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裡,葉承遠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拿什麼勞什子衣服來讓她洗了,這讓凌菲終於擺脫了洗衣工這個稱號,心裡只覺得無比快意,只差殺雞宰牛祭天謝神了。
黨天藍推門進了蛋糕店,看見凌菲手裡的駕照,立刻湊上前來,“駕照到手了?”
“是啊。”她得意洋洋地晃了晃腦袋,“我也是有技術的人了。”
“恭喜!什麼時候帶我們去兜兜風?”
凌菲將手一攤,“我只有十一路,怎麼帶你去兜風?”
黨天藍輕輕呸了一聲,然後道,“你家裡條件那麼好,買車還不是遲早的事。”
凌菲聽到如是說,也只是笑笑,不欲回答。
自己的身世,她還不習慣主動和任何人分享,於是轉移了話題,“倒是你,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快說,是不是喜歡上了你們法語系哪個男生了?”
黨天藍本來在斟咖啡的手,聽到她的問題之後,微微頓了頓,然後才將咖啡斟滿,“胡說八道什麼。我們法語系陰盛陽衰,男生少之又少,萬紅叢中幾點綠的那些個,還有好幾個是娘娘腔,你讓我喜歡誰去?”她飛快地端起咖啡,朝客人的桌上送去。
凌菲撇了撇嘴,倒也不多問了,轉身進了烤房。
黨天藍送好咖啡回來,便坐在櫃檯邊,看著烤房的方向,思索著要不要告訴凌菲。
那天葉承遠帶她去了學校外面的雲水閣餐廳,卻是在點了一大桌子菜之後,就一言不發了,連菜上齊了,都沒見他動一下筷子。
他不吃,她自然也不會吃。
只在包廂裡靜靜坐著,坐了許久,直到菜都涼了,他才起身,又沉默地將她送回了宿舍。
她餓得前胸貼後背,可在看到他離去的背影的時候,心裡還是有一絲一縷的甜蜜冒出來——能有這樣跟他獨處的時光,就像是偷來的一樣,讓她雖然忐忑,但卻興奮。
而更讓黨天藍沒想到的是,他第二天居然來了宿舍找她,問她願不願意再一起吃飯。
在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她彷彿看到了夢中那漫天遍野的蝴蝶,現在都飛出了夢境,歡快地飛到空中,飛到陽光下,讓她心中眼前,均是絢爛的美景,陶醉著她的所有。
然後他便每個週五下午準時出現在她宿舍門口,接她去吃飯,然後送她回去——雷打不動。
雖然整個過程依舊是一言不發,甚至連看她的時候都很少,可黨天藍心中的幸福一直有增無減持續增長著。
葉承遠真的在她心裡了。
他就這麼貿然的,必然的,泰然的,在她心裡了。
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地讓她明白了,什麼叫命中註定終有時。
凌菲從烤房出來,看到黨天藍的