拉著他的手,說了許多許多。
可床上的男人,依舊,在昏睡中。。。。。。。
過了許久,凌菲才從床邊站起,因為剛才醫生叮囑過她,不宜久坐。
她打算去外面弄點熱水進來,給葉於琛擦一擦身體。
卻在開啟病房門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一個跪在病房門口的人。
讓她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
☆、你剛剛讓一個妻子,對自己的丈夫有了崇拜。
那個跪在病房門口的人,讓凌菲結結實實吃了一驚。
“葉承遠?”
凌菲看著他,難以置信地叫了一句。
後者抬頭,看了看她,想要說點什麼,最終卻只是張了張有些乾裂的嘴,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三年多未見,他更顯得陌生了幾分,一身沾滿了泥土的軍裝讓他看起來有些狼狽,臉上甚至還帶著紅紅腫腫的痕跡,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掌摑了好多次一樣。
眼神中也帶著凌菲難以辨明的情緒,只不過她無暇顧及。
凌菲自問不是聖人,以前的事,自然也是記得的。
此時此刻,葉承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還是以這樣的姿態,她不想問,也懶得問,更加不會管。
從熱水間打了一小盆熱水出來,她繞過葉承遠,走進病房,開始細細地給葉於琛擦拭著每一根手指。
身後傳來清楚的開門聲。
她以為是護士,所以便沒有回頭。
直到那一抹聲音傳來,“凌菲,你好。”
凌菲拿住毛巾的手一鬆,整張毛巾就掉進了水裡。
她回頭。
一身緇衣的清憶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病床前,眼光在葉於琛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凌菲身上。
“請問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談一談。”
凌菲禮貌地起身,將凳子讓出來,“您請坐。”
清憶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抓住床沿,撲通一聲,跪在了凌菲面前。
被她這樣的舉動嚇到,凌菲立在原地,喃喃開口,“您這是幹什麼?”
“凌菲,我已經懲罰過承遠了,他不會再犯了!”
“您這是幹什麼?趕快起來!”凌菲終於反應過來,上前彎腰想要扶起清憶,“有話您慢慢說,大可不必如此。”
清憶臉上神色悲慼,卻還是任由凌菲扶起自己,之後她握住凌菲的手,“能否借一步說話?”
凌菲回頭看了看葉於琛,他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於是輕輕點了點頭,“我們去隔壁的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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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內。
凌菲和清憶對面而坐。
沉默了片刻,清憶起身,深深地彎腰,給凌菲鞠了一躬,“凌菲,我要向你和於琛道歉,作為母親,我沒有教育好我的孩子,讓他犯下這樣的彌天大錯。”
凌菲不解,“您這是為何?”
清憶這才再度緩緩落座,眼中似有淚光,“承遠在C國透露了於琛的行蹤給敵方,所以才會造成於琛受傷。”
想起自己兒子昨晚到天印寺,說自己給父親報了仇之後,那種洋洋得意的驕傲表情,清憶就忍不住一陣心痛。
“您說什麼?!”
凌菲噌地起身,手中的茶杯也啪地一聲砸到腳背上,可她,卻不覺得疼了。
眸子裡,滿滿都是震驚。
清憶忍住心痛,緩緩開口,“這一次扶靈,本就是十分危險的任務,承遠揹著所有人主動請纓,跟去了。我初初只以為他是急功近利,卻沒想到,沒想到。。。。。。”
接下來的事,不用她說,凌菲也猜出來了。
她顫抖著唇,臉上血色盡褪,卻是說不出一個字。。。。。。。
清憶被她的樣子嚇到,連忙走上前,抓住凌菲的手,眼淚已經順著不再年輕的面頰淌了出來,“凌菲,三年前的事,我並不知道。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