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走去。
“早點休息,晚安。”葉於琛為她關上房門,往樓下走去。
可身後傳來一聲開門聲,隨即是凌亂的腳步。
下一刻,他的腰身被何清歡從身後緊緊抱住,“於琛,能不能。。。。。。,不要走。。。。。。”
葉於琛眉頭緊鎖,沒有猶豫地轉身,拉開她的手臂,“清歡,不要這樣。”
“於琛。。。。。。,你知道我心裡一直都是你,Nicole只是我迫不得已。。。。。。”她開始語無倫次,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砸在葉於琛的襯衫上,洇開一小灘水漬。
“清歡,清歡。。。。。”他搖了搖她的肩膀,試圖將她搖的清醒一些,“別這樣。你知道,我們從來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更何況,”
葉於琛頓了一下,繼續道,“我現在有妻子了,我對她,也是有感情的。”
這段時間何清歡給凌菲造成了不少的困擾,他看在眼裡,卻不知道如何解釋,更無法解釋。
“不不,”何清歡拼命搖頭,“我知道,你對她只是責任。你也是不得已才娶她的,是不是?我都聽說了,是伯母。。。。。。”
“清歡,”葉於琛猛然打斷她的話,然後放開她,往後退了一大步,看著幾近偏執的何清歡,還是道,“是感情,不是責任。我分得很清楚。”
曾經何清歡母女,是他的責任;但是凌菲,他的小妻子,是他心之所向。
這一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得多。
何清歡的臉灰敗了下去。
她往後退了一步,死死抓住樓梯的扶手,“我明白了。於琛,謝謝你。”
“不客氣。她還在生病,我得去陪著她了,你先上去,一會兒Nicole找不到你,會哭的。”
葉於琛說完這句話,再也沒有多看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別墅。
看著那一抹偉岸背影,何清歡突然蹲下去,靠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階上,將頭埋在雙膝之間,嚶嚶地哭了起來。
記憶中的葉於琛,那麼冷酷,又帶著淡淡的疏離,總是與人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任誰也沒有見過,他柔情似水的樣子。
可他在說起他的妻子,他的凌菲的時候,眼神卻又那麼柔和,但又堅定。
像是在說他手心裡的寶一樣。
這是她從未見過的葉於琛。
至此,何清歡終於明白,自己心裡最陰暗角落的的那唯一的,卑微的,一絲希望,終是破滅了。
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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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於瑾冷冷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葉於琛,儘管他鬍子拉渣,她還是忍不住出口責備,“你還知道來啊?”
“於瑾,你少說兩句,”秦越天拉住了她,示意葉於琛凌菲在客房裡。
葉於琛淡淡道了聲謝,推開了客房的門。
即使隔著門板,凌菲也聽出了屬於葉於琛那獨特的嗓音。
所以在開門聲傳來的那一剎那,她幾乎是本能地閉上了眼睛,開始裝睡。
他的腳步聲被獨有的長毛地毯湮沒,可她還是準確無語地感受到了他靠近的氣息——熟悉的淡淡薄荷味又縈繞在了她的鼻尖。
葉於琛在床邊坐下,看著軟枕之中,呼吸清淺的那張小臉,先是抬手試探了一下她額上的溫度,發現並無異常之後,才緩緩描摹著她的眉眼,臉頰,紅唇。
“菲兒。”他低啞著嗓音,喚了一聲。
凌菲猛然想起許久之前,他醉酒之後的那句,菲兒你別走,心中陡然一震,隨即便被一種極其酸楚的滋味侵襲,彷彿整顆心都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地揉搓著,時重時輕,讓她埋在被單之下的手,猛然地握緊。葉於琛藉著月光,看著她微微顫抖的睫毛,如同一隻受驚的蝴蝶,小心翼翼地斂翅停靠在眼瞼之上,讓人萬分憐惜。
他伏了伏身,溫熱的氣息如同細軟的毛筆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然後準確無誤地在她的櫻唇上印下一吻,“菲兒,再裝睡的話,我就吻到你醒來為止。”
再裝,也裝不下去了。
她睜開眼睛,睫毛酥酥麻麻地掃過他的臉頰。
“肯和我說話了嗎?”他支起自己的上半身,將她困在床上,灼灼地看著她。
而她也絲毫沒有裝睡被抓包的尷尬,反而迎視著他的目光,“葉首長陪完前妻,又來陪我,不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