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樣。
目光,穿過巨大的圓形餐桌,定格在凌菲面前那一道清蒸鰣魚上。
這個女人,非要在他面前秀恩愛嗎?
當著這麼多人,竊竊私語不說,自己有手有腳,非要那個男人給她夾菜嗎?!
當他是死人嗎?!
心中,惱怒萬分。
楊成風見他不語,目光看向凌菲那邊,心中也明白了幾分,只怕他會當下發作,於是一把將葉於琛扶了起來,“我帶你去上樓上津南的房間上點藥。”
然後他轉頭和眾人打了招呼,便將葉於琛帶了出去。
凌菲看著對面雪白餐布上的紅色血跡,一時也失了胃口,她起身給眾人敬了酒,然後將合同交給鍾煜,“我去洗手間透口氣。如果沒回來,你幫我簽了。”
也不待鍾煜回答,她匆匆出了包廂,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她太需要透口氣了。
再待下去,只怕不被憋死,也要被葉於琛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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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命用清水打在自己臉部,讓缺氧的心得到幾分緩解之後,凌菲雙手撐在巨大的鎏金流理臺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也不知道他手上的傷口如何了。。。。。。
可下一秒,她甩甩頭,又暗笑自己的杞人憂天。
有楊成風在,還怕他傷口處理得不得當嗎?
胡亂抽了一張紙巾,將自己臉上的水珠擦乾之後,她便轉身,打算到樓下坐公車回家,卻不想,就這樣一頭,撞進了那個挺括而堅實的胸膛。
氣息,太過熟悉,她不用抬頭,也知道對方是葉於琛。
猛然朝後站了一步,想要拉開兩個人的距離,卻被葉於琛的大掌抓住了手臂,不讓她再往後退。
他長腿輕邁,輕易地將她困在自己和流理臺之間。
凌菲下意識地朝他受傷的手看去,還好,都已經包紮妥當。
心,不知為何,沒有那麼悶了。
“麻煩讓讓,我要回家了,”她盯著他的胸膛,不帶情緒地吐出一句話。
“回家?”
葉於琛目光一沉,修長的手指抬起,撩起她掉在耳邊,將墜未墜的一縷髮絲,“回哪個家?”
那天,他叫她回家,她卻是逃了!
而現在,她卻跟他說回家?!
看著他越靠越近的臉,凌菲連呼吸都亂了。
本能地伸手,推拒著他的胸膛,“回我自己的家,麻煩讓一下。”
“你自己的家?”葉於琛瞳孔一縮,想起那個老舊的小區,破舊的小巷子,“是不是你和那個小白臉的家?”
語氣,開始很不好很不好了。
凌菲一怔。
小白臉?
他是在說鍾煜嗎?
可她這樣的神情,落在葉於琛眼中,分明就是預設了他的話。
他怒極反笑,“凌菲,告訴我,你和他,過得愉快嗎?”
“愉快。”
她點了點頭。
明知道他會誤會,或者說已經誤會了,可現在,她一點也不想否認。
而事實上,她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個,而是反問一句,那麼你和姚紅呢?是不是也很愉快呢?!
可終究,問不出口。
心裡,怕。
怕得到的答案,再次讓自己心碎。
“愉快?”
葉於琛眼中的風暴正在聚集,“這就是你離開我以後,千挑萬選的男人?讓自己的女人在外面拋頭露面,陪酒?!嗯?你的生活,可真是相當精彩豐富啊!”
凌菲別過臉,儘量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忽略掉他語氣中的諷刺帶給自己心口的疼痛,“托葉首長的福,還過得去。”
葉首長?!
這個女人!
又叫自己葉首長!
是有多用力,想要撇清自己和她的關係?!
還有,什麼叫還過得去?!
怒氣,突然就這樣發了出來,直接將凌菲拉進女盥洗室裡,啪嗒一聲將門反鎖上了。
“這是女盥洗室,你想幹嘛?!”
心,陡然地緊張了起來。。。。。。
“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你說我想幹嘛?”
他步步緊逼,她,步步後退。
直到將她抵在門板上之後,他才滿意地勾了勾唇,“其實,我想做的事,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