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呆坐在床上,睖睜了許久。
肚子傳來強烈的飢餓感,可這一次,她卻打算忽略掉。
全身黏黏膩膩地,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透了。
窗外一片漆黑,提示著她,此刻,是夜晚。
原來竟是睡了一天。。。。。。
她翻身下床,想要去洗個澡。
卻在下床的瞬間,膝蓋撞上了一旁的櫃子。
絲絲拉拉的疼瞬間傳至腦子裡,讓她僅剩的一絲朦朧睡意也瞬間消失了。
床頭沒有她慣用的彩虹瓷杯,更沒有她半夜醒來一定要喝的溫水。
這裡不是尚品,這裡,也沒有葉於琛。
不是第一次住在流光,卻是第一次,覺得,這裡如此地空蕩。
似乎沒有他的地方,連空氣,都是不同的。
可是他。。。。。
想起那張照片,她的心臟又猛然地縮成一團。
不能再想了。
他和她。。。。。。
似乎,沒有未來了。。。。。。
思及此,眼淚又要不爭氣地掉下來了。
她吸了吸鼻子,往浴室走去。
☆、要她回家
又是好幾天,凌菲和葉於琛,完全沒有任何的聯絡。
她整個人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
窩在流光,每天就這麼愣然地看著日出日落。
連背影,都是蕭索的。
凌柏凡端著早餐,看到她形銷骨立的樣子,眼中滿滿都是心疼。
“該吃飯了。”
他將托盤放在陽臺的景觀小桌上。
凌菲哦了一聲,乖順地坐在椅子上,拿起勺子,用力將粥往下嚥著。
表情,依舊麻木著。
凌柏凡心中嘆了一口氣。
這幾天來,她便是如此。
叫她吃飯便吃飯,睡覺便睡覺。
不反對,卻也毫無生氣的樣子,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一碗粥見底,他在凌菲面前蹲下身。
“凌菲,是二哥對不起你。。。。。,如果不是二哥,那個孩子。。。。。。”
他揮手,狠狠一拳砸在一旁的牆壁上,手掌骨節處頓時血跡宛然。
如果不是自己,她現在應該是全天下最最幸福的人了吧?
凌菲眼神空洞地看著他的動作,直到那一抹血跡刺痛她的眼,拉回了一絲她的神志。
“二哥,不關你事。。。。。”
“你要是心裡生氣,你就打二哥,罵二哥,或者,你想不想出去玩?想去哪裡?二哥都陪著你,好不好?我記得你以前說過想去加拿大,找一個僻靜的小湖邊住的,要不要去?我們明天就去,好不好?”
湖邊。。。。。。
凌菲愣了愣。
那是自己少女時候的一個夢罷了。
依湖而建的小木屋,有她,有父母,也有。。。。。二哥。
不過這個是很久以前的夢了。
現在。。。。。
她悲哀地發現,現在自己關於幸福的全部幻想,化為實際之後,只餘下了三個字。
葉於琛。
自他在自己心中開始摧城拔寨的那一天起,凌菲便希望,自己所有的幸福與快樂,全部來自於他。
她曾經無比地慶幸,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因為這樣,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享受著他帶來的一切。
可現在,無比的慶幸,變成了無盡的悲涼。。。。。。
替身。。。。。。
這兩個字又如鬼魅一般無聲無息地出沒在了她心裡,如同一把鈍鈍的刀,拉扯得她的心血肉模糊,卻又痛快不得。。。。。。
那感覺,真真是難受極了。。。。。。
想到這裡,她的眼神,又開始迷茫起來。
凌柏凡以為她沒聽清楚自己的話,於是張了張嘴,想再說一遍。
就在此時,天際處傳來一聲滾滾的悶雷,打碎了他到嘴邊的話語。
也將凌菲徹底從沉思中拉離出來。
雷聲過後,雨滴開始一滴滴落下。
豆大的雨珠打在陽臺外側,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讓本已凝固的空氣,稍微不那麼寂寞了。
某種聲音穿透雨聲,準確無誤地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是她的手機鈴聲。
這個鈴聲是尚品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