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個羅盤,還有一個裝滿了竹籤子的小竹筒。
看到凌菲,她招了招手,“姑娘,有什麼煩心的?來算一卦啊?”
凌菲看了看她,蹲下身,“算一次多少錢?”
典型的病急亂投醫。
老太,“一百。”
靠,尼姑也趁過年宰客!凌菲起身便走。
老太忙說,“五十也給算。”
“五塊行嗎?”凌菲摸了摸口袋,除掉剛才的甜筒錢,她只剩這麼多了。
老太默了默,一咬牙,“罷了,過年促銷價好了。”
凌菲突然想起,得給自己留點交通費,於是說,“我還得坐車,四塊吧?”
“。。。。。。算了算了,你是有緣人。”
凌菲坐下來就給她四塊錢,老太十分專業了找了她一塊以後才緩緩開口,“姑娘,感情受挫了吧?”
本就不是迷信之人,此刻凌菲也只是想找個人說話給自己聽,轉移一下注意力,讓自己好受點,於是便胡亂點了點頭。
然後凌菲就聽得老太娓娓道來,“姑娘,我們佛教太深奧的道理,你不懂,我給你講個淺顯的故事,你就能明白了。”
一聽有故事,凌菲就來了精神,聚精會神起來。
“話說從前在樹林裡,有具男屍。。。。。。”
凌菲呆住,“不是女屍嗎?”
老太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那意思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你聽我說完,“男屍。有三個女人經過,第一個女人一看到那具男屍,搖頭,直接嚇跑了。第二個一看,嘆了口氣,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蓋在了那個男屍身上,第三個女人看了,挖了個坑,把他埋了。”
凌菲汗,這個老掉牙的故事,在老太這裡,角色一換,又成了個新故事了。
“姑娘,你只是給他穿上衣服的那個人,所以註定不能和他攜手一生,他和你相戀,就是報答你那件衣服的恩惠而已,你要想開。。。。。。”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凌菲直接起身,“謝謝您了,婆婆,不過我感情沒受挫。”
抬步往前走,就聽得後面老太不肯放人的聲音,“姑娘。”
凌菲回頭。
“你還沒有開化,這樣是不行的。我看你眉帶凶兆,會有血光之災。”老太十分沉痛的說。
“哦?”凌菲甕聲甕氣地問,“那要怎麼才能化解?”
問完之後,她直接抱胸,好整以暇地看著面前的老太,打算再聽一番她的胡謅,也好對得起花掉的那四塊錢。
結果老太直接和藹地笑了笑,然後伸出自己的食指和中指,道,“南無阿彌陀佛,姑娘,入教嗎?香油錢包月,每月二百五。看你有緣,打個九五折給你吧。”
“。。。。。。”
你才二百五,這是什麼騙子神婆啊!
還沒下完天橋的樓梯,凌菲就又聽得老太的聲音,“小夥子,感情受挫了吧?”
她再度無語,看了看天,卻發現烏雲開始聚攏,有雷聲從天際處傳來。
她慌忙跑到前面的報刊亭下,想要躲雨,卻撞到了一個人。
“凌菲?”
“天藍?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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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閉的包廂裡,大汗淋漓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凌菲終於有了一絲舒爽。
黨天藍看得目瞪口呆,“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嗯嗯。。。。。。,”凌菲埋頭跟碗裡的毛肚苦幹,無暇顧及其他。
可實在是吃得太快太急,辣椒的餘味哽在喉間,一陣火燒似的疼痛凌菲連連咳嗽,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黨天藍抽出一張面巾紙遞給她,“說了慢點吃,你看你。。。。。。”
凌菲不客氣地接過來,擦了擦嘴,笑嘻嘻地說,“好久沒有和你一起吃飯了,我開心嘛。”
黨天藍懷疑的看著她,明明是心情不好才暴飲暴食的吧?
“你好歹休息一下,等會兒再吃。”
凌菲撐了撐額頭,然後靠在椅背上,“也好,我還點了一大份冰粉,我們慢慢吃。”
“。。。。。。”
黨天藍有些無語,給小妹倒了一杯豆漿,“先喝點豆漿漱漱口,好好休息一下再吃。”
吃太撐了得腸胃炎,可不是鬧著玩的。
待凌菲啜飲了一口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