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步走近他,“如果心裡有事,不想說出來,那就想其他辦法,也好過在這裡喝悶酒。”
蘇沐風心領神會,立刻拿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馬場,卻被秦越天一把攔住。
他看向周津南,“我記得御品樓上有一間你私人的擊劍室?”
沒等周津南迴答,葉於琛已經起身,包廂裡幽暗地光讓他臉上緊繃的線條顯得更加莫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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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樓的擊劍室大得出奇,一面牆壁上掛著各色花劍,重劍,佩劍,而其餘三面牆均是由玻璃製成,站在這裡,俯瞰腳底,這個城市的夜景便顯得更加恢宏。
葉於琛脫掉皮鞋和襯衫,隨意地往地上一丟,然後將襯衫也脫掉,扔至一旁。
燈光之下,他的肌肉線條分明,緊繃得充滿了力量感,卻沒有一絲一毫粗魯的感覺。
而秦越天亦然。
兩個人男人就這樣站在擊劍室中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互相看著對方。
“我覺得你們應該去給沐風旗下的男色雜誌拍個封面,保證大賣。”
周津南斜斜地倚在牆壁之上,冷不丁地吐出這麼一句。
“。。。。。。”,蘇沐風有些無語地看著他。
而楊成風則是丟給所有人一個瞭然的眼神。
意思是周津南從來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
葉於琛冷淡地掃了身後三人一眼,走向牆壁,選了一把合手的花劍。
而秦越天也準備就緒。
兩個男人用冰冷的銀色劍尖指著對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秦越天猛然向前跨了一步,一個暴起,劍風直直地劃過空氣中的寂靜,毫不留情地刺向葉於琛。
後者氣定神閒地朝後穩穩一退,然後一個抬手,兩隻劍就這樣穩穩當當地撞在了一起。
發出不大不小的嗡鳴聲。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然後只見葉於琛一個滑步,彈了彈手腕,他手中的花劍就直直地擦過秦越天的肩頭,削下他一縷髮絲。
對方只是笑了笑,隨即一個瀟灑的反手劈,直接打在了葉於琛的腕上。
戰鬥就此進入白熱化。
一時間空氣都彷彿因著氣氛的緊張而停滯了下來,兩個人開始打得難分難捨了起來,除去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再也聽不到半點雜音。
而秦越天似乎有意退讓,故意讓葉於琛佔了上風,攻擊也愈發密集下來。
最後時機成熟,秦越天才故意露出一個明顯破綻,讓葉於琛有機可乘,做出公佈衝刺這個動作的同時,突然來一個出其不意,將劍尖直接指向葉於琛的胸膛,在上面劃出了一道紅紅的暗痕。
“於琛,結束了。”
秦越天丟掉手中花劍,出聲提醒著眼前的葉於琛。
而後者則是充耳不聞,直接墜地,然後呼吸開始變得綿長起來。
“他喝醉了便是這樣,一定要找個其他渠道發洩之後,才會顯出醉態。”秦越天一邊穿衣服,一邊交代周津南等人,“你們可以送他回去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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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菲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被楊成風駕著的葉於琛,“你們。。。。。。”
她甩了甩頭,在再次確認自己不是眼花之後,睡意頓時全然消除了。
“今天我們幾個人聚會,他喝多了。都是我勸的,都賴我。”楊成風對凌菲露出歉意一笑。
兄弟嘛,就是偶爾得幫忙背黑鍋不是?
誰知凌菲不以為然地看了他一眼,只是將身上的睡袍裹了裹,然後便伸手接過了葉於琛,“謝謝了,楊醫生。”
“不用。。。。。。”
謝字還沒說完,大門便在他眼前無情地合上了。
楊成風哭笑不得地晃了晃頭,轉身離去。
看來這年月,黑鍋,也不是那麼好背的啊。
凌菲吃力地扶著葉於琛,一步一步地挪向臥室,將他安置在床上之後,片刻不得休息地為他擦了身體,又灌了好些溫水進他嘴裡之後,才在床邊坐下來。
原來他是在和別人喝酒,卻忘記了這麼重要的日子。。。。。。
她心裡泛出一絲難以言表的澀苦。
只是。。。。。。,她的目光在葉於琛臉上來回逡巡。
接近三個月沒有見面,他好像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