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衣服太短,讓她在彎腰洗蔬菜的時候,露出了一段腰,像嫩白的藕一樣。
心念一動,他邁著腳步走上前去,將手中物件放在流理臺上,然後從後面抱住她,“洗好了?”
“還沒有。”她搖了搖頭。
風從窗欞中透來,撩動著她的髮絲,微微拂過他的鼻尖,輕柔而細軟,悄無聲息地刷過他的心頭。
只猶豫了一秒,他便抬手,將檯面上的東西悉數掃落,然後在她驚愕回頭的目光中,將她抱起,放在了操作檯面之上。
溫熱的唇毫不猶豫地覆上了她的。
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有了片刻的睖睜,卻很快明白過來,圈起手臂開始回應著他。
強烈的男性氣息讓她貝齒微張,他毫不留情地闖了進去,與她唇齒相纏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和溫度讓一股火焰自冰涼的操作檯面竄起,猛地竄進她心中,熊熊地透過四肢百骸,火燒火燎地燃燒了起來。
她自然地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細碎的嚶嚀自唇間逸出,輕易地擾亂著他的心神。
風似乎越發大了,吹得窗欞猛然一響。
而探入她衣襬的手也是一頓。
然後他便停了下來,抵住她的額頭,慢慢幫她將衣服拉平整,“我餓了,你先燒飯?我去房子四周看看,剛才好像是野物。”
凌菲稍稍平復一下自己的氣息,乖順地點了點頭,“你小心點。”
“嗯。”說罷他便走了出去。
凌菲一個人忙碌許久,重新洗切炒,待端菜出來,放在餐桌上的時候,才見得葉於琛從屋外回來。
“吃飯了。”
他走到桌邊,接過她手裡的碗筷,一言不發地看著桌上的三菜一湯。
“怎麼不吃啊?是不是嫌棄我手藝不精?山裡也只得如此了,見諒見諒。”她呵呵一笑,在旁邊坐了下來,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葉於琛這才開始慢慢夾菜,習慣性地將魚臉肉放進了她碗裡。
凌菲揚了揚頭,“什麼野物?你沒追到啊?”
他搖了搖頭。
“可惜了,”她扼腕,“還想是個野兔子,也好玩了。”
“要是野豬呢?會吃人的那種。”他嚇她。
凌菲狡黠一笑,“有你在,我才不怕。野豬也叫它變成烤乳豬,成為我們的盤中餐!”
他一笑,“真是什麼東西在你眼裡,都能變成吃的。”
凌菲撇了撇嘴,“來了山裡,自然得入山隨俗了,我就勉為其難地,犧牲一下野豬君吧。”
“當心成了人家的盤中餐。”他眯了眯眼。
“才不會!”
山中的黃昏,只聽得偶爾傳來的鳥叫蟲鳴,方圓幾里之內,只有他們這一盞燈光。
但事實卻是,在這樣的陌生的環境裡,因為他的存在,她想也沒想過那個怕字。
葉於琛淡淡一笑,“傻瓜,先吃飯,然後睡一會兒,山後有個天然的溫泉,很隱蔽,我明天帶你去,可好?”
“那敢情好。”
她將魚湯喝得呼呼作響,一臉滿足。
吃晚飯他便收拾好碗筷,然後催促她去睡覺。
凌菲躺在精緻的雕花木床上,吸著陽光味道的雪白被單,揉著眼睛咕噥,“明天你得帶我去泡溫泉,可不許忘了。”
“嗯,不會忘,睡吧。”他抬手將燈光調到最暗,在黑暗中看著她睡去,方才起身,走到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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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睡了多久,凌菲只覺口渴,想起來弄一杯水喝,手在摸床頭開關的時候,卻觸到旁邊的枕頭,一片冰涼。
顯然,葉於琛並沒有睡覺。
她心中一驚,連鞋子都忘了穿,直接就朝客廳奔了去。
然後就看到了那清輝月光之下,忽明忽暗的猩紅小點。
她微微鬆了口氣,“你怎麼還不睡?”葉於琛伸手將菸頭在面前茶几上的菸缸裡旋了旋,按滅,“怎麼起來了?”
“魚湯有點鹹,口渴了。”
穿著一身白色裙裝睡衣的她,在月光下像一個迷路的仙子,那樣的楚楚之姿,讓他憐惜。
他走了過去,將她攔腰抱起,放在沙發之上,“鞋子不穿就到處跑,當心有老鼠咬你的腳趾。”
凌菲瑟縮了一下,“真的?”
“這可是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