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簷走壁
葉於琛穩穩接過那把鋒利無匹地小刀,將之握在手中,眉頭紋絲不動,“你確定要我這麼做嗎?”
“葉首長,我不像你,家大業大,有祖業,手下那麼多弟兄都等著我養,好幾億的貨,你們說扣就扣,眼看就要銷燬,我不下一帖猛藥,怎麼對得起你的厚愛?”黎笑之冷冷開口。
“那也行。”
葉於琛舉起小刀,眼看就要往自己臉上劃去。
何清歡尖叫一聲,死死抓住他的手,“於琛,你不能這樣!”
黎笑之冷眼看著一切,臉上的笑容越發得意了起來。
誰知葉於琛竟是任由何清歡的力道奪過自己手中的刀,然後勾了勾唇,“不假裝配合你一下,你怎麼會甘心呢?”
“要我做出決定,也不是不可以,”他掃了黎笑之一眼,“只不過,我也有一帖猛藥,不如我們交換著欣賞欣賞?”
他也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之後,按下擴音鍵。
隱隱有風聲從聽筒裡傳來,過了半晌,才聽得一個蒼老的女聲驚慌失措的話語,“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黎笑之臉色大變,僵硬地直起身體,“媽——”
“我覺得雲麓山的纜車坐坐還不錯,請伯母上去看看夜景,也是好的。”
葉於琛看著他,“女人你不在意,孩子更是草芥,那麼你的老母,總歸是在你心裡,有那麼一點點位置的吧?”
“葉於琛,你白我黑,你跟我玩這套?你有本事就扔扔看,看幫你做事的那幾個兵,會不會被追究責任?!”
不待葉於琛回話,電~話那邊已經傳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不好意思,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我不是兵。”
“徐坤?!”黎笑之大叫了一聲,“你想怎麼樣?”
回答他的只有電~話被結束通話的嘟嘟聲。
“蛇打七寸,”葉於琛收好手機,冷冷一笑,“黎笑之,這個道理,還是我教給你的,你忘記了嗎?”
看著對方一言不發,他直接轉身,擁住何清歡,“十分鐘之內,要是我們在門口等不到完好無損的Nicole,或者,我沒有辦法打通電~話通知他們放人,那麼對不起,只能請伯母長眠雲麓山上的亂石堆裡了。”
聲音裡似淬了冰,來自極地的寒冰。
黎笑之氣得將麻將掃落在地,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音。
力道大,動作又十分野蠻。
然後他瘋狂地喘著粗氣,白淨的面孔扭曲得更加嚴重,盯著葉於琛的目光更加陰鷙了幾分。
最後他終於惡狠狠地開口,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地,一字一頓地說,“算你狠!”
“承讓了。”
葉於琛轉身拉起何清歡,頭也不回地往賭場門外走去。
在到達門外的同時,就有一個戴著鴨舌帽的人迎了上來,將Nicole塞進何清歡手中,然後匆匆離開。
母女倆抱頭痛哭。
葉於琛一邊看著周遭情況,一邊護著他們上了自己那輛路虎。
開過兩個路口之後,他才拿起手機,“我們已經出來了,你們可以端掉那個窩點了。一份餘地都不要留。我要他下輩子在牢裡過。誰都不準放他出來。”
曾經的愛將,變成這個樣子。
饒是葉於琛,心中也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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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江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了。
因為他發現葉家除了首長夫妻二人很能折騰人之外,就連二小姐,也不是省油的燈。
葉於瑾逼著他帶著自己和凌菲,一路風馳電掣地開到了秦越天的私人莊園門口。
“於瑾,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進去了就自然知道了。”
此刻已接近深夜,莊園裡面寂靜一片,松柏節比鱗次,像是最盡忠職守計程車兵一樣,整齊地排列在道路的兩邊。
無聲,無息。
車子還沒停穩,葉於瑾就直接跳下車,按響了鐵藝蔓草紋大門暗處的門鈴。
頃刻,管家僕人便站了一排出來。
為首的人看到葉於瑾,微微吃了一驚,“葉小姐,您怎麼來了?”
“秦越天呢?”
管家有些為難地看著葉於瑾,“少爺他今天不在這裡。”
葉於瑾的心口忽地劃過一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