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姐妹情深,你們三個,站在一起,無比的般配。真像一家人。”
葉於瑾意有所指。
蔣會穎的臉,愈發慘白了幾分。
秦越天攏眉,顯然並不贊同葉於瑾有些失控的話語。
“於瑾,我們走吧。”凌菲知道不能再讓她這樣待下去,輕輕握住她的手,半是強迫地拉著她,朝海邊走去。
————————————————————————————
澀澀的海風驟然大了起來,不安地撩動著所有脆弱的物品。
像是要揉碎葉於瑾的心。
一襲魚尾禮服的她,站在海邊上,美得像傳說中的美人魚。
而眼裡的悲傷,更為她平添了幾分讓人憐惜的楚楚之姿。
那樣絕望而深刻的愛,看得一旁的凌菲,止不住地心酸。
“於瑾。。。。。。,”凌菲捏了捏她的手心,“要不我們先回去?”
“我要見證他的幸福。”
葉於瑾倔強地開口。
心如刀割。
而這把刀,是秦越天親自,插~進來的。
今天,就當是最後的告別,讓他來將這把刀,親自,拔出去吧。
“不必再勸我。”她抬手阻止了凌菲接下來的話語。
可是,眼睛為什麼那麼疼?
一定是海風,將沙子,又吹進自己眼睛了吧。
她撩了撩被吹亂的髮絲,用腦後的髮卡將它們固定回原來的位置。
凌菲抿了抿唇,實在不忍心告訴她,此刻她的神情有多麼糟糕。
“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葉於瑾看著平靜的海面。
“那好,我四處逛一下,你有事就叫我。”
凌菲抬步走向別處。卻也不敢走得太遠,不敢讓葉於瑾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麻煩讓一讓。”
旁邊有人催促她。
送婚禮蛋糕的人將三層的白色奶油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旁邊。
白色霜糖製成的百合花,讓這個蛋糕看起來美輪美奐,就連周遭的空氣中,都充滿了甜蜜的味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句話,被人用粉紫色的奶油,寫在了蛋糕上。
又見這句話,讓她有了片刻的愣神。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麼美這麼好的十六個字,又有多少世人為了實現這個目標苦苦地痴守著,等待著。
可真正白首同眷的,又能有幾人?
心中陡然浮現出葉於琛的臉。
那麼他們,又能不能實現呢?
“看什麼,這麼出神?”
身後猛地傳來葉於琛的聲音。
凌菲猛地一震,心裡突然生出近鄉情怯的感覺來。
三天未見,思念成魔,她很想念他。
這三天來,兩個人,連一個電~話,一個簡訊,都沒有。
這算冷戰嗎?她真的不知道了。
她會跟葉於瑾來這個婚禮,是為了於瑾,也是,想要見他。
可越是想,此刻卻越是沒有勇氣回身看他了。
“怎麼了?”
他再度出聲,讓凌菲避無可避,轉過身去,看向他。
今天的他,一身黑色手工西裝,配著一件暗酒紅繡花的襯衫。
鮮少穿這樣的亮色,卻還是說不出的好看。
凌菲心中一動,輕輕一笑,抬起頭來,看了看那雙早已鐫刻進自己心中的的眉眼,她別開目光,望向遠方海天交接的晦暗之處,語音不輕不重,“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於琛,我們也會這樣的,對不對?”
葉於琛看向那個蛋糕,臉色微變,眼底折射的光芒稍稍一黯。
凌菲終於收回視線,再次看向他,表情十分單純,卻是十分嚴肅,卻帶了一點小心翼翼地問,“於琛,我們一定會的,對不對?”
她面對著他,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到身後,十指,又不自覺地絞在了一起。
她在等,等待他的保證。
等他讓她相信,他們之間,還如以前一樣。
只要他說是,或者哪怕,哪怕輕點一下頭,她也會相信他們之間,一切安好,一片晴空。
而葉於琛也終於收回目光,在她的臉上逡巡了一會兒,才拉起她的手,“婚禮開始了,觀禮去吧。”
凌菲的手,在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